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久违的风家驻地,风无机正想对风在安说什么,却听到他抢先道:“在佑,是时候履行誓言了。”
风在佑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无比,没有丝毫血色。
他咬着牙,道:“堂哥,你就如此狠心,非要逼我于此?”
“发誓时,我便说过,若你真心诚意悔过,我可当无事发生过,先前之事一笔勾销。”风在安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语,自顾自地说着。
“堂哥,你我同为风家子弟,难道真要手足相残方可甘心?”风在佑说着,好似全然忘记了是自己先行谋害同族,夺取洛阳学府名额之事。
“清风不识字,元圣自有灵。话已至此,在佑要如何抉择,由你自己决定。”风在安说完也不去看他,对着风无机鞠了一躬。
“家主,我还有事情要安顿,就先行告退了。”
风无机虽然诧异他与风在佑的对话,但没有追问,点点头道:“嗯,在安你去休整几日,待有空了再来找我。”
“谢过家主。”风在安直起身,转身离去。
见他离去,风如先同样躬身施礼:“大伯,那我也回去了。”
得到同意后,风如先朝另一个方向离去,没有再看自己的侄儿一眼。
在风无机狐疑的目光下,风在佑只觉浑身不自在,勉强说了一句,不待家主答复,便如风一般逃走。
走回自己房中的风在安,静静地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与他离开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桌子和床铺上没有半点灰尘,显然有人经常打扫。
他坐到椅子上,望向窗外的一轮残月。
夜已深。
今夜,红妆会来吗?风在安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等待许久,就在他有些困乏,准备上床休息时,小红鸟如同数月前一样,拍打着翅膀,从窗口飞入,落到了桌上。
“红妆,你知道我回来了?”风在安略略感到有几分奇怪。
“谁知道你。”红妆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只是,直觉。”
“好吧。”风在安笑了,往它专用的纸盒中添了些水。
看到它低头饮水的模样,风在安颇感有趣,摸了摸它鲜艳的羽毛,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晃了晃手中的灵兽镯。
熟睡的疾影骤然出现在地上,风在安没有打扰其的意思,将灵兽镯摘下,放到了小红鸟面前:“说好的,还你。”
红妆抬起头,不屑地说道:“你觉得,我很缺这一个东西,把自己装起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风在安连忙解释道:“只是之前说的,回来就把灵兽镯还给你。”
“这种东西,我那里多的是,又不差这一个。我都不急着要,你急什么?”小红鸟的声音清脆。
见风在安还在犹豫,它轻哼一声,道:“等你自己能买到一个灵兽镯,再把这个还我好了。”
“好。”风在安也不喜欢推三推四,接受了红妆的好意,心中却在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快点赚到足够的钱。
去打铁吗?艾老板那里应该没有那么多铁让自己打吧。
他想了一阵,亦未想到什么好办法,便暂时将这个念头放到一旁,问道:“对了,红妆你的家在哪里?”
“你想干嘛?”小红鸟露出一副警惕的样子。
“想去看看。”风在安回答得很直接。
“你看过了,跟那只小豹子一起去的。”红妆用嘴巴稍稍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还差点把自己摔死。”
风在安微微一愣,随即想起,数月前疾影曾带自己到达一个山壁前,山壁的高处有一个巢穴,当中还有几件闪闪发光的东西。
他还想着向上跳跃攀爬,结果没抓住山壁突起的石块,反从数丈的半空处摔下,所幸没伤及筋骨。
原来,那上面就是红妆的家。
风在安忽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自己曾动过那巢穴的心思。
红妆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撇撇嘴道:“就算你上去了,也拿不到我的东西。”
有了这句话,风在安才稍稍释然,因为红妆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红妆为什么会住在那里?”他问道,那座山壁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地方。
“要不是以前住的地方被两个家伙毁了,我才不会去呢。”红妆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家伙?”风在安疑惑道。
小红鸟却不再理他,就这样扇动翅膀,慢慢飞走了。
看着红妆离去,风在安的心中生出些许异样。
红妆与他的关系,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若说熟悉,又并没有像疾影一般,在几个月里朝夕相对。
红妆往往是难得见上一面,大多是夜晚来寻他要点水喝。
但说疏远,风在安分毫不敢认同。
红妆可是为他送来一枚神奇的果子,令他恢复了全身的关节筋膜,不至于在床上躺几个月。而自己奇特的恢复能力,似乎亦与此有关。
更不用说,自己手上价值千两的灵兽镯,还是红妆所赠。
这等情谊,若是疏远,还有谁人算得上亲近呢?
……
第二日清晨,许久未曾响起的钟声,将众多族人从睡梦中惊醒。
三声钟鸣后,百余名修为在武徒之上的风家人稍稍洗漱,便共同走向了一个处所。
议事大堂。
当他们走入大堂时,几乎都因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大长老的孙子,如今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修为已达武徒后期的风在佑,竟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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