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透出凶狠的光,林珑绝望地明白了这个并不隐晦的威胁。
眼泪流出之前她侧过头,被杨临川扳正,他眼睁睁看着雨点般大的水珠从她眼角不断线似的滑落,然后将脸侧贴上她的脸。
他用肌肤上的毛孔来品尝仇家女儿的眼泪,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要乖,多少人安危绑在你手里呢。从今以后你只要再打我一下,我就百倍千倍奉还给你舅舅你伯伯以及和你有任何关系的任何人,我保证。”
“我算什么?”林珑闭上眼,终于问出了在浴室里一直扪心自问的那个问题。
舌头交织,回答她的是热烈澎湃的吻。
林珑看着照进房间的满地月光,想,她与他缠绵,却不缱绻。
她闭上了沉沉的眼。
杨临川将她一直折磨到了凌晨两点。
他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不讲道理,没有理智。
汗水滴落在林珑胸间,她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最后却依然败下阵来,不得不松口求饶。
“临川......我……我受不了了……睡了好不好......”
杨临川突然停下动作,直直得看着她:“你从来不吃药的是吧?”
林珑不知何意:“什么药?”
杨临川头埋在她颈边,哑着嗓音说:“避孕药。”
“......”林珑红透了脸:“你不是有戴那个吗?”
“有几次从后面的时候没有戴。”
“......那......那怎么办?”林珑紧张得抓紧床单。
杨临川继续刚才的动作,嘴里朝她耳朵吹气:“我说过,有了就打掉。”
第二天,林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回想起昨晚他说的话,看看客厅茶几上摆放的精致小日历,林珑心跳莫名加快。
她的月事一直很准,几乎都在每月三四五号这三天之间来,怎么这个月十号都过了,还没有一点动静?
杨临川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如果真的......她不敢想象。
别墅大门口一直有保镖守着,林珑出不去。
她定了定神,给之前新认识,但是很投缘的朋友方媛打了个电话。目前她信得过的朋友,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吴晨,还有一个,就是方媛。
吴晨在剧组拍戏,没有办法过来帮她,她只能求助方媛,托她帮自己买一根验孕棒送过来。
晚上十点。
敲了半分钟门依然无人响应,杨临川没带钥匙,焦躁地掏出手机。
铃声打断林珑纷乱的思绪,她慌慌张张刚想把验孕棒扔进垃圾桶,又发现仍在这里被杨临川看见的几率极大,于是跑进卧室把验孕棒塞在床底。
电话和敲门声一起响着,扰得她没了头绪,一时不知该开门还是接电话。
门把一转动,杨临川几乎是破门而入,满脸怒气地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再这样半天不开门,信不信我下次把门砸了?”
他看着林珑一张笑脸吓得煞白煞白的,以为自己火气太大把她吓得不轻。
林珑心里压着更大的事,木木地将他脱下来的西装挂起。
杨临川心情糟糕至极。早些时候他是随身带着钥匙的,直到有一天,钥匙落在办公室,才敲了几下门,她便闻声而来,打开门的那一瞬,看到她平静中透着些怯意的面孔,他忽然有了种错觉,在那一刻,他们仿佛是世间再普通不过的夫妻,他在外处理公务,她在内操持家务。
这种错觉缓解了他矛盾痛苦的心灵,好几次应酬回来,他在微醺中嘲讽她,却也在昏黄暧昧的暖色灯光下,眯着眼偷偷端详她俏丽的脸,欢喜又满足。
可是如今,连续两次,她竟然敢连续两次没有像从前一样及时地应声而来。在门外焦急等待的过程中,他仿佛是个被妻子冷落而拒之门外的丈夫,辛苦劳作一整天,现在连踏进门好好休息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今天公司的事已经弄得他心烦意乱,在门外等待却无人开门迎接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杨临川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趁她挂西服的时候,打横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卧室,将她往床上一甩,欺身压了上去。
又是一阵恼人的抵抗。他握紧拳头,她居然还敢奋力挣扎?
林珑今天坚决得十分反常,那股子豁出去的劲儿,明知徒劳还是要反抗到底的劲儿,激得杨临川愤怒和欲.望都到达顶点。
“你他妈今天是发的什么疯?!”杨临川暴烈地撕开她长袖睡衣的衣襟。
林珑丝毫没有察觉泪水已经涌出眼眶,她用尽全身力量推开他,一不留神指甲划过他脸颊,留下一道细细浅浅的刮痕。
“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他单手扼住她双手的虎口,另一手从衬衫上扯下领带将她两手绑住,打了个死结。
“你放开我!”林珑哭得尤为惨烈,一张脸梨花带雨,无助地望着他,那目光望得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杨临川用膝盖顶开她的两腿,手钳着她下巴,喘着粗气说:“就知道biao子无情,不过没想到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林珑,就在这儿,就是在这张床上,你说过,你欠我太多,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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