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想了想:“东宫娘娘,论身价,你得恭请一声姐姐。”
半真半假的玩笑话,逗笑了美人儿,嗔怒:“讨厌。”还是乖巧地退让到一边。
“过来坐。”顾白拍了拍病床前的位子,阮江西走近,却并未坐下,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各种忌口的食物,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顾白倒是显得心情极好:“不放心我?”
“嗯。”阮江西淡淡颔首,“顾白,这些东西你不能吃。”
顾白慢条斯理地躺下,勾着唇笑:“那别走了怎么样?”
“我明天再过来。”
顾白认识的所有女人里,只有阮江西会这样拂他的面子,任xing得很。
顾白也不介意,只是耸耸肩:“不要欺骗律师大人,明天你要敢不过来,大可以试试。”他半真半假地威胁她,嘴角笑得随意。
阮江西点头:“好。”眼神,若有所思地看顾白。
愧疚,不安,阮江西虽是个演员,却不善在人前掩饰她的情绪。
“江西,不要满眼愧疚地看我,不然我会忍不住得寸进尺。”顾白哼了一声,痞痞地扯扯嘴角,“非得让你天天伺候我不可。”
“顾白。”
顾白抬头:“嗯?”
眸光专注,那样细细凝视。他兴许从来没有如此看过别的女人,身边的如花美眷惊异不已,顾白从来没有允过哪个女人对他直呼其名。
阮江西嘱咐:“好好休息。”语气,有点严肃。
顾白抬抬受伤的手,反倒调侃:“你觉得我还有力气干别的吗?”
对于顾白的桃花账,阮江西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更换得太勤。阮江西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顾白,欲言又止,转眸看了看乖乖侯在一边的女人,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义正言辞:“顾白,不要熬夜。”
顾白轻笑出声,乖乖遵从:“遵命,女王大人。”脸上,难得笑出一点血色,他家江西啊,实在太正经。
“那我走了。”
等到阮江西出了病房,顾白眼底的笑意,一瞬消失殆尽。
“阮江西。”
她抬头,走廊的尽头,宋辞半靠墙壁,灼灼凝望着。
阮江西走近他,笑容清婉:“已经结束了吗?”
宋辞抿唇,微微有些凉意地盯着阮江西:“你分明答应过我,会在原处等我。”语气,怨由,有些恼意。
她又撇下他了!
宋辞生气了,他似乎不善于在阮江西面前掩饰情绪,所有喜怒都显而易见。阮江西笑着解释:“我没有走远。”
是没有走远,可是她还是撇下他了!宋辞盯着走廊那边的病房,眉头一拧,训斥她:“你不听话。”宋辞知道,她一定是去看那个姓顾的了。
阮江西失笑,轻柔乖巧地点头:“嗯,是我的错。”扯了扯宋辞的袖子,“你别生气好不好?”
眼波流转,温言细语,宋辞哪里还气得起来:“以后不准撂下我。”
她笑着说好,宋辞这才牵着她的手,眉头舒展,心情由阴转晴。
“千羊呢?”
“她是谁?”宋辞只记得阮江西,对于别的人,兴致缺缺。
阮江西耐心地对宋辞解释:“我的经纪人。”
他不瘟不火,用毫不相干的语气陈述:“打发走了。”微停顿了一下,他补充,“你的经纪人很啰嗦,很不称职。”
显然,宋辞对阮江西的经纪人并不满意,非常商业的口吻,非常低分的评价。
也许,接着讨论经纪人,宋辞会想辞了陆经纪人。阮江西失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们去哪?”
牵着阮江西去了贵宾通道,宋辞说:“送你回家。”回头看阮江西,语气带了些一贯的**独断,“回我家。”
阮江西有些诧异:“为什么?”梨涡浅浅,并没有掩饰她的好心情。
宋辞严词正色:“辟谣。”有些森冷不满地解释,“你和姓顾的被记者拍到了,我带你回家他们就不敢乱写。”
阮江西轻笑出声,她终于明白秦特助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了,他说:“我家老板每次刚清空记忆的两个小时里,千万千万不要得罪他,你要顺着他,你要迁就他,你要百分百乖乖听话,不然他会有脾气,而且锱铢必较,幼稚别扭得不像话,要是你顺着他,他就乖得像幼儿园里得红花的三好学生,不然的话,他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让人消失,当然,我觉得阮小姐你是特例。”
原来,只是世人将宋辞奉为了高高在上的神,原来,宋辞,只是她的宋辞。
病房里,似乎从阮江西走后,便僵冷了所有温度,顾白窝在病床里,对身边的如花美眷连眼神都没有一个。美人儿端着娇媚的笑凑上去:“她不识趣,今晚我陪你好不好?”女人矫揉造作,暗示却显而易见。
顾白眸子耷着,语气慵懒:“没听见她的话吗?我不熬夜,你可以走了。”态度,很显然的不耐。
美人儿娇嗔:“顾白。”
顾白眼眸抬起,已冷然如霜,唇角却始终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你破坏我的游戏规矩了。”
顾白身边所有的女人都知道,顾大律师有他的规则,不能直呼其名,不能留夜邀宠,要乖,要听话,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谁是例外。外人只传顾律师万花丛中过,却不知,他可以陪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逢场作戏,却不允许任何一个得寸进尺,点到为止,那是顾白的规则。
顾白必定从来没有当真,他啊,只是玩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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