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城的墨瞳里闪过一丝不悦。
他搂在女孩腰间的手臂愈加收紧,周身寒凛的气息铺天盖地渗透了过来……
这些逼问着时倾澜的记者,只倏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他们你争我抢地将话筒往女孩眼前怼,却有几人倏然被擒住手臂!
闻漠和闻乐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
他们蓦然现身拦在薄煜城和时倾澜面前,直接抓住冲到最前面的两位记者的手。
“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不要放肆噢~”闻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不怕死的记者。
反观闻漠倒是面无表情,“都滚。”
那些记者并不知道这两位是谁,只是觉得被威胁了,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
“薄爷,这里交给我们就好。”闻乐转眸嬉皮笑脸地看向薄煜城和时倾澜。
男人颔首,揽着女孩的腰走进住院部。
闻乐瞬间收起嬉皮笑脸的面容,他稍稍眯眸看着这些记者,“如果不想让自己的报社或电视台消失,就最好赶紧滚蛋,否则若是惹怒薄氏财阀……这责任我看谁能担!”
闻言,记者震惊地望向那两道背影。
……
此刻病房外也围堵着部分记者。
这些都是稍微有名点的报社或电视台,提前拿到通行证在这里蹲好想要获取信息。
“都给我让开!”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
记者们本都堵在病房门口,想进去采访患者,或者等主治医生出来接受采访,却倏然听到身后传来这样一声。
他们纷纷回头,竟见江博宁稳健阔步地向他们走来,老人将手负在身后,精神矍铄的眼眸里透着几分不耐烦和怒意。
“医……医学研究院的江博宁院长?”
“江院长怎么会来这里!”
“听说江院长今年受聘于帝大医学院,难道是校方那边派来处理这件事的?”
“怎么可能……这种小事哪用他出手?”
江博宁眉目微动,他极为不悦地看了眼这群记者,直接拨开他们想走进病房。
但记者当然不可能放过这绝佳的机会!
“江院长,请问您怎么看待贵校大一新生没有医师资格证就随意救人这件事?”
“您认为这样的学生未来配做医生吗?帝都大学有没有打算将她开除?”
闻言,江博宁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慢吞吞地转过身去,下颌微微敛起,圆框小眼镜顺着鼻梁滑落下来些许,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们,“开除?”
这群傻子究竟在这里说什么屁屁话!
“江院长也觉得这位同学该被开除吗?”记者倏然将话筒递到了他的面前。
江博宁抬手将眼睛推了上去,老人看似模样斯文,在医学领域又有着极高的赞誉,但开口却气急败坏地道了句,“放屁!”
闻声,记者们显然是被他吓一跳。
江博宁眯了眯小眼睛看着他们,“你们知道时倾澜是谁吗?连她的身份和医学水平都没搞清楚,就敢在这里谈开除她的事?”
“如果帝都大学医学院将她开除,导致她以后对医学领域失望,使我们华夏少了位天才医生,我看看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都给我让开!”他低喝了声。
江博宁浑厚的嗓音里充满了威严,那些记者不自觉地受到震慑给他让出一条路……
但就在这时,时倾澜却倏然翩然而至。
江博宁正想转身进病房看看情况,在看到女孩时眼眸倏地一亮,“澜丫头!”
时倾澜清澈的眼眸里掀起些波澜。
小老头在这里她显然是没想到的,女孩轻轻抿了下红唇,“江院长,您怎么在?”
“啧,这客气的还跟我用您。”江博宁将双手负在身后,“还不是为了来罩着你!”
时倾澜红唇轻弯起些许弧度。
她仰脸巧笑倩兮地看着老人,“哪儿敢让您费心,我这不是亲自来了吗?”
江博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也不知道是在气这些人欺负了她,还是在气时倾澜出了这种事情竟然还想瞒着不让他知道……
“请问哪位是参与急救的时倾澜?”
病房的门倏然被推开,一位护士拿着病历单走出来,在人群中环视了一眼。
“我是。”时倾澜红唇轻启。
护士旋即露出一抹微笑,“病人刚刚已经醒了,说想让你进去,你看……”
“我去看看。”时倾澜轻轻点头。
薄煜城和江博宁也跟着女孩走进病房。
护士正准备将病房的门关上,哪料记者却倏然将她拦住,“既然病人醒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去采访她和她的主治医师了?”
“不能。”护士毫不犹豫地拒绝,“这里是病房,没有患者允许我不能擅自让你们进去。”
记者皱眉,“可我们是拿到了通行证和许可证的,帝都医院也说过可以报道相关内容,难道是患者出事了才不让我们进去?”
闻言,护士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她是刚跟着主治医师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显然没关注网络流言,“出什么事?”
于是,记者便将时倾澜没有医师资格证用发卡随便扎针救人,结果导致患者吐血病情恶化病危及生命的事情说了遍,而且还指控了她对医学的亵渎和对生命的漠视。
护士听到这些言论差点当场笑晕了。
她反应了半天,这才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你们是哪家报社跑过来搞笑的?”
“难道来采访之前不需要先准备点相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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