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炽说只守他老爹一天,果真说话算话,只守了一天,闻勋第二日一醒,到了中午也没见着自己小儿子,又见大白眼神发虚,于是逮着他问:“你弟弟跑哪去了?”
闻苏白看着爹:“爸比啊。”
闻勋最讨厌“爸比”“爹地”这样叫,每次被这样喊,就没什么好事!
“小炽去哪了,您那么聪明……”闻苏白耸耸肩:“还用得着我来说吗?”
闻勋顿时气短心疼,也不管闻苏白还在眼前,摸出手机就拨出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先发问人:“洛怀峰,你搞什么鬼,洛长宁是你亲侄子吧,他父母不在,你做他大伯的,难道不知道多管着他些吗?”
洛怀峰等他说完,手机那边才不紧不慢的回了声:“闻先生啊,你也说了是侄子,我自己这边还有个女儿和孙女呢,孙女才不到两岁。我管着这两个不省心的货,就白了不知多少头发。长宁……我想想,他这么大了自己总有分寸,又不是三四岁的孩子,不懂得如何辨别利害。”
“再说,做人不要这么思想封建吗,你说是不是,闻先生?”
“是你个大头鬼啊!”
闻勋“啪”的挂了电话,洛怀峰那个女儿、孙女一出,他不用脑子深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洛长宁搞基,搞得以后没小孩,谁的好处最大?想一想就知道要便宜洛怀峰的崽儿。
他找洛怀峰,他真是昏头诶!
张炽从g省跑到洛长宁家很快,他戴口罩棒球帽坐高铁,也不算引人注目,这两年一入秋雾霾就来,街上十个人九个人都会戴着口罩。
高铁比他想象的还快,两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下了高铁他也不累,精神上特别兴奋。站在高铁站前拿出手机打电话,来之前就给洛长宁打过两次,没打通。下了高铁再打,还是打不通。
张炽也不做多想,拦了计程车直接奔洛长宁家,到了别墅区保安拦着不让进,他就下了车,司机大叔很好心,给钱的时候问他:“这高档别墅区诶,小伙子,你出来是打不到计程车的,要不要我在这里等你?”
张炽戴着口罩,声音都掩不住开心:“谢谢你啊,不用了,我朋友有车,我们一起走。”
司机大叔看他那么高兴,也笑了,开走前还不忘笑他:“女朋友啊?”
张炽“嗯”了声,双手插兜晃悠悠的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看到了红房顶白墙壁爬着蔷薇藤,就知道到了洛长宁家。
他看四周没什么人,就摘下了帽子和口罩,结果还没敲门,就碰到洛长宁家的保姆李姨出来浇花。
他喊了声李阿姨,李阿姨瞅瞅他,对他是很有印象的,毕竟这么漂亮帅气的男孩可不多见,她拎着洒水壶走过来:“小张?”
“哎,是我,阿姨你还记得我呢。”张炽笑眯眯的,也往前走:“我找长宁,他在家的吧?”
李阿姨顿时歉意的回他:“长宁不在家的,他平常也很少在家,你要找他,没有打电话吗?”
张炽还没反应过来:“他出门了吗?”
“不是。”李阿姨摇摇头,“长宁在s市吧,好像是和许导演在一起,在剪什么电影后期。”
张炽心一跳,再笑就很勉强了:“不是,阿姨,长宁给我说,就前天,他说回家一趟,我还说我今天来找他——”
“没有啊。”李阿姨打断了张炽,怎么想自己也不会老糊涂啊:“小张,长宁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回家了,你找他,还是打电话吧。”
张炽还想问,还是想问,可是张张嘴,什么也问不出来,李阿姨又请他进门喝杯茶。他进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抱着什么幻想,也许李阿姨只是在诳他,他一进门,洛长宁就从门后跳出来,说“surprise!”。
但是没有,他趁着李阿姨去倒茶的功夫,很不礼貌的转了一圈又跑上二楼,等李阿姨找到他人,他正和奶奶坐在二楼的大露台,两人坐在藤椅上面对面。
奶奶犯了迷糊,把他当做自己的老伙伴,再给他讲自己小孙子的糗事。
李阿姨以为张炽是被奶娘缠上了二楼,有点不好意思,张炽却听得认真,今天天不好,这会儿有点太阳,一直到太阳被云遮的不见了,奶奶也打起了呼。
“奶奶,坐这睡不舒服的啦。”张炽走过去,掺起奶奶,一点一点的把她哄进了自己房间躺了床,又给老人家盖好了薄被,看老人家睡着了才转身往外走。走的时候看到奶奶床头柜立着好多相册,里面好几张都有洛长宁。
张炽盯着看了好久,把唯一一张洛长宁的单人照不请自拿的拆了出来,上面的洛长宁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年龄,眉目朝气蓬勃,但眼神安静如今如幼时,而面容则尚且还带点少年的稚气。
张炽把这照片装进了钱夹中,每一个男人,他的钱夹中如果放着一张照片,那照片上的人一定是他爱的人。
到了一楼,向李阿姨告了别,李阿姨真心实意的挽留了两句,很喜欢这个青年,这年头,能陪着老奶奶这么有耐心的小伙子很少见了。
但还是没留住,张炽还是走了,他要找的人不在这里,那就没有留下的意义。
出了洛长宁家,往外走,走出了别墅区,和司机大叔说的一样,打不到计程车,来往都是私家车,他没带口罩,带着棒球帽垂头丧气的在路上走,头顶法梧的叶子往下落,是起风了。
张炽走着走着还是不甘心,风起落叶,他拿出手机继续拨洛长宁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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