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城后,土影豪立即按照之前的部署,赶往了太原总兵府。而谷长风则一路快马扬鞭,朝顾家赶去。
顾倾国苦苦守望了整整两天,那种相思的煎熬,只有身在局中之人,方能体会。她心里本来是带着埋怨的,但见到心上人一身风尘之色,满眼关切之情,埋怨的话顿时又说不出口。但心里的委屈却又无处排解,竟忽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谷长风哪里懂得女儿家的心思?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不小心,碰到了心上人伤口,忙搀着她的双臂,温声道:“是伤口还在疼吗?”
顾倾国小泣了一阵,心里顿时好受了很多。白了谷长风一眼,嗔道:“你知道我伤口疼,还过这么久才回来?”说完,又想起这两日来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眼欲穿的苦楚,一双秋水竟不禁又泛起红来。
谷长风现在方知她是在埋怨自己回来晚了,暗讶道:“不是说好了最迟今日赶回吗?现在天才刚亮,怎么能算晚呢?”
当然,谷长风并不傻,这种话自然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
顾倾国听说心上人也尚未用早饭,立即吩咐厨房重新做了两份。谷长风接着把自己在大同相助洪石打虎以及代兄授艺之事都说给了顾倾国听。顾倾国听起了兴致,顿时就把心中的委屈忘到了九霄云外。
谷长风见她脸色红润,说话也颇有中气,知道其伤势已好转了不少,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许多。
两人刚用完早饭,一袭红装的顾倾城忽然巧笑嫣然的走了进来。和谷长风打过招呼后,立即满脸神秘的在顾倾国耳旁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就又笑着退了出去。
顾倾国眼角顿时掠过一丝喜色,但旋即又被一阵羞意所取代。她轻声道:“长风哥,你知道我姐姐刚才说什么了吗?”
谷长风想了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爹爹说他要见你,就在后院的客厅。”
谷长风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有几分明白过来。现在顾府上下,每个人都把自己当做是小姑爷看待。自己也一直心安理得的受着,但说到底,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姑娘她爹找上自己,自然是要说法来了。
想到这,谷长风不由紧张起来。好在客厅里除了顾开荣外,顾倾城夫妇也都在。谷长风见身旁的心上人一脸鼓励之色,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两人挨个打完招呼后,方才在顾开荣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顾开荣已很久没见自己女儿这般乖过,还有几分不适起来。而顾倾城的手则一直掩着自己的嘴巴,那样子分明正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笑声。
顾开荣清了清嗓子,率先道:“长风,不知近日你师兄的案子查的如何?”
谷长风忙道:“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估计再过几天,应该会有一些实质性的进展。”
顾开荣点了点头,接着道:“我听倾国说,你一直打算等你师兄的案子查清之后,再回去禀报师门,前来提亲?”
谷长风见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俊脸不由微微一红,但好在点头动作还算坚定。他回道:“长风是个孤儿,自幼由师傅抚养长大。所以就长风而言,师命就等同于父母之命。对此,还望顾伯伯能给予理解。”
顾开荣未置可否,忽然道:“不知你师傅可还有其他弟子?”
谷长风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怔了一怔,方摇头道:“家师只收了长风一个弟子。”
顾开荣又接着道:“我听说武当上下,无论道俗,均无娶妻生子之限制。但唯独其掌教真人,则必须为全真之士,不知可有此事?”
谷长风隐约猜到了顾开荣的意图,点头道:“确有此事!”
这条规矩乃是武当第二代掌门定下来的。其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向一生童身修炼的三丰真人致敬;另一方面则是希望掌门真人能不受家人的牵绊,始终以本派利益为重!
顾开荣忽然一脸肃然的道:“你乃武当派唯一的掌教弟子,倘若令师有意立你为下一任掌门,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知你师傅之前可有和你提过或暗示过此事?还有,就算他以前从未有过任何表示,但万一你回山禀报时,发现他确有此意,你又将如何处理?”
这个问题,顾倾国姐妹此前显然是并未想到过的。她们都深知师门在谷长风心中的地位,所以当父亲骤然提及此事时,芳心不由顿时都收紧起来。顾倾国一双妙目更是定定的盯着爱郎,盼着他能给出自己心安的答复。
谷长风自己也显然从未思及过此事,顿时发起呆来。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脑袋瞬间更是已乱成了一团浆糊。那还是在两年前,他师傅初次派他下山时,曾特意叮嘱道:“风儿,你内功初成,下山后要切记,绝不可近女色!”
他当时听完后,一直都以为师傅只是担心自己内功根基未稳,若元阳受损,可能会影响自己日后的修行。因此,自从得知自己内功已步入大成之境后,他就再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能确定师傅是否有其它的用意?
思及此,谷长风如同被天雷劈中了一般,怔然了半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此时,就连顾开荣也不免紧张起来,喊道:“长风,你倒是说话啊?”
谷长风忽然发现,自己竟已没有勇气去直视心上人那双充满期待之色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柔声道:“倾国,谷大哥不敢瞒你,恩师在两年前,确有交代过我不可近女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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