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啊,冥。”
一排排的书架上整齐地排着一排排的书,每本书的书脊都有着骇人的厚度以及压抑的黑灰的颜色。
原本宽敞的房间就这样被一排排的书架分隔开来,只留下了放置桌椅和床铺的空间罢了。
此时此刻,在方正的桌子前,两个男人面对面的坐着。
铭渊微微沉默了一会,眼前的朋友再也与十数年前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了。
原本神采飞扬的少年,那白眼本有着刺痛人的锐利目光,但在十数年后的今天,日向冥的额角却已有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白发。至于那双原本锐利如剑的眸子,此时看上去则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深潭,静谧沉重。
不,说是一点相似之处也无那是不对的。
火焰,那只有日向冥十余年前的两位密友才知道的火焰,燃烧得更旺盛了。就像是,要把这天空都焚尽一般。
“很累了吧,冥。”铭渊轻声地道,“还是一天工作二十个小时么?身体会撑不住的吧。”
日向冥扯出一个笑脸,因为疲倦而深陷的眼窝看向风采如昔的铭渊,不无感慨地道:“你还是老样子,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一切都不在话下啊。”
他比了比拳头:“看着可真让人不爽。”
铭渊无声地笑了,日向冥也笑了起来。
数秒后,日向冥轻声道:“火影他们一直在密切关注你们晓的动向,你们发展的速度让有些人感到不安了。”
“如果不是这场战争实在太过艰难,木叶再分不出一丝一毫战力的话,恐怕现在木叶的军队已经向着你们的驻地出发了吧。”
他举起一杯清茶,轻轻啜饮了一口,以缓解眉心处因为疲累而传来的痛感。
日向冥接着问道:“怎么样,铭渊,我可以信任你么?”
“或者说,我可以信任你创立的晓,信任它能庇护住自由的日向么?”
铭渊伸出了手,微笑着比出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日向冥沉默了一会,然后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向着铭渊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
“你且等待几日,我会去安排的。”
“木叶的话,随便你去逛好了。只是记得别让人看到真容了,不过以你的幻术,只要你不愿意,恐怕谁也不可能发现的吧。”
“我就先去工作了,实验室那里还有很多研究工作。”
说罢,日向冥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铭渊忽地问道:“实验室?纲手的实验室么?”
“她对你……从来都没怀疑过么?”
在听到“纲手”二字时,日向冥的后背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瞬。
然后他用温和而饱含痛苦的声音道:“纲手她……可以,别问了么?”
说罢,日向冥走出了房间。
铭渊轻轻叹息了一声,他的目光扫动,看到了房间里挂着的一副字幅。
“玉”,很明显是三代目的笔迹。
铭渊冷笑了一声,也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
隐流匆匆地走过人流稀疏的街头,他已然收到了征召令,数日后即将奔赴前线。
他现在正去往忍术研究会的会场,预备与会员们举行最后的一次研讨会。
曾经的共济会早已存在不下去了,隐流改掉了共济会的名字,组建了这个所谓的忍术研究会。
即便是这样,已经在黑名单上的隐流也遇到了巨大的阻力,甚至曾差点被暗部抓捕。在某位大人物的极力斡旋下,隐流在签下了“保证不进行忍术研讨外的任何活动,每次活动后都需将会议文件上交暗部检查”的保证书后,这才能够将这个小小的协会维持下去。
没有人告诉过隐流那位大人物的名字,但隐流隐隐的有种感觉,他得到的帮助一定跟他见过的那位旗木家的少年天才脱不了关系。
尽管是这样,隐流仍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没有资源,没有资金,一切都得靠自己。日夜无眠地拆解着隐流唯一被允许研究的火球术,从中分解出一个又一个最基本的单元,在经历了绝望般数字的排列组合后终于得到了协会的第一个自创忍术。
而与此同时,各个忍族都传出了招收优秀忍校毕业生的消息。
就这样,本就少的可怜的会员又流失了大半,最后还留在协会里的也不过寥寥五六人罢了。日夜苦苦研究才创造出来的忍术,却比不过忍族们随意传授的任何一个忍术,这样的落差又有谁受得了?最后留下的,也不过是因为资质不佳而未被忍族选中的罢了。
隐流苦笑:“弄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凄凉啊。”
在他的脑海中,一枚术式符文正熠熠生辉。那是铭渊留给他的最后的礼物,在它上面刻画着一个辅助阵式,能够极大地加强隐流的计算力。如果不是它,怕是再给隐流十年也不可能从最基础的火球术中将忍术的基本单元划分出来并完成一个新忍术的创造,隐流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达到精英中忍的实力,甚至战力在这个层次中都算是顶尖。
“上了战场以后,不知道协会有多少人还能活下来,或者说我自己,能不能从这场战争中活下来呢?”
战争的阴霾笼罩在了隐流的心头,正在这时,他脑海中的那枚术式符文忽地颤动了两下。
隐流的目光猛地一动,转头看向街头的一处。
在那里,铭渊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铭渊……老师?!”
隐流有些不敢置信,铭渊当年被驱逐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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