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海口中,林珑了解到,陆思怡在国内一家精神科医院治疗半年后,就去了加拿大,目前病情暂时稳定,以后应该是不会回国了。
“我替临川跟思怡说声对不起……”林珑停住脚步,眼神抱歉地看着严海。
“不,这件事,对她是一个教训。”严海摇了摇头,“这孩子,从小到大被惯坏了。虽然我舅舅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一直都是当作掌上明珠来宠着。”
虽然陆思怡的确是自食其果,但想到她所经历的精神上的伤痛,林珑不免替她难过:“父母自然都是很宠爱女儿的。”
眼看着快走到那家名叫“右岸”的咖啡厅了,林珑一咬牙,抬起低垂的目光,看向严海,坦言道:“其实,我没有跟什么朋友约在右岸见面,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找个借口跟你说再见。”
严海非但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反而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我知道。”
林珑正色,眨了眨眼:“严海,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没有深交的必要。”
严海一边微微点着头,一边笑着说:“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我表白过一次,看来那次并没有打动你。”
“我实在不明白那次你表白的动机。”林珑觉得他在开玩笑,或者直接把她当傻子,“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因为思怡,所以想故意勾引我,报复我和我丈夫。后来仔细想想,觉得你如果真的想报复,不会用那么傻的策略,那么轻易就表白。记得那时你说,我很有趣,你很喜欢。事实上,这也算不上什么表白。喜欢分很多种,朋友之间的喜欢也是喜欢,你并没有说明是哪种喜欢。严海,我觉得如果你并没有那么傻,那就是你把我当作傻子耍了。”
静静地听她说完,严海没有及时辩解。
河岸吹来凉水的秋风。他停住步伐,侧过身,面对着河面,神情专注,仿佛陷入了回忆。
“你和她很像。像得好几次,我都误把你当作她了。”
只有三种逝去的爱情能使男人刻骨铭心,一种是美妙至极的,一种是糟糕透顶的,还有一种,是有愧于心的。
严海的初恋,正好归为第一种和第三种。
那是个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的姑娘。
或许是平常表情寡淡惯了,颇有几分姿色的她偶尔一展笑颜,像夜里的昙花一下,有幸目睹一眼的人,着迷了,沉溺了,是再正常不过的。
夏朵。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名字。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女人。
一起等日出的那个黎明,她望着远远的天际线,乌黑的发丝被风吹乱,发梢拂过严海微微发热的脸,他记得就是在这个时候,就在太阳从天边冒出了个头的时候,听见她笑意满满的声音。
她说,我是夏天开的花朵。
严海用目光肆意地锁住这灿若云霞的笑颜,沉默不语。
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她低下头,小声说,喏,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夏朵,夏朵。你也曾因我绚烂过。
“她?她是谁?”林珑好奇地问。
严海嘴角闪现一丝温柔的笑意:“一朵夏天盛开的花。”
他扭头,眼神在林珑脸上游移,在这美艳精致的五官中寻找到那些极为相似的痕迹。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有些选择,还会不会改变。”他不怕安年玉笑他陈词滥调,这种无数次被人说起的徒劳之话,讨论起来也没有意义,因为他们再也回不去。
可是如果,纵然没有丝毫可能,还是难免在心里暗暗幻想,狠狠发誓,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放手。
凭什么?凭什么他和他的父母,为了保住一己颜面逼迫无辜少女打tai后背井离乡?明明他的错最大,受的惩罚却是最小。
到头来还是姿态昂扬地进入艺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留校任教,在这一路风光的背后,有谁知道,他引以为傲的父母,当年为了保全他和他们一家的颜面,动用怎样不耻的手段欺压她和他们一家?
然而若不是他慌了他怕了,她又怎会等来一个再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垂着头告诉她“你走吧”的男人?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这一生也就没有意义了。命运的遥控器不在自己手里,不可能这里错了,按退回就能重返,然后改正,也不可能这段日子太苦了,按快进就能逃过,然后享受。”林珑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林珑声音极轻,严海还是一字一句听清了。
“你对不起她,你一直在忏悔,你很想补偿她,对不对?”
林珑仿佛能够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好像很懂男人。”严海目光从河面移到到她脸上。
林珑摇头:“不光是男人,人性本就如此。只有错过,失去,才会教人懂得珍惜。”
她目光直视严海,坚定地告诉他:“我和临川从相识那一刻起,走到今天,期间经历过太多太多外人难以想象的磨难,这些磨难,不足以为外人道,所以我们选择对外保持沉默,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一路走得顺风顺水。我已经失去太多太多,所以不想再失去更多了。严海,你死心吧,我爱杨临川。”
下午两点。南枫湾别墅。
梦瑶陪林珑在休息室喝茶,聊天。
“林姐,前段时间,杨先生为什么不准你私自出门呀?”梦瑶憋了好久,今天见心情看上去好很多了,才敢问出口。
“那时我父母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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