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茹走到招待所门口说:“我还以为你们昨晚在网吧上通宵呢,冰冰呢?”说着掏出三个蛋挞递给她,“呶,这是我刚买的。”
蓝蓝说:“我不爱吃甜的。”她连手都不愿意伸出来,更别说接受她的东西了。
吴雅茹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觉得尴尬,心想,小黄毛丫头还蛮清高的,清高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没逃出我吴雅茹的手掌心,于是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慢慢的走下台阶拐进右边的小巷。
蓝蓝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她的脊背,刚来到马路边,吴雅茹又返回来补充了一句:“记得让冰冰买些菜做午饭啊。”她只好说:“哦。”
吴雅茹回去后,蓝蓝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时间还早,因此并没有急着向莫言传达她的的话。心想,这婆娘也真是的!自己不动手煮饭非得让莫言去煮,难道住在她的屋里就要像奴才一样把她伺候着吗?也不用镜子照照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难怪莫言讨厌她,乐乐憎恨她,就连李子明都在有意冷落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最不讨人喜欢了,整天喊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看样子是活不长了。
小街上到处都是卖早点的人摆放的手推车,蓝蓝买了杯刚出锅的豆浆,两个小包子,沿着公交车站边那条刚洒过水的大马路慢慢向前走去。
一栋栋写字楼,商贸大楼,住宅楼平地而起,高耸入云,几乎要把蓝天戳个大窟窿。火红的太阳像一个气球挂在写字楼的中间,被那没有一丁点杂质的彤云衬托着,远远望去简直壮观极了。
卖货郎的大爷早就将自己的行头用竹子扁担挑上了街,见到小孩就把拨浪鼓摇的叮咚作响。卖煎饼的大姐身边和卖包子的店铺门口挤了很多上班的人和学生。
身穿桔红色马褂的清洁工,有的正在打扫街道,有的坐在竹子扫帚上笑眯眯的望着街角斗殴的人群。
等公交车的人们挤在站台上,伸长脖子朝车驶来的方向张望着,并时不时的看着手表。赶时间的女人着急的嚷嚷着:“哎呀!怎么还不来呢?死了,死了,要迟到了。”有人不耐烦的说:“这破车简直太慢了!”小孩子搂住女人的腿不停的嘀咕:“妈妈,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
行行色色的人都在为生活奔忙着,有些人一脸的喜悦,有些人一脸的疲倦,而另一些人介于这两种神情之间,似乎他们的生活正处于好与不好的尴尬阶段。
蓝蓝站在榕树下出神的望着这幅繁忙的生活画面,耀眼的阳光照在每个人身上像镀了一层金粉,他们看上去如同寺庙里形态各异的罗汉一样光芒四射。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就像透明人一样,实际上她和他们相距并不远,可他们的谈话犹如从遥远的过去穿过幽深曲折的时光隧道钻进她的耳朵,缥缈得只剩下一缕缕虚弱的嗡嗡声。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使她觉得既孤独又失落。
街上来往的车辆和人群,犹如浮光掠影一样从她眼前咻的一下飞过来,又咻的一下飞过去。她就像一个脆弱的纸人站在云端,随时都会被那股强劲的风给撕得粉碎。
漫漫长路既艰险又崎岖,她冒着冷汗望着脚下的万丈深渊哭喊着:“妈,妈,我怕!我好怕呀!”现实真真切切的摆在眼前,可她恍惚进入了梦境。
莫言睡醒之后,见床上空无一人,瞬间慌作一团。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愣了片刻便跑到楼下问柜台服务员有没有看见昨晚和他一起开房的那个女孩。
服务员说看见,朝那个方向走了。他急忙退了房就往服务员所指的方向跑去。她怎么可以说都不说一声就悄悄的离开他?坏人太多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可怎么办呀?
黛青色的远山像一道道交错的弧线在清晨的白雾里时隐时现。
蓝蓝来到远离市区的荒郊,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旁边有一条双行道的高速公路,公路绕着山脚一直向远方蜿蜒。路的一边是古木参天的大山,另一边是种着药材和其它农作物的梯田。
清澈的小河唱着欢快的歌曲从远处的山涧缓缓淌了出来,并在路边的洼地上汇聚成一个如镜子般明净的巨大湖泊。湖的外围是一圈水草丰美的沼泽地,肥胖的大水牛甩着尾巴正在悠闲自在的啃着青草。
穿着艳丽服饰的少数民族姑娘们坐在湖边一边浆洗衣服一边唱着山歌,胳膊粗的棒槌捶在湿漉漉的衣服上发出闷闷的嗵嗵声。
蓝蓝望着这条像巨龙一样扭动着腰肢向远处飞奔而去的马路没有再往前走,她抓住手指粗的藤蔓小心的从路边长满杂草和荆棘的斜坡爬下去,来到湖边的稻田边。
勤劳的蜜蜂正,姑娘们甜美的笑声跃过山巅溜到小伙子的梦里去了。
莫言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蓝蓝都没有接,她太烦了!需要一个人清静清静。
心乱如麻的莫言只好沿着马路一直向郊外走,直觉告诉他,她就在附近,因为她喜欢花草和鸟兽。当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找一个人少的,或没人的地方坐在那生闷气。
;
喜欢疼痛着的依米花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