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郭嵩阳突然又出现了,他来到了沈府。黑色的袍子已经被撕碎,他胸口以及背后总共有二十七处刀痕。
有谁能对嵩阳铁剑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沈冲有些难以置信,他将郭嵩阳赶紧迎了进来,“郭兄你先坐下,待我帮你上药。”
得到了【怜花宝鉴】后,他的医术也变得高明,这伤势虽然重,但要治好也不在话下。
郭嵩阳摆手推辞,道:“别急着上药,我还挺得住,这伤口,你好好研究下!等你研究好了,再上药也不迟。”
郭嵩阳本欲是离城归家而去,不料途中竟然遇上了上官金虹。
上官金虹前来,不为别的,开口直奔主题要让郭嵩阳加入金钱帮。
郭嵩阳自然是不肯,这个结果其实也是上官金虹意料之中。他今天亲自来,不过是顺口问一句加入金钱帮的事而已,真实的目的便是想解决了这样一个潜在的隐患。
当然,出手的人乃是荆无命!
若仅是荆无命一人在,郭嵩阳有信心战胜,但如今上官金虹在旁观战,他顿时便没了信心。
眼前的敌手本就是顶尖高手,如今再加上一个在兵器谱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人在旁观看,郭嵩阳将注意力分成两份。
如此之下,有力不能往一处使,至使招招被荆无命克制,身上的二十七道刀痕皆是荆无命的杰作。
郭嵩阳心中忍得难受,不愿再如此憋屈战斗下去,正想亡命一击,试图与荆无命同归于尽时,事情似乎有了转机,阿飞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有了阿飞在旁掣肘,郭嵩阳便将所有心思都集中在对付荆无命之上,他相信阿飞会站在他这边,就如同相信沈冲一样。可奈何他伤势不轻,纵然一对一也不是荆无命的对手,于是不再恋战,逃回了城里。
上官金虹似乎也有所忌惮,并未追来。
事情的大概便是如此,沈冲一边听着一边观察着伤口。
郭嵩阳的伤口都很短,也不太深,显见只是一种兵刃的尖锋刺破的,想必是剑尖,再仔细一看,这些伤口都是斜的,下面较深,上面较浅。
沈冲道:“荆无命的剑法竟是这般奇怪,竟然是从下面反往上刺!”
郭嵩阳点了点头,道:“不错,他的剑法不但诡秘怪异,而且专走偏锋,每一剑出手的部位,都是我绝不会想到的地方。”说到这郭嵩阳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有些恐惧,接着说道,“他的剑一定是我见过最快的剑!”
沈冲笑了笑,道:“我哥阿飞的剑想必你听过,他若是出手一定比荆无命快。”
郭嵩阳道:“听你这般一说,我突然不想归家了,若是不跟令兄比一场,那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沈冲道:“还是别比的好,他的剑不是用来舞花的,更不是用来比试的,那是一柄只饮血的武器。”
郭嵩阳似乎明白沈冲的话,换到正事上来说道:“荆无命出手的部位很是奇怪,几乎都是运用腕力,力道虽然不大,但却灵活快速。”
沈冲点了点头,他也看出了这些。随后指着郭嵩阳背后的九道伤口,道:“你郭大侠,怎么会将后背漏给敌人?”
郭嵩阳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我本是卖个破绽,却险些将自己的命都葬送了。他的剑法太过奇怪,与我身形交错间,他竟然能够从自己的肋下传出刺过来,更怪的是,这个过程转瞬即逝,他竟然还能改变握剑的姿势。”
两人之间就着伤口不断交谈,一幅幅生动的画面跃然而出,沈冲已经有些呆了,若是他自己来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最多能完成其中五成,这已是极限,不能再多了!
荆无命的厉害之处,可见一斑。
伤势分析完毕,沈冲帮助郭嵩阳涂上了药草。他说道:“你嵩阳铁剑享誉武林二十年,单以剑法而论,已可算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你本不该被伤了二十七处!”
郭嵩阳摸了摸下巴上稀稀落落的胡须,笑道:“确实不该。可我一想你沈大侠每次都能在必杀郭某人的最后关头收住了手,我是不是也能做到只让别人的剑割到肉而伤不到筋骨?这样一想很有趣,于是我就做了。”
沈冲知道,对方没说的是,多一处伤口便能多看出荆无命的一些招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了解敌人自然是不会有错的。
只不过太冒险了!
朋友间最多的是利用,你利用我,我欺骗你,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如同郭嵩阳这般牺牲自己去帮助朋友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因为世人都晓得一个道理,讲道义的人一定是吃亏的主。
有这样的朋友,是人生一大幸事。
郭嵩阳突然看向沈冲,道:“阿飞为什么不来这儿?你们兄弟二人……”他想问的是不是兄弟之间有什么嫌隙?
天下间又有几人能懂得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感情?沈冲笑道:“我和我哥关系好得很,他不过是一个人生活惯了。对了,郭兄,这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郭嵩阳摸了摸手中的铁剑,道:“不日前顿悟,我还有许多招数没有尝试,我想回去沉淀一到两年!那时候我必能消化这次领悟的招数,到时再跟沈兄弟你比一比。”
说到后面一句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满是憧憬。有对手是一种幸福,若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反败对手的话,这种幸福更令人神往。
沈冲哈哈大笑,他看出郭嵩阳眼睛里表达的意思。在输了近两百场比试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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