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商问道:“左岳峰平时交代你们去办什么事情?”
滕成说:“有时候是去押送一些东西,有些时候是去摆下路障,检查过往的货车商旅,反正他说什么,我就去做什么,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就不清楚了!”
纪商又问:“有没有派你们去杀人!”
滕成一怔,摇头说道:“我没有杀过人!”
纪商看他顾虑的神色,说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顾虑的,不妨直说!”
滕成叹息说:“刘廷跟我是同期的锦衣卫,四年前一同被调入廉字旗,所以我跟他的关系很要好,我记得有一次他过来找我喝酒,不一会,他就喝得酩酊大醉,醉醺醺中跟我说他杀人了,心里很害怕,我当时以为他在说胡话,因为当时我们廉字旗根本没有任何追击钦犯的差事,如何能够杀人?便没有留意,可是后来有一次我在追捕一名cǎi_huā贼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将那cǎi_huā贼从屋顶上推了下来,砸烂了脑袋,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心里害怕极了,整夜不能寐,和当时刘廷的情况一模一样,因此我认为刘廷找我喝酒的那天真的杀了人,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杀了人。”
纪商说:“你的意思是刘廷早就受到左总旗的调遣去杀人了对吗?”
滕成说:“我是这样猜的,因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心里很惊恐,不能够心安,所以才会表现得不知所措,至于第二次,第三次杀人,心理上就没有了这种不安,和杀一只鸡,一条鱼没有分别!”
纪商想了想,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情景,真的和滕成所描述的差不多,便说:“腾校尉,你给我去监视粱程山,看看他这段日子有没有和什么人联络。”
滕成领命出去,唐毅说:“纪少,你就那么相信这个滕成?”
纪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为什么不相信?”
唐毅说:“你不怕他是左岳峰的人吗?”
纪商说:“他不是,记得张勉将你们抓捕的时候吗?滕成是唯一一个在被毒晕前给我留下信号的人,如果不是他摔烂茶碗,让我心生警惕,对身边的人产生了怀疑,我早被张勉逮住了,张勉和左岳峰两人狼狈为奸,滕成如何跟他们是一伙的话,他绝不会去破坏张勉的计划,你说是吗?”
唐毅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对,在被关押在船舱的时候,滕成露出的那种惊慌神色是骗不了人的,看来他确实不是跟左岳峰是一伙人!”
纪商起身说:“我们走吧!”
唐毅问道:“去哪里?”
纪商说:“帝陵,找我们想要的校尉去!”
唐毅又问:“纪少,在帝陵守灵的锦衣卫不下一千,你打算怎么挑选?有个章程吗?”
纪商说:“三十岁以下,有独立办案能力的人的人都在挑选的范围!当然了,他们要有离开帝陵的心思,我可不要一个不情不愿跟随我的属下!”
“晓得”
两人到马厩里去了两匹马?骑着马来到帝陵,锦衣卫的帝陵百户所就建在帝陵的山脚,这里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百户所,后来成了落魄锦衣卫的收容所,谁倒霉谁过来,一个只适合容纳百人的百户所竟然收留了上千锦衣卫,上次钱宁调动大军过来剿灭红莲教据点的时候,战场就在帝陵百户所的左近也没有人想过要调动帝陵的锦衣卫过来驰援,这就说明了帝陵百户所在北镇抚司心中的地位了。
帝陵百户所的锦衣卫同样要点卯,就算在城里居住的锦衣卫每条都要跑几十公里过来点卯,缺席还不成,这种情况让帝陵百户所的锦衣卫叫苦不迭,没有一个锦衣卫愿意待在这里,不少人拿钱贿赂想要调离这里,却少有人能成功,锦衣卫是世袭制,没有辞职一说,非到四十之龄不能够退职,所以摆在这里的人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是死了,第二条是熬到年过四十退职离开,今日纪商过来甄选校尉,简直就是破天荒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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