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年轻的行医者穴山小助,笑着蹲下身来,望着秀光的眼睛,并与秀光的身高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鄙人的名字叫做穴山小助,只是一个普通的流人而已。”
他随后起身,将秀光重新带回了医馆之中。
“外面讲话不方便,我们还是进来说吧。”
鸢泽甚内与鹤之助看到秀光平安归来,也都松一口气。
“坐在角落里的这位大人也可以把刀收起来了,我并没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小助的眼睛撇了撇鸢泽甚内很自然地放在大腿上的那只手,风轻云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小助的语气很淡然,但鸢泽甚内则是心中一惊。
一个训练有素的忍者,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了。这让鸢泽甚内对眼前的这个看似普通的行医者更加充满了警惕与怀疑。
“鸢泽,放轻松一点。这个人啊,就是石丸介绍的那位阁下哦。”
“……诶?”
“不会吧!”
鸢泽略微一惊,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将藏在袖中的短刀隐秘地收了起来。而鹤之助则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直接喊了出来。
“……鹤之助大人,我说过了要冷静。”
“对不起……”
毛急的鹤之助又被锁着眉头恨铁不成钢的鸢泽甚内训了一句。
“哈哈,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在大家面前说清楚才好啊。”
观看着这一幕的穴山小助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直接无视了鸢泽那警惕的目光,在大家的面前坐了下来。
“嗯,首先,我的名字叫穴山小助,虽然以前想过干大事,可惜现在只是一普通的流人而已。现在在姬路城,我是用门外那个牌子上的‘小介’作为名字的,在外面的时候还请千万不要称呼我的本***山小助’哦。”
“……既然你说你是穴山小助,那么你肯定也跟石丸认识咯?”
还是对这个年轻行医者抱怀着怀疑的心态的鸢泽甚内眯了眯眼睛,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我跟辉八郎的关系,可不是一般朋友能表述的啊哈哈哈。”
一说起石丸的事情,小助叉腰大笑。
“我们以前可是经常一起前去观看出云阿国小姐的舞蹈的哦!我跟辉八郎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石丸那小子,十三四岁的时候的确经常离开说是跑去看什么阿国。”
鸢泽回想起了六七年前的石丸的样子,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我们那个时候都才十来岁。当时第一次去看阿国的时候,为了能更好地看到舞蹈,所以就要抢个正面的好座位,于是我就跟小我几岁的辉八郎打起来了。结果,不打不相识,我们就这样成为了挚友。”
小助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给大家讲述当时的场景。
“当时啊,辉八郎虽然身材比我矮小,年纪没我大,但为了抢座位还是直接扑了上来跟我打了起来。不过,说实话他真的好弱啊,没俩下就被我按翻在地上了,哈哈。”
这一点也没错,石丸那小子确实不擅长战斗。鸢泽甚内点了点头,觉得这点也没什么差错。
“从此以后,只要阿国一有表演,我跟辉八郎都会过去看,我们就这样关系慢慢地好了起来。不过遗憾的是,自从五年前开始,我也没这么多心思和金钱去看了。”
五年前?
听了小助这句遗憾的话,秀光注意到了这个时间。
五年前,不就是关原之战之后吗?
这个人,应该跟参与了那场战争的东军一方有关系。秀光这么猜测到。
因为战争的失败而遭到流放或者是出逃,都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按照这样分析的话,那他口中的那个“主人”,莫非有可能是东军的将领之一?
说起来,穴山小助这个名字的确很熟悉。但是秀光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位战国的人物。
“辉八郎也跟我差不多啊。他自从三年前以来,不也就从来没有去看过阿国了么。”
小助的话把仍在思考中的秀光拉回了现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辉八郎是因为那件事吧?”
他看着鸢泽,这么说道:
“三年前,风魔忍众的首领,小太郎大人被德川家缉捕斩首,然后对风魔展开了围剿一事?是这件事没有错吧。”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们是风魔啊。”
鸢泽甚内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当然啊。能跟辉八郎那家伙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所属的风魔了吧?而且,你的忍术的风格与辉八郎有些相似啊。”
小助看了看鸢泽的手,然后继续谈论起了有关风魔的事情。
“说起来,我还以为,风魔忍众自从首领小太郎死后就已经近乎灭亡了呢。没想到你们居然又准备东山再起了啊。”
“那是当然……害死小太郎大人的那些人还未死去,我们又怎么能擅自放弃自己的性命。”
鸢泽甚内想起了那些叛徒,冷哼了一声。
“是吗。不过,看起来风魔可是重新依附了一个不得了的势力呢。”
小助的眼珠机灵地转了转,看向了秀光,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着小助的眼神,秀光则是毫不在意地说道:
“既然拥有着共同的敌人,合作又何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哈哈,这句话倒是没毛病。”
听了秀光的话,小助露出了欣赏的眼神,拍了拍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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