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完了晚膳正准备休息。谁想就在这时,有匆匆的脚步声在外响起,就听有人用着十分慌张地语气来报道:“殿下,请您前往中帐一趟。”苏洛与雍元拟对视一眼,后者翻身而起,走到帐帘处沉声道:“出什么事了?”外面小声地回了一句,雍元拟立刻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苏洛见状立刻也披了衣裳起身。
“怎么了?”苏洛问道。
赢王殿下面孔漆黑,摇摇头,沉声道:“咱们先过去看看。”
少顷,二人出了帐子直奔镇北侯那边而去。让苏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镇北侯竟然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且露出的半边脸上有蛛网一样的深紫色痕迹,看起来极为怪异。
“两个时辰前,本王与侯爷会面时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如今这幅样子?”赢王殿下沉声质问道:“谁能告诉本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军帐之中,除了他们一行人外,朱□□、随行军医以及其他几位将领也是都在的。听闻赢王呵问,几人面面相觑同时露出悲戚不解之色,特别是朱敏慧已是泪流满面。
“回王爷的话……”有一年轻小将上前一步,用着较为慌张的语气十分无措地说道 :“末职是侯爷的贴身近侍,侯爷晕倒前,末职就在身旁。侯爷是突然晕倒的,倒下前并无任何异状。末职也不知这究竟是为什么。”
说了等于没说。
“军医。”赢王殿下寒声道。
“回王爷的话,看侯爷脸上的纹路,应是中毒所至。但究竟中的是什么毒在下才疏学浅,诊断不出来。”
“都是废物。”赢王殿下果然大怒。现下两军交战正是紧要关头,身为大雍主帅地镇北侯却突然不明不白的中毒,这绝计是动摇军心的头等大事:“今日之事要严加保密,谁都不可以往外吐露一个字,若传出去任何一点风声,以通敌叛国的军法处置。”
众人一听,心中俱凛,连忙称是。镇北侯身中不知名的剧毒,然,多亏他乃先天高手内力极其深厚,这毒只能暂时让其暂时昏睡过去,一时半会儿地还要不了他的小命。赢王殿下作为此间地位最为尊贵之人,顺理成章的接过镇北侯的指挥权。底下诸人也有不服的,然而,雍元拟手段了得,几番弹压过,倒也老实不少。不过苏洛却知道,这究竟不是长久之计,一来,他们毕竟是外来户,在这北边之地,终是人单力薄,二来,前方正在打仗,此时无论如何都需要镇北侯这个熟知军事的将领才能镇得住场子。
是以当务之急,雍元拟一边稳定局势,一边通过各种手段连夜请医者前来为镇北侯治疗,至三日后,终于有一位从南边而来的老医生,有了一些头绪。
“侯爷种的应该是紫狼蛛之毒。”那医者皱着眉头,伸出手指指着上半身已呈完全□□之状的镇北侯,沉声道:“这紫狼蛛之毒并不是一种单纯的□□,而更类似一种蛊毒,是羌戎国那边的巫医所擅,方法是先让其蛛卵进到人体,沉于心脏周围,此间若以烈酒为催,三日之内之后,蛛卵便会孵化,若是普通人定然会立即命丧当场,然而,侯爷乃是先天武者,内里极其深厚,竟在毒发的一瞬间用内里裹住了自己的心脏,这才勉强支撑了下来。”
众人听到这里,雍元拟心里基本上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镇北侯治军严明打仗期间,自然是滴酒不沾的。偏偏那日却因为赢王殿下的到来,在雁北城的接风宴上饮用了一些,那蛊毒便被催发了出来,现下才会变成这样。而至于这紫狼蛛之毒究竟是怎么被下的,恐怕还要从镇北侯的身边开始查起。
“一定是羌戎那边的贼人做下的好事!”朱敏慧看着床榻上生死不知的父亲,双目瞬间变得赤红起来,蹭的下拔出腰间的长鞭,疯了一样的就要冲出去。
“慧慧你冷静些!”幸好一位身穿盔甲的年轻小将,见其不好,给死命拦了下来,朱敏慧又哭又叫了好一会儿,直到赢王殿下面露不耐之色,方才强自按捺了下去,苏洛看着靠在那年轻小将怀中哭泣的朱敏慧一眼,心中微微一动,走了过去。谁也不知道苏洛在朱敏慧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后者脸色骤然大变,沉吟片刻后,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镇北侯中毒的两日后。
朱敏慧来到赢王殿下面前。
“是府里出的内贼。”朱敏慧整张脸蛋涨的赤红,身子轻轻打着摆子,可见是愤怒到了极点。原来那日朱敏慧在听得苏洛的耳语后,当天晚上便悄然潜回了雁北城,因为镇北侯中毒的事情被瞒的死紧,是以此时的镇北侯府依然平静如初。朱敏慧是个果敢之人,当机立断,居然把府内所有人一个不差全都绑了起来,而后叫人挨个搜身搜屋,一番严刑拷打之下居然真的让她抓到了些头绪。
那人竟是朱敏慧庶兄的一个姓谢的小妾。
“那小妾是在十年前嫁于我庶兄的,生有一子一女,原以为是平民家的好女,没想到实际上却是羌戎国那边早就埋好的暗钉。她与厨房中的一个做菜厨娘私交甚好,我父亲的毒蛊便是她亲手所下。”只要想害人,总能找到机会的。更何况他们是同一府中居住的人,镇北侯的提防之心,在家里肯定也是最弱的。
知道到了事情的起因,接下来便要寻找解决的途径。
雍元拟的脸上露出莫测的表情,在朱敏慧离开后,他对苏洛嗤笑地说道:“看着吧!这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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