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铭文大全》第二页,今天大家写一张普通的攻击性符纸,需要有‘接触’、‘人’、‘读心’三个条件,风在安就先写一个‘读声’铭文罢。”妇人站在中间的过道,对两侧的学生说道。
风在安翻开桌上那本破旧的《铭文大全》,第二页正是铭文的目录,稍稍查阅了片刻,便翻到第六十二页,“读声”铭文的介绍。
初次见到“读声”铭文,他下意识地与自己所学过的文字进行比较,发觉这铭文有些像一个“正”字。
但与“正”字的四方端正相比,“读声”铭文更为怪异。
它上面的一横偏长,中间的一竖却像是一道偏折的闪电,直直穿透下方的横杠。
而中间的短横,如同波浪,又仿若云朵,飘在闪电的一旁。
左侧的短竖,完全不像是笔画,更像一滴水珠,上尖下圆,将要触碰到地面。
最下方的一横,让他想到一条拱桥,两端弯曲,在中部微微拱起。
这便是铭文?风在安诧异地想着,随后看向后面关于“读声”铭文的分解写法。
整整一页,将铭文的大小、笔画的长短、偏转的角度,描写得详尽非常,却令风在安生出一种茫然。
铭文有那么难写吗?
他拿起铭文笔,动了动手腕,笔头沾了沾砚台中的狼妖血液,落笔,一气呵成。
妇人一直关注着风在安的情况,见他寥寥数笔写完,脸上浮现出一抹浅笑:“写完的话,翻到第二百五十四页,书写‘结束’铭文。”
风在安依言翻到对应页数,看了一眼便不禁问道:“这不是一个小圈吗?”
“不要轻视它,它是所有符纸成型所必须的一个铭文,也是铭文中的基础。过去未曾受符咒师的重视,结果许多人就因这个铭文功亏一篑。”妇人语气肃然。
“我明白了。”风在安收起了心中疑惑,下笔。
一个小小的圆圈出现在白纸上,封口处恰好闭合,不多一点,也不少一分。
在圆圈成型的那一瞬,光芒闪耀,铭文的颜色骤然发生变化,由原本的鲜红,变成了深邃的浓黑色。
“写好了?让我看看。”妇人走向风在安的身旁,心中却没抱太大希望。
一个刚刚入门,才学了一堂课的新生,第一次书写的结果,九成九是铭文失效,哪怕是天赋异禀,后来成为符咒宗师之人,也只能写出最低等铭文。
然而,当她来到桌旁,目光顿时被白纸上的那两个铭文吸引住了。
深邃得仿佛是乌云遮月的星空,又像是没有一丝光亮的大海,这等颜色,只有最高等的四等铭文才会出现!
她身为符阵院的教习,修炼符咒之术已有二十余年,亦只见过一次四等铭文,那还是她师父的得意之作,号称是符咒宗师才能书写的精品。
陷入震惊的妇人久久不语,令风在安有些不解:“是我写得不好吗?”
妇人这才回过神来:“没有,很好,非常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风在安愣了愣,道:“记住书上的铭文,在心里想一遍该如何落笔,随后写到白纸上。”
“就这样?”妇人显然无法相信他的话语。
他所说的,是最普通不过,一个新人书写铭文时的正常举动。
若是真的这般简单,便能写出四等铭文,那些符咒宗师沐浴焚香,闭关静坐数日又是为的哪般?
让他们知道了,还不得羞愧而死。
“还能怎么样?”风在安也不知教习究竟想问什么,满脸迷茫。
这时,巫觅知悄悄凑到一旁,见到白纸上的铭文,欣喜道:“是黑色的铭文哎,在安哥哥好厉害。”
“黑色铭文代表什么?”风在安问道。
巫觅知歪着头想了想,道:“书里面说,铭文分为五等,白色的是无等,没有任何效果,蓝色为一等,绿色为二等,紫色为三等,黑色为四等,等级越高,效果越强。”
“这样吗?”风在安心里生出一种,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很厉害的感觉。
比起他们二人,更为知晓四等黑色铭文珍贵的妇人,强忍着激动道:“可否再写一张?”
“没问题。”风在安取下最上层写好的符纸,放到一边,开始在崭新的一页白纸上动笔。
数笔下去,一张同样的符纸出现,两个铭文漆黑依旧。
这次亲眼目睹到整个过程的妇人,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完全不知用何等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她平素书写铭文,都是小心翼翼地一笔一画,唯恐与规定的铭文标准相距过远。每完成一笔都要停顿好些时候,待精力恢复后才能继续下笔,哪有风在安这般潇洒,一挥而就。
但偏偏人家写得又好又快,让她怀疑起自己二十年来的符咒之术经验,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学错了。
她小心地拿起两张符纸,再也抑制不住脸上的激动,目光炙热:“风在安,这两张符纸可否借我片刻?”
虽有些奇怪于教习的反应,风在安还是一口答应下来:“可以。”
“大家先自行练习,我去去便回。”妇人说完,像一阵风般匆匆离去。
……
教习楼的一间房内,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握着铭文笔,神情专注地在一张兽皮上书写。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房外传来,顿时打断了他全神贯注的状态,令他手一抖,一笔写错。
“谁啊!”老者怒气冲冲地伸手一挥,房门“砰”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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