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儿,爹爹的话你都记着了吗?”
只听那孝儿乖巧的答道:“记着呢。先坐马车往西行三十里,到了之后我一个人先下车,交代赶车师傅再继续西行三十里。我接着另雇马车,折而往东,到了黄河入海口后,等待爹爹前来会合!”
柳生一寒叮嘱道:“一定要记住,你只能等爹爹三天。如果第三天的日落之前,爹爹还没赶来,你千万不能回来寻找爹爹,要马上坐船前去扶桑。到了扶桑后,立即去找南麟伯伯。在他那里练好武功,等我回来,记住了吗?”
“可是爹爹一定会来的,不是吗?”清脆的童声中,透着一个孩子对父亲的自信和崇敬。
柳生一寒想到此行的凶险之处,心里也不由一黯,但神色却半点不露,摸了摸儿子的头,道:“孝儿放心,爹爹一定会来的!就算那天没来,以后爹也会去找你!”
孝儿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玦,轻轻摩挲着。只见那玉玦通体莹白,不带一丝杂质。内里更似乎有一股波光在流动,似乎蕴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灵气。过了半响,方才恋恋不舍的道:“孝儿以后还能见到和尚爷爷吗?”
柳生一寒也不由叹了口气,安慰道:“可以的,你和尚爷爷以前身体一直都很好,这次不过是生病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心里却道:“若不是你和尚爷爷已病入膏肓,咱们父子又何需如此奔波?”
柳生一寒从孝儿手中拿过玉玦,用一块黑色棉布给包了起来,塞入了孝儿怀中,正色道:“孝儿,这块玉玦名为“灵应玦”,乃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在扶桑,除了你南麟伯伯外,绝不可再让其他任何人知晓,听到了吗?”
“既然如此贵重,何不干脆由爹爹保管?”
“你和尚爷爷既然把他赠送给你,自然有他的用意,你好好保管就是了。”
见天已不早,柳生一寒连忙催着儿子上路。他担心外面有跟踪自己的眼线,连马车都让儿子自己一个人去雇。只是再三交代,一定要小心谨慎!
孝儿很快就雇好了马车,柳生一寒担心会连累到儿子,连下楼送行也是不敢。半蹲在房门口,双手摩挲着儿子的双颊,最后叮嘱道:“孝儿,你要记住,今后无论你走到哪里,你永远都是中原方家的后代,听到了吗?”
孝儿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眼见车影渐渐模糊,强如柳生一寒,也不禁虎目噙泪……
孙贵妃慵懒的依偎寝榻上,婀娜的身姿里,每个细胞似乎都能散发出逼人的魅力!宫里上下,谁都知道孙贵妃畏冷,讨厌冬天。所以,尽管已是隆冬腊月,但凤仪楼内,却永远温暖的犹如阳光普照下的沙滩,甚至比沙滩还更舒适、更惬意!
可能因为探炉烤的房里确实有点太热了,孙贵妃决定先洗个澡。等丫鬟把木桶抬进来的时候,她身上早已见不到半缕衣物。因此,整个房间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连星月都羞的躲进了云彩里。
突然,孙贵妃感觉好像有一股寒意袭来,一股从骨髓里冒出来的寒意!
接着,她就看见了一把刀。刀明明还在鞘里,但她的感觉,却像是已经架在了自己修长的脖颈之上。只要握刀的手轻轻一拉,所有的处心积虑、富贵荣华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也许是因为太害怕了,孙贵妃不仅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连那诱人的身躯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魅惑的身躯、求饶的眼神、奇异的颤抖、急促的喘息,这一切不仅可以让正常人变得不正常,也可以让非正常人变得正常!
但柳生一寒却似乎并不是人。他既像是冥顽不灵的枯木,又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所以,那把刀现在真的架在了孙贵妃那修长、莹白、颤抖的脖颈之上。
孙贵妃现在最大的感受,竟然不是害怕,而是愤怒!没有人可以如此侮辱她的魅力!谁都不可以!她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咯咯咯”,孙贵妃竟突然笑了起来。“柳生一寒,原来你并不想杀我!”
“看来你很想试试”,柳生一寒的声音竟比他的刀更冷。
“你不必再装了。柳生一寒的刀如果真要杀人,又怎么可能只是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何况,你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就你所做的那些肮脏事,死一万次难道冤枉?”
“哈哈哈”,孙贵妃纵身狂笑,似乎这辈子从未听到过如此好笑的事情。“就你柳生一寒,也配说别人肮脏?”
柳生一寒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并未觉得此话有何好笑之处。但原本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却不知何时已回到了刀鞘之中。“我最后问你一句:答应过我的事情为什么没做到?”
孙贵妃并没有傻到以为柳生一寒把刀收回去就表示放过了自己,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好,那很可能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回答其他的问题了。因为死人无法回答任何问题!
“我承认,我答应你的事情,这次确实没有办到。但你应该记得,咱们本来也从未约定过时限!那件事有多难,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见柳生一寒沉吟不语,孙贵妃接着道:“你是聪明人。好好想想:谁才是未来的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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