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仿佛在面对一座巍峨高山！”真火殿弟子项昊仰望黑色巨剑，眼神异常凝重。
哪怕是真火殿的殿主，甚至是他曾经见过一次的真火殿太上长老，也从未给过他这种感觉。
面对这柄巨剑，他着实有种深深的无力之感，而且还有一种对自身渺小的感叹。
“这柄巨剑的剑意的确强盛，但很显然，它应该只是上古强者设下的考验，否则绝不会容许咱们如此轻易接近这里的。”
另一名真火殿弟子路真凝视黑色巨剑，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
“这是自然！”
洪飞雨和项昊缓缓点头，深感认同。
如果黑色巨剑真的是用来对付他们的，恐怕早在千丈之外，他们就已经被隔空镇杀。
甚至哪怕是真火殿殿主来到这里，恐怕一时半刻也未必能奈何得了这巍峨巨剑。
可既然他们能适应巨剑的剑意，能够站到这巨剑下方，便足以说明，这巨剑的剑意，应该只是上古强者设置的某种考验，或者说是某种筛选的过程。
这个过程的目的，很可能便是淘汰掉那些资质不好的武者，从而让真正天赋异禀的人来到剑下。
等这些人接受最终的考验之后，再将自己留下的传承或者上古异宝传授下来。
“项师弟、路师弟，不要再犹豫了，后面那些同门咱们根本指望这上，无论这巨剑之后的强者传承是何等存在，都只能看咱们三个的了。”
“那还犹豫什么？开始吧！”
“好！”
三人各自在巨剑下方盘膝而坐，凝神感悟着有可能隐藏在巨剑剑意中的奥秘。
……
时间缓缓流逝，数日工夫一晃而过。
姜天盘坐在巨剑之下，脑海中思绪涌动，仿佛有了某种感悟，却又像是没有任何收获。
几天时间下来，他已经彻底适应了巨剑的剑意，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压力。
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依旧没有太大的收获。
“嗯？”
姜天忽然眼角一跳，凝神望向右手中的储物戒。
“火灵圣尊，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姜天说话的同时，顺便稍稍打开了储物戒与外界的空间通道。
火灵圣尊的气息立时从中传递而出，只是它并没有直接现身，仿佛是有什么顾忌。
“小子，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这似乎是上古时代就已经失传的某种特殊阵法！”
“上古时代失传的阵法？剑道阵法？”姜天眉头一皱，凝神追问。
“没错！老夫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上古时代就已经失传的‘九剑虚空大阵’！关于这座大阵……”
姜天眼前一亮，不等火灵圣尊说完，便急切追问道：“看来你知道不少，能不能帮我破解它？”
“破解？哼，你也太小看上古时代的阵法了，老夫虽然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但只从这座大阵便不难看出，这绝对是上古强者所精心布置的手段，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解的。”
“那你说这么多，岂不都是废话？”姜天大感失望，郁闷不已。
“年轻人，别这么心急，上古时代的阵法岂是……咦？不对，有些不对劲！”火灵圣尊忽然话锋一转，声音中透出深深的惊讶。
“噢，哪里不对？”姜天心头一跳，连忙问道。
火灵圣尊沉默片刻，再次开口之时，却多出了某种沉重的意味。
“老夫所说的上古时代，乃是星辰大陆的上古时代，可不是你们这弹丸小地的上古时代！”
“什么？”姜天脸色微变，不由大感吃惊，“你是说，这种阵法源自星辰大陆的上古时代？”
“没错！真是奇怪，星辰大陆上古时代就已经失传的阵法，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火灵圣尊话声中满是疑惑，似乎完全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难道是星辰大陆的人传下来的？不可能，不应该啊……”火灵圣尊喃喃自语，仿佛在分析着某些可能。
“这里乃是‘太虚武境’，传说是由几个上古时代的大能强者联手所创，或许那个时代，这里的强者们也通晓这种阵法呢？又或者，这并不是你们星辰大陆专有的‘九剑虚空大阵’？”
“不可能！”火灵圣尊冷然一笑，话声中透出几分轻蔑。
“年轻人，老夫的见识，远不是你能够想象，老夫可以断定，这套阵法正是星辰大陆上古时代失传的‘九剑虚空大阵’，而且正常情况下，你们这里的所谓强者，也不可能知道这套阵法，更不可能轻易将它布置出来。”
“真有这么厉害？”姜天眉头紧皱，大感奇怪，“对了，这座阵法名为‘九剑虚空大阵’，难道说在这片空间里，一共有九柄这样的巨剑？”
姜天脑海中电光一闪，顿时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单是眼前这柄巨剑，就已经蕴含着如此浩瀚的剑意，如果说还有另外八柄，那将是何等的威势，何等的规模？
“废话！如果没有九柄巨剑，怎么能叫‘九剑虚空大阵’？”火灵圣尊沉声冷斥，没好气儿地说道。
“还有另外八柄巨剑，为何我没有看到，也没有感觉到？”
“你当然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九剑虚空大阵’中每一柄剑都是一座阵门，分别笼罩一片区域，任凭你有再多人，也不可能同时踏入两柄巨剑笼罩的范围。”火灵圣尊不屑地解释道。
“那究竟如何才能破解此阵？”姜天眉头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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