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福这次并未开口笑,只是一个纵身一跃便落在了林凤仪的眼前,和蔼的摸了摸林凤仪的头,将他的头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林凤仪一阵苦笑,从小到大一个人在府中生活,娘死的早,除了自己的爹爹和故回,楚福三个人还真没有那个是真心对自己的,自己的大哥虽然有些感情,可常年在外参军,人见不着就算了,就是书信也只是寥寥几封。虽然以前自己也老欺负福伯,可福伯却对自己跟亲生孩子一样不离不弃。
鼻头一酸,哀怨着道:“福伯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早都不是孩子了,你还这么对我!”
可楚福听完这话就跟没听见似的,松开了林凤仪,然后从腰间缓缓的拿出了一个折叠着的黄纸塞到了林凤仪的手里。
林凤仪接过后利索的将黄纸打开,里面愕然的放着一个约莫有拇指大小的药丸儿,一股香甜而又古朴的丹药味一骨碌窜进了林凤仪的鼻子里。
“这是?”林凤仪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楚福说道。
楚福握着林凤仪的手,一把将他手里的丹药给抢了过来,林凤仪刚准备开口说‘你不是给我的么,怎么现在又自己拿回去了!’楚福拿起丹药直接利索的塞得了林凤仪的嘴里,搞得林凤仪捂着嘴弯下腰咳嗽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说道:“福伯啊,你着什么急啊,差点给我噎死!”
可随后便是身体上出现了一种突如其来的清爽,这种感觉就是在王府的深潭里洗澡还要清爽,虽然外人并没有觉得这深潭里的水有什么奇效,可林凤仪却是深深的体会过在深潭中洗澡身体中有说不出来的快感,比做房事的快感还要舒爽。
可随后身体上仅仅是出现一丝燥热,但燥热也在一闪间消失不见。
林凤仪看着楚福,心里及其想问一问这到底是从哪里求来的仙丹啊,比自己的爹林秋从朝中那些炼丹的道士们哪里拿来的丹药不知好上了多少倍。
但楚福只是笑了笑,整了整身后的黑盒子静静的看着林凤仪,示意都准备好了,可以动身出发了。
林凤仪转过身就往王府大门口走去,转身的时候还撇了楚福一眼,楚福今天穿的是一件衫红色的麻衣长袍,身后背着一条宽长的黑盒子,头上戴着一个斗笠看起来好像很有一点大侠的风范。不过就是可惜了,他是个哑巴!
林凤仪赶到王府大门口的时候,齐开眉早已经把林凤仪的坐骑小黄给牵了出来,连福伯那匹瘦骨嶙嶙的黑马都给带了出来带着人在门口等他,林凤仪看了看,着齐开眉还算的真准,就知道我会去赵福伯给我一同上路。
打量了下一行人,足足有二十多人,而且个个都是铁甲战马的配置。
林凤仪说道:“齐老哥,我们就是去断魂谷一趟,用不着这般兴师动众吧?你竟然把王府里的铁骑都带了出来!”
齐开眉却有些诧异了,三年以前的公子爷可是不带人从不出来的,而且一带就是几十人上百人,上个街就跟打仗似的,今天出来的时候自己还特意挑选的都是精英,把人数减了又减,可林凤仪竟然说出了人多的话,这可让他心里有些喜悦,这公子爷看来真的是长大了,明事理了!
齐开眉翻身下马道:“公子,那我们要带多少人?”
“你你你,还有齐老哥,我们六个人上路准没问题!”
林凤仪指了指三个最为威猛的铁骑对着齐开眉说道,然后翻身上到小黄的背上,从怀里拿出一条丝巾蒙在了脸上,气势汹汹的说道:“走,跟我挑道士去!”
凉川城内,街道上亦如既往的热闹,南来的北往的应有尽有,大街上一些扛着棍子吆喝着卖冰糖葫芦的摆地摊的饭店啊酒楼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数。
这种场面要是在前朝的时候可真没有这般繁荣的景象,就是现在的场面也不过在十年前开始,那时候林秋大军刚刚迁府而来,随后那些朝中的某些大臣也跟随着将军的威名迁了过来,但是在林凤仪的记忆里,这些朝中有影响力的和自己的爹爹好想相处的并不太融洽,但是到底因为什么,也只有他们局里的人自己清楚。早些时候林凤仪也问过自己林秋,可却被林秋给推了回来,什么都不说,久而久之他也就懒得问了。
一行人骑在马背上看着凉川城内的一片繁荣。
林凤仪开口道:“这凉川城中还真是一片繁荣的好景象啊!”
尾随的三个铁骑个个回应着是啊,齐开眉却是一脸冰凉的模样,好想这些繁荣的景象对他来说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不过也是,这些个从兵营里喝过人血吃过人肉的人屠来说,军营应该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楚福却是依旧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对着林凤仪傻笑。
“我们这些城中的百姓能有这些安稳日子过,可多亏了我们东临的将士们!”林凤仪喃喃的说道。
齐开眉悠哉的坐在马上,拱了拱手道:“能为天下人谋福,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本分,但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们在战场出生入死,而有些大家富贵们却在城中逍遥法外,草菅人命!公子,你看我说的对吗?”
林凤仪有些无奈,摊了摊手回道:“齐老哥说得极是啊,可是人与人本就不一样,先人们曾说过的人之初,性本恶也不是不无道理,齐老哥你觉得呢!”
齐开眉瞬间有些呆滞了,林凤仪说得又何畅不无到底,人生在世孰对孰错不过是一片惊鸿而已,几十年后回归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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