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商听闻钱宁召见他,心想:“这个指挥使大人是典型了白眼狼,只会记得别人对他不好,从来不会记得别人对他的好,自己帮他查办了国子监巫毒案之后,连一点奖赏都没有提,这就算了,那件案毕竟最后被下了禁口令,但上次发现前朝的密室兵器库之事,明明是我们廉字旗的功劳,但在邸报公开报道的时候,上面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提到,说什么案件全程由他这个指挥使一手督查的结果,说得神武之极,其实就是无耻抢功,实在让人难以在他的手下安心办事!不过他是指挥使,锦衣卫里的头头,我是底层校尉,能咋办,只能够听天由命吧!”
纪商很清楚钱宁不会无缘无故找他,一定是又碰上了什么棘手的案件,但他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锦衣卫里上下数万人,能者辈出,他一个指挥使怎么会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这个最底层的小旗官身上?莫非我又被皇上特别指定了吗?
纪商交代了一下后便跟随着两名准旗官出了百户所,门外已经停留着一辆马车,其中一名准旗官说:“纪小旗,上车吧!”
纪商看着朴实无华的马车,心想:“以前钱宁每次都是召见自己,都是让自己走路去找他,这次竟然有马车可以坐,当真新鲜,不过从这种礼遇可以看出钱宁这次可能真的遇到了难题,有求于我了,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他率先上了马车,坐在最里面,两名准旗官跟着上了马车,一左一右坐在两旁,从他们的姿势上看,既像是在保护纪商,又像是在防止纪商逃跑似得,纪商见马车内的气氛压抑,便想着和两名准旗官聊几句来松懈一下,可是那两名准旗官好像木头一般,对纪商的问话不理不睬,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闭口令还是他们原来就是这幅样子。
纪商讨了个没趣,便闭嘴不言,无聊地数着手指。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车夫说:“各位大人,锦衣亲军指挥衙门到了!”
两个准旗官起身下车说:“纪大人,指挥使大人在衙门里等候多时,我们快点过去吧!”
纪商下了马车,发现已经来到了来到了承天门外,这一带是六部衙门所在,六部的官员都在这里办公,因为除了内阁设在皇宫内之外,其他部门都设在宫外!锦衣亲军指挥衙门也在这里。
锦衣亲军指挥使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府衙,只有两个接纳站在门口,连个守门的将士都没有,不像北镇抚司那般守卫森严,守门的校尉不下十人,还有三支巡逻队来回巡视,中间还有一队人马躲在暗处监视,只要有人胆敢擅闯北镇抚司,当即拿下。
两名准旗官带着纪商直接走进,府衙好大,来往的锦衣卫都是旗官以上,看上去很威武,其实在这里走动的人都是没有半点权力的闲人,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就吃,天天过着晒太阳的日子,一天一天地在等候补缺的到来。
钱宁在府衙的中堂接见纪商,他挥手让两名准旗官离去,堂内只留下纪商和他两人,他让纪商在他身边坐下,说道:“纪小旗,你的金腰牌可是收到了吗?”
纪商说:“承蒙大人错爱,卑职已经收到了金腰牌!”
钱宁说:“收到就好,不过你可要将那金腰牌保管好了,要知道你的金腰牌和普通的腰牌大为不同,有免罪的功效,如果被有心人拿走了,可以用来祸国殃民!”
纪商说:“多谢大人提醒,卑职一定不会将金腰牌弄丢!”
钱宁说:“你有了个惊醒就好,你可是知道我今日叫你过来是干什么的吗?”
纪商说:“卑职鲁钝,请大人示下!”
钱宁忽然严肃地说:“纪小旗,你可是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
纪商没想到钱宁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当然怔住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连忙站起来行礼说:“卑职不知道自己如何大难临头,请大人为卑职解惑!”
钱宁说:“最近是不是有人在密查你,你可是知道?”
纪商又是一愣,凝重地说:“卑职曾经听到街坊邻居提起过有人向他们打探卑职的事情!”
钱宁说:“这就对了,你可是知道密查你的人是谁吗?”
纪商摇头说:“卑职不知,莫非是监察司的纠纪校尉?”
钱宁说:“纪商啊,你是我的得力手下,也曾经为锦衣卫出过大力,如果是监察司对你立案调查,我一句话就能够让他们撤案,可是调查你的人不是监察司而是三法司的捕快!你要知道,我们锦衣卫插手不了三法司内部的事,所以我才说你大祸临头了!”
纪商一下子怔住了,心想:“如果是三法司对我进行调查,那一切就说得通了,因为他们是捕快,所以他们胆敢光明正大地向我的街坊邻居查问我的消息,因为他们是捕快,所以他们跑进我家调查的时候才不会拿走任何不是证物的财物!”
他恭恭敬敬地向钱宁行了一个大礼,问道:“大人,请你为卑职解惑,不知道卑职所犯何罪,竟然惹来三法司的调查!”
钱宁冷冷哼了一声说:“你自己所犯何事,难道自己也不清楚吗?”
纪商说:“卑职确实不知情,而且也没有人过来找卑职去问话,如何能够知道卑职所犯何罪,三法司会审可是不得了的大罪,卑职不想做个糊涂鬼,请大人为卑职解惑!”
钱宁说:“你也知道三法司非重案不会审啊,那你还不说说你到底犯了何事?”
纪商焦急地说:“大人,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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