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西城草木葱茏,百花争艳,秋水莹然,美得像个永远不会老去的女人。
闷久了的蓝蓝一旦来到户外心情就会瞬间变的舒畅。此时,她就像只无忧无虑的小兔子在公园如茵的草地上跑来跑去。
莫言坐在草地边沿的藤椅上远远的看着她心想,生活能像这样永远和谐快乐该有多好啊!
二点多的时候,他们从外面回来,李乐已经出去了。
蓝蓝脱掉鞋子洗了脚正准备小睡一会,吴雅茹打电话对莫言说:“让蓝蓝换好衣服,准备去名越酒店。”她没说多余的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蓝蓝板着脸的说:“好烦啊!简直烦死了!烦死了!”说着用被子捂住脑袋。
过了一会吴雅茹又给蓝蓝发了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编造好的姓名,年龄,悲惨的身世以及目前只够维持生活的工作。
为她们编造这些是她的拿手好戏,她不是说她们没有父亲,就是说她们没有母亲,或者干脆说她们连父母亲都没有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总之只要能想得到的人生之悲苦,世间之惨状,她都能把它和她们巧妙的联系在一起。
老板喜欢单纯漂亮的小chù_nǚ,吴雅茹就编造和小chù_nǚ相关的故事让老板觉得真实可信,这样老板才愿意和她们见面,因此,她这个介绍人非常重要,但她们的积极配合也必不可少,只有那样才能把生意做成。
聪明绝顶的老板面对清纯可人的美丽少女往往会被yù_wàng冲昏头脑而变得像个白痴。当他们享受完罪恶的快乐,金钱也就钻进了她们的口袋里,这是一种畸形的约定俗成的规矩。
为了钱,吴雅茹可以丢掉做人的最起码原则和素养,把李乐和蓝蓝的家庭说得要多贫穷有多贫穷,要多寒酸有多寒酸。对于她来说,她们就像比畜牲还要卑贱的生物一样一文不值,她那些侮辱她们人格与尊严的谎言简直让人不堪入耳。
“她叫某某,某某地方人,今年十七,一米六以上,皮肤白净,人非常漂亮,而且从来没交过男朋友,她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瞒着妻子在外**的男人对于吴雅茹编造的这种大致类似的谎言虽然心存怀疑,可好色的他们就是敌挡不住这种虚假的诱惑。
为了让他们动心,吴雅茹还从网上下载美女图片发给他们。为了让有chù_nǚ情结的男人尽快上钩,吴雅茹真是想尽了办法,绞尽了脑汁。
她才不在乎她们看到她编造的短信时是什么感受,在这个房价,物价迅猛增长的时代里,只要能挣到钱,被她们恨之入骨唾骂几句又算得上什么。
对于她来说,她们就像菜市场上的新鲜猪肉,而她就是那个卖猪肉的人。她必须张大嘴巴对着那些爱“吃肉”的男人大声吆喝叫卖,才能加大销量,换取更多的钱,以此来满足她和李子明所渴望的物质生活。
经过十多分钟的准备后,蓝蓝拿着手机,带了几十块零用钱打车去了名越酒店,吴雅茹和老板已经打电话催促了几次了,因此她走的很匆忙。
莫言看着她坐上出租车,然后才安心的回到房间清理血淋淋的洗手间。他从吴雅茹那里学会了剪海棉球和杀黄鳝。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个海绵球染上黄鳝的血就能让一个已经失去贞操的女人变成伪chù_nǚ,并带来惊人的财富。
起初,他觉的这并没什么,但当蓝蓝把第一笔生意做成时,他就在想,是谁发明了这种低投资,高收入的赚钱方式呢?这个人真是太聪明了!要知道去医院做***修补手术至少要几百到千把块钱呢。
后来当吴雅茹告诉他,是一个老乡发明了这种技术的时候,他的感激之情就更不用说了,心想那个老乡真是个神人。谢谢他能把这种赚钱方法传授给某些人,要不然,那些无一技之长,好吃懒做的人就得饿死在街道上。
虽然这种赚钱方式既不光彩又触犯了法律,但是,对于这个不断开放的社会来;对于恋爱自由,婚姻自主的个人来说;对于倡导***的某些群体来说;似乎女人天生的羞耻心和贞操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既然这样,那么出卖ròu_tǐ换取名利的女人又有什么可耻的呢?或许,这就是踏上这条路的人,内心深处最真实切贴的想法,也是最实际的想法吧?
很显然,莫言对自己所干的这个行当的前景非常看好,当他拧开水龙头傻乎乎的想着这丧失了道德和良知,扭曲了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阴暗的心事的时候,哗哗的水流已经把地上的血渍溅到了他的鞋子和裤腿上。浓浓的血腥味和垃圾的霉味混在一起就像腐烂的老鼠一样让他感到恶心。
这难闻的气味冲击着他的嗅觉,把他从臆想中拉回到现实。瞅着肆意横流的脏水,他赶紧关掉水龙头,拿起扫帚把地上已经凝固的血渍刷洗干净,然后把散发着一股腥臭味的衣服脱下来泡在洗脸盆里,重新换了一身新衣服,锁上洗手间的门,拿着烟和打火机跑网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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