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曲阿的军营中。
孙策站在点将台上,身披着战甲,手中持着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秋日阳光的照耀中,宝剑的寒光格外的耀眼。
点将台下的武将士卒每一个人被这宝剑的寒光所照耀过后,心中就会倏然的莫名生出一种感觉出来,自己这把宝剑轻轻的从自己的脖子上划过,这颗无价之宝的项上人头,就会毫无声息的滚落了下来。
“此战!杀敌最多者!本将手中的宝剑就赏给汝!”
孙策高举手中的宝剑,冷不丁的宣布消息。
点将台下的众将士先是愣神,旋即爆发惊天的呼喝声。
他们不曾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奖励,宝剑佩英雄,等到回归那一日,腰上系上一柄耀眼的宝剑,锦衣还乡也不过如此,大丈夫者该当如此!
越想越兴奋,紧握的长戈的手,手掌心处慢慢的流溢出汗水。
“风!风!风!!!”
突然,士卒中一士卒高举手中的长戈大喝一声。
身边的同伴闻言,先是吓了一跳,旋即也高举手中的长戈,大吼了起来。
情绪是会传染的,很快的,数万士卒同喝一声,军营中,满是气势威武的大喝声。
威武!
士气可用!
孙策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两个念头,放下手中的宝剑,目光向着徐州的方向远眺而去。
从曲阿出发,马车缓缓地行驶着,这匹号称可以一日逛遍神州大地的骏马,悠闲的踏着的小步子,走到河边的时候,突然见到鲜美的嫩草,低下头,好好的吃上几口,那个鲜美啊...心里刹那间感觉美滋滋的。
主人不急,它这只拉车的马何必焦急,安静的等待着就可以。
坐在马车内,陆奇与陆芸对视而坐。
终究还是要走一趟徐州。
徐州他本想要再去,毕竟当初在徐州境内,陶谦给他的那种无形压力,还是会让人浑身不舒服。
“公子,现在你走了,如何能抵挡的了刘景升的攻势。”
陆芸水汪汪的眼睛落在陆奇身上,当初顾雍等人与震泽老龟签订契约,三年之内,不得再去打扰它们安宁的生活,同样的凡是归属于震泽管辖的异兽,也定然不会去侵扰孙策麾下百姓的安宁。
现在荆州大军东进,孙策固然吞并扬州刺史陈温的势力后,实力突然暴涨起来,再加上从兖州换来的一万五千兵马,更可谓是让孙策如虎添翼,但这样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在陆家时,陆正给陆芸的教授的教育并不任何世家子弟来的低,甚至曾经陆正乃是把陆芸当做陆家分支这一脉的接班人,不然也不会这般尽心尽意。
“妮子,现在伯符的实力已经让人琢磨不妥,公子我啊...这半年来无寸步进展,在对上伯符,胜负在模拟两可间,扬州有伯符一人足矣,只是吴郡的兵力与荆州相比的确是差了不少,故而,这一次本公子前往徐州,其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事,不然何必再去见到那个老怪...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陆奇撇了撇嘴,这一次前往徐州他极不情愿,但不情愿也要去...
陆芸闻言,捂着脸,眼睛一眯,笑了起来。
“你这个妮子...”陆奇摇头一笑,刮了一下陆芸的小琼鼻,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深不见底,倏然的掀起了一丝的波澜,轻声细语道:“今荆州、扬州、交州、三地,无一人乃是伯符的对手,他的武力已经极其的恐怖,恐怕现在早已经胜过了伯父,固然不是圣级,但与圣级又有差别,差的只是一些只有圣级才能用的手段罢了。”
“故而,我不能出手....”
陆奇心中暗暗的补上了这一句。
他不能出手,出手就必须要胜,不能败,一旦败,将来孙策必定死于直接的武力之手,过于相信自己实力的人,往往都是因为这份自信死于刺客之手,当年,孙坚倘若能小心一点,何尝会发生岘山这样的事情出来。
倘若,岘山上,孙坚能小心一点,就不会中了埋伏,不中埋伏,今南方大地,就已经没有刘表的份,剩下的就是他与袁术一争高下!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二字!当初心智没有被那方玉玺给蒙蔽的孙坚也许还能看的清局势,但是...得到传国玉玺后,从陆氏山庄中不告而别的孙坚还是当初的英明神武的孙文台吗?
人终究要有一个可以束缚住他的枷锁,这样才能更加控制好自己,不至于得意忘形。
“那公子这一次,准备用什么来让陶恭祖心动?”
世人皆知,徐州之地,只要能拿出足够的代价出来,陶恭祖定然拱手相让,同样的道理,想要让陶恭祖出兵,也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并且这代价要让陶恭祖满意才行。
但陶恭祖一心一意就想着要长生不死,想要让他心动,也只有...
陆芸好奇的看了一眼陆奇,她心里很清楚太平要术对于陶恭祖而言的确相当的重要,同样的,对于她的公子而言也相当的重要。
公子会让出残余下来的太平要术吗?
陆芸心里有点好奇了...
“傻丫头在瞎想什么,你难不成认为本公子会傻到把自己深藏太平要术的消息给暴露出去,就算暴露也不是这个时候,要对付陶恭祖,手段多的是,甚至本公子还准备从陶恭祖身上捞一点东西回来。”
陆奇摸着下巴,焉坏焉坏的笑了一声。
从曲阿到徐州东海郡的郯县足足走了三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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