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下来!”
“哥,你到底想干嘛!”
“哥,有什么话咱们车里说!”
“哥,你三十五了,冷静一点!”
杨临川找出车上一副墨镜带着,头探到车窗外,对着车头喊。
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杨临川的眉头越皱越紧:艹蛋啊,摊上这么个神经病哥哥……
一咬牙,一跺脚,杨临川大喊:“哥,我们不去民政局了!”
“好嘞!”杨临东立马跳下车头,绕到驾驶位窗前,挥挥手,“真男人,说话算话,走了,拜拜。”
林珑望着优哉游哉走回自己车里的杨临东,三观尽毁……
这两兄弟故意的吧?
气氛尴尬得有点诡异。
“咳,”车窗关上,杨临川干咳一声,说,“我哥脑子不太好使。”
林珑不知道怎么接,看着杨临东的车在前面越开越远,好半天才说:“看出来了。”
“那么,咳,你什么意思?”杨临川问。
林珑懂他指的是什么,偏装不懂:“什么什么意思?”
“你……想离么?”
林珑沉默,想了很久,说:“杨临川,自打我们认识以来,兜兜转转,分分合合,绕了很多圈,直到现在,都还在互相身边,不瞒你说,其实我对你,对婚姻,真的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
她看着窗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你今天非要离,那就离,你不想离,那就不离,我都没意见。只有一点,你让我平静地生活,给我自由,能出门的自由,能支配自己时间的自由,能决定自己未来的自由。”
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平静的生活,和内心所向往的自由。
这一次,轮到杨临川久久沉默。
是啊,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停留在对方身边。
然而分开,舍不得;和好,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开到路口,杨临川决定暂时不考虑那么远,一调头,往南枫湾方向开了回去。
路线改变,林珑明白了他的选择。
未来一切都是未知,她不知道前路将有什么等着她,但既然老天爷当初没有让她死去,那就顺其自然,一切听从老天爷的安排?
回到南枫湾。
杨临川下车,从后备箱拿出林珑的箱子。
林珑缓缓从车里出来,看着他拖着箱子走到前面,跟领头的保镖说:“从今天起,太太出入自由。”
梦瑶和丁阿姨正各自忙活,见他们一起回来,都面露喜色,知道这对夫妻关系一定缓和了不少。
晚饭在家里吃的,丁阿姨下厨。
林珑只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合口味?”杨临川停下筷子,问。
林珑摇摇头:“这段时间吃得都不多,胃变小了。”
杨临川没再说话,闷头吃饭。
林珑起身,离开餐桌,往楼上去。
饭后,杨临川上楼,在书房一直待到晚上八点才回主卧。
林珑坐在露台上喝咖啡。
“当心睡不着。”杨临川提醒道。
林珑不理睬,一口喝下大半杯,也不抬头看他,问:“你说,破镜真的能重圆么?”
杨临川反问:“你想换一面新镜子?”
林珑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换或不换,意义并不大,我这种人,也许真的是灾星吧,注定苦命。”
“扯淡。”杨临川最烦她说自己是灾星,更怕她说自己命苦。
今晚月亮很圆。
杨临川抬头望了望月亮,说:“要不要我去端盆水过来?你说过,够不到天上的月亮,至少可以碰到水中的倒影。”
林珑也抬眼看着月亮:“人是会变的,我现在对天上的月亮,和水中的月亮,都不感兴趣了。我只想守护自己仅剩的一切。”
杨临川拉开桌边的一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我还算是你所仅剩的一部分么?”他问。
林珑依然望着月亮,笑而不答。
良久,她伸出手,神色平静:“杨临川,我们握手言和好不好?”
杨临川放下手中的烟,将烟头按进烟灰缸,握住她的手:“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林珑收回手,望向露台外面的夜景。
秋风渐凉,她裹紧身上的披肩:“你知不知道,我写了很多故事,但最后,最喜欢写的,还是日常向。”
“日常向?”杨临川从烟盒里拿出一盒烟,刚碰到火机,又将烟放回烟盒。
以前林珑总不让他抽烟,逼着他戒。
自然是戒不掉的。怕她念叨,他就偷偷摸摸抽。
母亲出事以后,他开始抽得更凶。
是时候减少烟量了。他想。
“就是男女主,或者那些配角和龙套,发生的日常琐事。”
“那有什么好写的?鸡毛蒜皮。”
林珑笑了笑:“人生大事,不外乎生死。人生下来,只要不死,遇到再大的事,最终都会被时间冲淡。要是死了,太阳照常升起,别人的生活照样继续。这个人的一切,终将成为历史,伟大的人死了,会被记入史册。平凡的人呢?几百年后,又有谁得他曾经来过这个世界?曾经做过什么?”
杨临川领悟:“所以,即便是日常琐事,也有它的写头,也有它的趣味。写生生死死来得痛快,写鸡毛蒜皮平淡归平淡,心里总归舒坦。”
林珑微笑,点头。
沉默良久,杨临川起身。
再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酒杯。
“你用这个,我对瓶吹。”他把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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