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那些群魔乱舞的神经病,莫言就趴在蓝蓝耳边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李子明和吴雅茹有时精神好得两三天都睡不着觉了吧?都是吸那个吸的。”
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蓝蓝听他这么一说,心咯噔一下就像掉在肚子里,于是捂着胸口想一下子冲出包房离开皇家ktv,离它越远越好。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当她产生这种强烈的念头时,这一晚的狂欢基本上就要结束了。
喜欢夜生活的人就是这样打发时间的。凌晨三四点的西城像一锅逐渐冷却的沸水渐渐平静下来,再过两个小时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黎明之前的黑夜是最冷的,几颗星星在高远的天空寂寞的闪烁着。回去的途中,蓝蓝遥望着空阔的天幕,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
十多年前的事情虽然遥远,可也清晰明了。蓝蓝记得那是个寒冷的冬天,那个冬天是那么的漫长,长的就像有好几个世纪。
有天深夜,已经睡熟的她突然觉得肚子痛,并且越痛越严重,后来就咬着牙在床上滚来滚去。
父亲出远门了,家里没有止痛药,那个小门诊又离得远。三更半夜,冰天雪地的,母亲又不好去求邻居帮忙,因此急得手足无措。
她的哭喊像刀子一下一下划在母的心上,情急之下,母亲只好握着点燃的松枝背着她,步履艰难的向村外的诊所走。为了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减轻她的疼痛,母亲还气喘吁吁的哼着曲子。
厚厚的积雪像沼泽地里的泥泞一样滑溜难走,呼出的气碰到眉毛就会瞬间凝成冰霜。她趴在母亲瘦小的肩头冷汗一滴一滴滚在她的脖子上。
那晚也是凌晨三四点,稠密的星星像谷子一样贼亮贼亮的,又像母亲的眼睛一样明亮美丽。
看过医生之后,她的肚子不痛了,可母亲却着了风寒一直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大半个月里她没有去看医生,因为医生不肯赊账,给她看病又把钱花完了,她硬是忍住病痛熬过那些日子。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记得那个寒冷的夜晚,那段母亲陪她一同走过的艰难道路。
从那时起,她就发誓长大了一定做个有出息的人来回报母亲,回报家人,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真是造化弄人呀!没想到后来会遇上莫言这个冷血无情的害人精。九泉之下的母亲如果知道她此时的处境,该会多么心寒,多么绝望啊!想到这里她就难过的哭了。
鬼都知道这是一条臭水河,这是一条不归路,所以她还能把肮脏的灵魂洗涤干净吗?她还能回头吗?
出租车在娜达村的公交车站旁边停了下来,大家都下车了,蓝蓝还呆呆的坐在车上。
莫言戳了戳她的胳膊说:“嗨!嗨!想什么呢?到了快下车吧。”
人在不经意的时候总感觉时间过的飞快,蓝蓝这才如梦方醒似的从车上下来。
吴雅茹已经付了车费和李子明前面走了。莫言只好拉着她不慌不忙的跟在他们后面。
蓝蓝边走边打着哈欠,莫言问:“很困是不是?来,我背你吧。”说着在她前面蹲了下来,“我就是你的白马王子,快上来吧。”
蓝蓝说:“不要。”然后绕开他向回走去,小巷里的水泥路有些凹凸不平,她一不留神差点摔倒在地上。
莫言赶紧抱住她说:“哎呀!你看你,不会慢点走啊。”巷子里的路灯照在她的脸上,宛如月色里的白色玫瑰,冷艳中透着一丝娇羞,朦胧中带着一丝魅惑。他一下子被迷住了,趁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吻住了她的唇。她使劲挣扎着,可他就是不肯松口。
在这经常有人出入的小巷里,像这种月明星稀的晚上,路人看到有人躲在暗处接吻简直比看爱情电影还兴奋,还要热血沸腾。
蓝蓝一边挣扎一边喘着气说:“你,弄疼我了。放开我,你放开我听见没?”
莫言说:“我不放,宝贝!我们去开房好不好?”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已经把她的身体摸遍了。他还把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他闻到了一股让他着迷的味道,这味道一下子把他沉睡的yù_wàng给唤醒了。
蓝蓝像一只沉默的羔羊半推半就着,她不想看到李子明和吴雅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言见她不说话就当她同意了,于是拉着她在附近的招待所开了间房。收银员登记完身份证之后,莫言不顾她怪异的眼神硬是把蓝蓝抱到三楼,然后打开门倒在床上小憩了片刻,就到楼下来拿热水壶和一次性茶叶茶杯及洗漱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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