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菁脸上写着欲求不满,笑的也十分勉强,“你把我的火勾起来了,又要我适可而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刻意折磨我。”
毓秀转回头看着陶菁,笑中带着一点狡黠,“你就当我折磨你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流转,脸颊与嘴唇却是鲜红的颜色,好整以暇的模样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陶菁笑不得怒不得,又生怕身体的反应被毓秀嘲笑,只能苦笑着从她身上下来,伸手在她脸上狠狠捏了一把,“现在你折磨我,待来日你终于变成我的,我一定把你欠我的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毓秀只当陶菁是无可奈何之下放狠话,可她脊背却莫名地生出一丝恶寒。
陶菁本想等自己平息了再靠到毓秀身上,可她偏偏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躲这么远干什么,生气了?”
陶菁被掐的全身酥麻,哪里还顾得上丢人不丢人,蹭到毓秀身边紧紧搂着她,“皇上拒绝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为这个生气,我气得过来吗?”
毓秀又不是傻的,马上就感觉到陶菁有什么异常,虽然从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可要她适应这种事,未免太勉为其难了。
想了一想,她干脆把眼一闭装睡。
陶菁猜到毓秀不好意思,就生出了想调戏她的心思,大着胆子在她身上摸了几把之后,又意识到自己的饮鸩止渴太过危险,不得不收敛了心思,闭目养神。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胳膊挨着胳膊,手握着手,却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陶菁等毓秀睡熟,才翻身侧卧,伸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捂着嘴巴,压抑地咳嗽。
这种半死不活的病态实在让人难以忍受,要不是撑着这一具已经死了三成的身子,他倒不介意这一生都陪在她身边。
第二日毓秀醒来的时候,陶菁已经起身了,她摸着一边冰冷的床铺,心里隐隐失落。
宫人们应声而入,小心地伺候毓秀起身,毓秀换好衣服,洗漱妥当,还不见陶菁人影,就忍不住问一句,“才人人在哪?”
侍从抬头看了毓秀一眼,躬身道,“才人天还没亮就醒了,原本只在院子里散步,之后又觉得无趣,就带了康宁去了御花园。”
毓秀心里别扭了一下,这几日她醒来的时候,陶菁都不在她身边,一次两次她还不介意,次次都是如此,她就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莫非是他一早醒来病的最重,不想让她瞧见他的病容,才故意躲开她?
毓秀愁心忡忡地用了早膳,整理衣装出了永禄宫的门,才预备往仁和殿去,就见洛琦与华砚迎面走来。
相面相迎,洛琦与华砚双双对毓秀行礼,毓秀笑着叫二人免礼。
华砚抬头时,对毓秀使了个眼色,毓秀立解其意,上前握住他的手,伏在他耳边轻声问一句,“思齐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华砚快手从袖口抽出一个小纸团,塞到毓秀手心,一脸笑意地在她耳边耳语一句,“朝上波谲云诡,皇上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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