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刚才玄霄峰的异象气息太过强大,即便同为化神期,也感到心悸,我可不信这是祈铭真人搞出来的。”
清元宗主坐在蒲团上,恭敬地向着对面的老者说道。
这老者,身形枯槁,两只眼睛深深地嵌入眼眶,浑身上下不存在一丝生气,反倒是被颓败的气息缠绕,这自然就是九霄宗前任宗主、清元宗主的师尊——澜越真人。
“信能怎样,不信又能怎样,且不说祖训给了玄霄峰超然的地位,就算祈铭只是我宗的一名普通长老,凭他的实力,只要他不愿意说,又有谁能拿他怎样,于情于理,我们都奈何不了他。”
澜越看向清元,这是他非常宠爱的徒弟,天资过人,本来一心沉浸在修行一途,别无他顾,可是被他推上了宗主的位子,一切都变了,澜越看着徒弟刚毅面庞上无法散去的忧愁,自己心里也不禁感叹,他是做过那个位子的,虽然别人眼里是风光无限,可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个位子上有多少不能言明的痛与无奈。
“也罢,祈铭真人与玄霄峰都是我宗的力量,他们如果有大机缘,对我总来说也是好事,只不过,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总是不能心安。”
清元眉头紧皱,说实话,他并不是觊觎什么秘宝,他有自己的道,自己的心胸,但是,身为一宗之主,总是要掌控这宗门里的一切信息才能放心。
“你在怀疑祈铭。”
澜越枯槁的面庞上裂开一抹笑容,诡异非常。
“不敢,只是为了宗门安全,弟子必须要谨慎,尤其是对掌握宗门命脉的人。”
清元此刻倒是有些拿不准了,照理说,祈铭无论是辈分还是资历都不是他所能比拟的,现在被一个晚辈怀疑也是哭笑不得,但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已经让这个宗主筋疲力竭了,再联系今天玄霄峰祈铭的遮掩,更是令他疑惑。
“我对祈铭的秘密很感兴趣,但是也绝对相信他。”
澜越不禁笑了出来,他和祈铭交情很深,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今天他会驾临玄霄峰也不是因为要抢夺秘宝,而是当年的事情令他一直不放心祈铭,一直在探寻那个秘密,想要助祈铭解开心结。
不曾想,上一代人的恩怨竟使祈铭被怀疑,说来也让澜越无语非常。
“这?”
清元更加迷惑了,这些年他没见过师尊这般爽朗地笑过了,也没见过师尊对一件事这么笃定。
“这些你现在不用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祈铭不会有问题,如果你有怀疑,尽管放手去查,但是别在他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澜越也不禁欣慰,这个徒弟还是有些长进的,虽然目标错了,但是多少也是进步了一些。
“师尊,师兄。”
一袭青衣,不沾染世间一丝尘埃,轻盈的脚步声敲打这大殿里的寂静。
“倾语,从兽魔岛回来后修为有更近一步了。”
清元忍不住赞赏,这个师妹还是很受他宠爱的,而且自己事务繁忙,不能常来碧霄峰,有倾语陪伴师尊也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多谢师兄夸奖!”
展颜一笑,倾国倾城。
“你这次从兽魔岛带回的东西已经能够送到赤霄峰了,我相信以黎火的实力,应当不会失败,倾语,这次是你有心了。”
澜越也不禁感慨,本来自己都放弃了的,没想到万年收的这个小徒弟又给自己带来一场造化,这真是上天注定的吗?
“师尊言重了,这些都是倾语应该做的。”
倾语看着自己的师尊,那枯槁颓败的身形,眼泪不禁在打转。
“听说,你这次是和玄霄峰祈铭真人的徒弟一起?”
澜越好奇地问道,对祈铭的一切他都很感兴趣,尤其是这个徒弟。
“也不是,途中我被凶兽围攻,是他救了我,而且赤霄峰黎火真人的弟子和我同路,所以我们就同行了。”
倾语简单将兽魔岛相遇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没有多少隐瞒。
“灵宝?看来这小子机缘不错,听你说来,既有可能是灵宝认主,好大的福缘啊!”
澜越不断赞叹,虽然他不缺灵宝,但是对筑基小修士来说,灵宝绝对是传说,即便是他天纵之姿,也不曾在筑基时得到过灵宝,这小子日后不可限量。
“缙霄峰也着实大胆,对同门都毫不手软呀。”
清元不禁动怒,这些年他一直在平衡各峰的势力,但是缙霄峰总是带头挑事,这也让他对缙霄峰没什么好感。
倾语没有隐瞒云轩获得灵宝的事,因为缙霄峰的人都知道,这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告诉师尊师兄还能震慑一下宵小之辈,显然清元师兄没让她失望。
“各峰不睦是每任宗主最头疼的事,各峰太亲密也是让宗主心烦,嘿嘿,清元,这宗主之事,你可是要学习一下。”
澜越对此倒是不在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要是说凭借什么同门让他们连成一心,这恐怕也不现实,宗主的作用就是平衡各峰,别让他们出大乱子就行。
玄霄峰,洛樱殿。
云轩盘膝坐下,任星辰光华倾洒在月色道袍上,黑发自然垂下,由微风拂动,走进可以看出,他身上有着淡淡雾气漂浮。
真气在经脉中游动,不断扩充自己的领地,这些日子他疯狂调用真气,无形之中已经增加了经脉的韧性,所以这次突破也不会有什么阻碍,但是云轩显然志不在此,他要尽最大可能在筑基期时把自己的基础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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