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然不会回答她,只手一挥,人已经扑将过来。
并且,个个手段狠辣全不似寻常人。
燕雨身轻如燕,一只手横劈于其中某个人项上,身体一扬,双腿便踢上了另外两这个,“快走!”
卢天策和香草在她这一声暴吼中回神,瞬间撒丫子就往出庄那头跑。
两人打架一般,可是逃跑倒也算二般,是故竟然没有被人追上。
香草对卢天策敌意颇重,脱险之后便一句话也没对他说的。卢天策自然也不好开口多问,二人原本是在那里等着燕雨的,结果,却见镇子里醉fēng_liú的一个小二哭丧着脸朝他们这儿跑,“卢天策卢天策,可算看到你了,快跟我走。”那小二平时就看他不顺眼,这会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因为担心傅红生,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香草看到这人要被拉走,也不乐意了,“喂,你去哪儿?我家小姐在前头拼命,你就这么丢下她,是不是男人!”
香草将这个问题上升到是不是男人的高度,卢天策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不过他还是站住脚步,“你别急,什么事情,慢慢说就是了。”
那小二急的都要哭了,哪还有那个闲功夫和他慢慢说。
“姓卢的我告诉你,老板可就这一个女儿,而且小姐对你怎么样你自己也知道的吧。你要是再不跟我走的话,你信不信一个镇子以后都会拿口水淹死你。”
那小二的眼神淬着毒一样,卢天策和香草莫名其妙。
不过这件事情,她不能让,这可关系到燕雨的安全。
连香草都知道,卢天策如何不知道。燕雨与他,说起来非亲非故。
他甚至还记得上一次分别的时候,燕雨曾经说过的,他们的相识太过惨烈,如无必要,最好不要再。
卢天策不知道燕雨为什么会自已来这,他给她送信,是希望她查一查傅红生身上的血香是否与燕家有关系。
他站在原地,一时十分为难。
那小二哥还穿着跑堂的衣服,可见来的十分匆忙,他哎呀两声,“卢天策你还在磨蹭什么,我告诉你,小姐是为你才被人欺负的。现在全镇的人都在看她的笑柄,那个秦泼皮早去醉fēng_liú闹事,说要娶了小姐。她现在就在那个尼姑庵要出家。夫人上掉都拦不住,她要是真出家了,傅老板一家都得完蛋。这全是你害的。”
他是太着急了,所以刚才便没有说的太清楚。结果这卢天策居然还不愿意去,店小二不能急。
傅红生要出家作尼姑。
香草跟着她家小姐过来这破地方,见到傅红生以后也知道了些她的事情,“她要作尼姑关他什么事。还有,秦泊qiáng_jiān她跟卢天策又有什么关系。真是笑话,她喜欢他也不带这么会算计的。”
她原也可怜傅红生一个好好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本来呢,做为女人是不该说这种话的。可是她看不得这些假仁假义的人胡说八道,本来么,傅红生喜欢卢天策是一回事,她被秦泊糟蹋又是另外一回事。
都要按照这等神逻辑活了,以后她要是杀了谁直接怪对方脖子太软,她岂不是什么事儿都可以干。
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好听,何况香草还是个姑娘。
那小二平时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应付的,当下就红了眼睛,“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坏呢,小姐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燕雨依然没有来,那只能说明她遇到的杀手武功不弱。
卢天策有些确实迟疑了,他留在这里,其实帮不了她什么。他的武功,目前不足以应付那样的伏杀。
丢下燕雨是种艰难,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出来,那么烈性的一个女孩子在知道自己拼死保护的人却将他丢下以后,会是怎样一种难过。
可是不丢下燕雨,傅红生遁入空门,似乎也非她所愿。
卢天策心念俱动,忽然间一口血喷出。他的皮相极好,这一下整个人的脸色却在迅速发生改变。
燕雨一惊,这个男孩子要丢弃她家小姐,不可以。
傅红生她管不上,可是燕雨自幼与她相依,似主仆,实姐妹。香草急了,“卢公子,你不能走,小姐知道了真的会难过的。”
卢天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香草,“人这一生,有很多东西需要我们承担。所以,有些事情,必然迫不得已,替我跟燕姑娘说一生对不起。”
有些事情,必然迫不得已,所以有些人,也必然要放弃。
香草懂得他那句话,忽然间心疼地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卢天策和那个店小二离去。
燕成淮当初成了两个儿子,他和老大都被燕雨所杀,老二燕风仁在军队里斯混,所以燕雨一时也未与他动手。
她起初觉得燕风仁是冲卢天策去的,只是他与燕风仁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冲着他去。燕风仁是个什么东西燕雨再清楚不过,比起他那个哥哥和父亲,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傅红生是怎么和燕风仁搭上的燕雨不得而知,不过她十分佩服那个女人的胆子,燕风仁那样心狠手辣的主,岂是与虎谋皮那么简单。
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个人,她又没有三头六臂,因此在燕风仁替她准备的大波死士面前,燕雨还是伤的不轻。
等她去和卢天策他们会合的时候,看到的只有跪在地上孤灵灵的香草和地上的一小滩暗红色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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