文墨宇回来之后,白语溪还是第一次到他的卧房,若非知道他夜夜住在这里,她都有点不敢相信如此素净的房间会是文墨宇的。
依稀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奢华耀眼,金银玉器数不胜数,他称:“本太子堂堂储君,所安眠之处必然不可次于任何一处。”
那个时候她对文墨宇很是失望甚至不齿,堂堂男儿不思进取只知道作威作福,可仅是三个月的时间,那个人,却像脱胎换骨一般变的如此陌生。
“你怎么来了?”
回到房中的文墨宇见着白语溪一愣,他对这女子对他一向的视而不见已经习惯,没想她竟出现在自己的房中。
白语溪回神,有些不知所措,又很快反应过来,道:“宫中来人,说皇…父皇要见我们,我便过来知会一声。”
“奥,这事让下人来就行了,还麻烦你跑一趟。”文墨宇客气的倒了杯茶,递向了她。
女子却看着他,问道:“怎么,我便不能过来吗?”
“不是这意思,你脖子上的伤还没好全,不要乱跑嘛。”文墨宇微囧,今天白语溪怎么感觉怪怪的?
女子接过茶,喝的很认真,她也不知道自己今个怎么了,本就可以让下人过来通报一声的事情,鬼使神差的就自己跑过来了。
她不开口,文墨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就不知道怎么面对白语溪,又不清楚她是什么心思,只好沉默下来。
就两个人的房间,空气都尴尬了起来。
“对了。”白语溪终于放下那早就空了的茶杯,问道:“听范总管说,你回来那天受了伤,没事了吧?”
想到莲月对自己说的话,女子有些疑惑,这三个月,文墨宇究竟经历了什么?
“本太子生龙活虎,能有什么事情?小事而已。”文墨宇无所谓的笑着,看样子,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门口的马车已经备好,你准备一下吧。”
看着白语溪离去,文墨宇突然松下一口气,如果……没有如果,恩怨情仇,走一步看一步吧。
房门刚掩上,白语溪突然想到宫中传信的公公还让文墨宇带上红雪一起,虽有些奇怪皇上会召见那神秘的红雪,但白语溪还是转身回去与文墨宇说一声。
“忘了告诉……啊!”
“你想偷窥本太子啊!”
赤裸着上身的文墨宇听到惊叫声后立马扯过衣衫遮住,两手抱胸,回头怒视着去而复返的白语溪说道。
已经红了脸颊的白语溪轻啐了一口,袖子遮挡后的她忍着羞意道:“我,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那你怎么不敲门啊!”文墨宇活脱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心里却不停地冒着坏水。
“你,你门没有关,我就进来了,谁知道……”
“你偷看我换衣服你还委屈了?”明明大男人一个,却装出这幅娇弱的样子,若非白语溪有些慌乱,恐怕更要为这样的文墨宇所惊奇了。
要说白语溪也并非普通女子,很快的回了神来,名义上讲文墨宇也是自己的丈夫,看了又如何?
念及此,甩下袖子看着他,抬头道:“看便是看了,你能拿我如何?”
“哦?”
文墨宇被这倔强又带了几分羞意的白语溪激起了好胜之心,直接把衣服一丢,换了一副贱笑的嘴脸朝着她走近:“说的也倒在理,夫人,那你觉着为夫这身材,怎样?”
“一,一般般。”白语溪忍不住移开了目光,不自然的语气说道。
她可从未见过赤裸着上身的男子,又怎知好是不好?不过文墨宇的上身看上去结实刚硬,有棱有角……想到这,白语溪感觉自己的脸愈发滚烫了。
显然,这个回答不能让文墨宇满意,他凑的更近了一些,白语溪不自觉的往后退去,直到后背装上房门,才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一般般?”文墨宇的眼神很危险,霸气的将手撑在她头边的门上,完成一个完美的“门咚”,才开口道:“夫人对为夫不满意?无妨,为夫的其他方面,会让夫人满意的。”
“你,你要干嘛?”白语溪突然很是不安,文墨宇的话让她不由的往那方面想去,大婚之日因为他的下落不明躲过一劫,现在……是终于躲不过去了吗?
文墨宇抬手,将女子吓的一闭眼,却只是将她的头发弄的散乱,反应过来之后的白语溪瞪着他的样子,格外可爱。
“夫人还不走,莫非是想伺候为夫换衣服?”文墨宇冲她挑眉,双手作势解开裤带。
“流氓!”白语溪啐他一口,红着脸开门跑走。
无辜的文墨宇做个鬼脸,嘀咕一句:“女流氓?”
女人是最记仇的生物,这话一点没错。
等文墨宇换好衣服出来,白语溪又无视了他自己走上马车。
很好,问题来了。
太子府门前有两辆马车,一辆坐着白语溪,一辆坐着红雪,于情,文墨宇该与红雪坐,于理,却该上白语溪那辆马车,所以,他到底要去哪边?
搞事情!
这就是搞事情嘛!
纠结再三,文墨宇还是上了红雪那辆车,白语溪生气顶多无视自己,这位爷生气了可要塌天的。
然而,自作多情的文墨宇可不会知道,两人都不希望跟他一起坐……
“你上来做什么?下去!”红雪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直接赶人。
“这可是本太子府上的马车哎!”文墨宇抗议,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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