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来,其实我也没忘了正事,一直品着定位仪的反应,但定位仪上一直没出现什么亮点。
收摊后,斗鸡眼把这十万卢比都交给了我。胡子伸手拿起一沓子卢比,跟我说,“怎么样?咱们哥几个要不要大吃一顿去?”
斗鸡眼听完时,显得很兴奋,甚至还立刻翻译给大根他们听。
大根四人都应声点头,但我有另一个打算。
我告诉他们,吃可以,但不要那么铺张浪费的大吃大喝了,我们争取把这些狗皮翻新后都卖了,然后把挣的钱都买东西,最主要是买一些对村里有用的必需品,然后抽出两个人,把东西推回到村里去。
斗鸡眼他们都明白我的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五人表情都变得很严肃,斗鸡眼还带头对我竖起大拇指,强调说,“你是我们的好保长,老保长没说错,我们跟着你,以后有福了。”
胡子突然插句话,那意思,也得算上他……
等又收拾一番,我们结伴去了一个小饭馆。这小饭馆是随便找的。
细算算,自打进村后,我一直吃土豆和肉干的,早就腻歪了,我本以为这次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呢,谁知道这里的饭馆,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整个嗒旺被天竺恶三占领着,这里的很多习惯也像天竺靠拢着,就说这饭馆里的饭菜,基本上只有咖喱,而且也没筷子。
我们七个人,要了七个套餐,等端上来后,斗鸡眼他们倒还算习惯,这就伸手抓着饭吃起来。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尤其觉得,斗鸡眼他们也不洗手,就这么吃,太不卫生了。
我和胡子一起去了洗手间。
我赶巧看到一个客人,他刚拉完屎,正用一个小水管,对着屁股嗤来嗤去呢。
我说不好什么感觉,尤其看着他屁股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淡黄色的屎汤子,我突然没啥胃口了。
胡子也骂了句狗艹的啊。
这顿饭,我俩是真没怎么吃好。
之后我们结伴找了一个旅店,这旅店很简陋,我们七个人,竟然只开一间房就可以了。
这房间里,没什么家私家电,挨着门的两旁,并排摆着八张床,还是上下铺那种。
这让我想起了大学宿舍。斗鸡眼他们一直睡得是村里的土炕,这次睡了床,对他们来说,是很幸福的事。
我和胡子不一样,我这人没有洁癖,但看着床铺的被单和枕头上,黄一块红一块,甚至是白一块的,都是各种污渍,我不断对自己说,那意思,是爷们的话,忍住吧!
当然了,这房间内没有厕所,我去走廊转悠一番,也没什么发现。
我让斗鸡眼问问店老板,“这是什么情况?”
但斗鸡眼压根不用问,他都知道答案,他告诉我,有尿有屎的话,直接去外面解决就行了。
我突然有些无语……
我们七个人,在没有电视的情况下,聚在这个房间内没多久就有些无聊了。
斗鸡眼他们倒是挺能找乐子。他们聚在一起,在地上画了一个很大的五边形,这五边形内还都是条条框框的方格,他们五个各自蹲在五边形的一脚,每个人拿着五个小石子,他们就这么样的下起棋来。
我从没见过这种玩法,估计是那村里人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吧。
我和胡子站在旁边,默默看了一会儿。
我和胡子是真没看到啥有意思的,但斗鸡眼他们嘻嘻哈哈的,玩的挺嗨。
我不想打扰这五人的雅兴,但我也不想让自己一直这么无聊下去,尤其我想趁着今晚再做点什么。
我跟胡子使了个眼色,我俩还拿了些卢比,结伴走了出去。
等离开旅店后,胡子问我,“去哪?”
我回答,“随便转转,最好是能打一个电话。”
一说起电话,胡子脸沉了下来。
在跳伞后,胡子的手机早就丢了,而我的手机,虽然一直揣在兜里,但没信号。
我俩辨认下方向,又奔着看起繁华的地方走去。
中途经过一个胡同时,我俩在胡同口遇到了一个男子。
这男子看着很一般,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脸的皱纹,他还很瘦,原本蹲在地上,就这么一蜷曲,冷不丁看着他很像一个猴子。
我和胡子并不认识这个男子,但他见到我俩时,咧嘴笑了。
他迎了过来,而且打量我俩一番后,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
我和胡子听不懂,他观察我俩的表情,随后又立刻用汉语问,“两位是外来的嘛?”
我心说这男子倒是不简单,会汉语不说,还挺会观察。
但我和胡子都不想跟陌生人多交流。我特意绕过这瘦男。
胡子紧随其后,问题是,这瘦男突然把胡子挡住了,他还嘿嘿笑着,尽量拿出热情的样子。
胡子不吃这一套,他一发力,把这瘦男扒拉到一边,胡子还骂了句,“娘的,少过来撩拨老子,知道么?”
瘦男并不生气,反倒摆手对我俩示意,说他并没恶意。
他还想说什么,但我和胡子压根不停留,一起快走着,把瘦男甩下来一大截。
我和胡子最终停步在一个超市前,这超市上写着天竺文,我看不懂,但这超市的一个窗户前还摆着一个电话。
这是我想要的,我让胡子等我,我自行凑过去。我还拿一张卢比递了过去,而且也指了指电话。
超市老板并没多问,他把钱收了。
我看着这电话机旁还贴着一个纸条,是手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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