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夕雾抬眼看向姜祺,对他的语气很平缓,“我的母亲被绪妖夺走了爱的情绪,我参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姜祺又问一遍:“你确定?”
冷曼立即冲夕雾摇摇头,姜祺竟然特地跑来问夕雾就一定有能力改变现状,只要夕雾拒绝就好了。
梁夕雾对她轻笑,跟姜祺说:“确定。”
一直站在梁夕雾身后的地中海大叔总算松了口气,竟有些顾虑起他一直都不放在眼里的冷曼。
“那好,”姜祺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顺着圆桌用力一推滑到梁夕雾面前,“找个时间注射下药剂,你就可以开始自己的任务了。记住蓝色是抑制,红色是增强。”
梁夕雾打开盒子,制冷的白雾从中冒了出来,两根不同颜色的注射剂就躺在里面。
“我知道了。”
会议总算结束,人很快就走光。
程瑞初有些兴奋地用手肘推推左青鹭,“你不错嘛,竟然敢跟那些老头子怼。”
“没什么,”左青鹭腼腆地挠挠头发,对帮助过自己的程瑞初很是恭敬,“那都是我过来前,阿黎给我支的招,看来很管用。”
“真厉害,不过说起来你的年纪比那些家伙都大好几倍,说话底气也比较足吧。”
左青鹭轻笑着耸耸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啊,阿黎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先走了……喂,阿黎,会议已经结束了。”
看着左青鹭走远,程瑞初也回到自己的工作中,排查绪妖的掠取路线。
站在会议室门口的姜祺跟冷曼交待着事情,他在私下才敢表露出疲惫的面容,遗憾地说道:“师父师母知道梁夕雾要继续参与‘任务’后就让我赶过来了,他们都知道梁夕雾继续试验你会很不舒服,所以我才同意插手。但是既然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谁都管不了,让他做完他想做的吧。”
“……”冷曼还能说什么呢,什么都说不了,她现在处于弱势,要掌控事态的发展远比想象中的难。
姜祺推推梁夕雾的肩膀,“给我意志坚定些,别被飞缘魔给覆盖了,怎么说飞缘魔都曾经是人。”
梁夕雾没有回答他,但至少态度不像从前那么排斥。
姜祺看向他们之间的手铐,纳闷地摇头,“这是什么新玩法?”
梁夕雾微笑,“你不告诉我困住曼曼的方法,我就自己想办法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可怕。”
告别了姜祺他们就决定先回家,虽说提姆还逗留在这边,却已经很少回到这边,因为他实在太热衷于工作的事,这样他就能更多地接触这边除妖的方法,这点对梁夕雾来说还是很满意的。
冷曼给格雷喂了些食物,梁夕雾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两人安静地看着玻璃缸中的格雷将食物一点点吞掉,像是在享受最后的平静一般。
“说实话,我不确定注射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还会伤害到曼曼,所以工作的这段时间曼曼还是离我远些吧,但是结束后一定要回来才行,不然我真的会痛苦得死掉的。”梁夕雾敲敲玻璃缸,里面的格雷划动龟爪结实地撞了上来。
冷曼难以置信地瞪向他,“梁夕雾你真的太任性了,一会儿让我别走,一会儿又让我走,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嘿嘿,确实太任性了啊,”他对着她笑笑,“还是先把曼曼关起来吧,等工作结束了再把你放出来。”
“不要。”冷曼大写的拒绝。
梁夕雾直起背认真地看向她,“我知道自己昨晚的言论太疯狂了,但那些就是我的所思所想。我爱你所以想掠夺你所有的自由,我才是个很自私的人。”
“那就掠夺吧,这之后发生什么我都不要跟你分开。”她直视着他的眼眸,允许他一直铐着自己。
得到非常满意的回答他却不显得有多高兴,眉头微拧着,笑容尽是苦涩,合上眼将额头贴上她的前额,叹息后稍稍昂首轻吻前额。
“我的曼曼怎么那么好。”
冷曼安静地任他搂抱,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时间仿佛回到那天早晨,她提醒他会有危险,他却护住不看路的她,简单的接触就决定他们两人此生终将纠缠。
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嗒声,手上的手铐自己解开,掉落在地毯上。他缠住她的手,就像平常那样十字相扣,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他一直依赖着她表现。
早已依赖成瘾,这瘾他还不想戒掉。
坐到床沿,梁夕雾拉开衣服,将整条手臂露出来,绑好上臂就给肘窝处抹上消□□水后,就把蓝色那管药剂注射进去。
冷曼坐在一边高度集中地观察他的变化,一有不对就把红色的药剂注射进去。
经过十五分钟的等待,梁夕雾在期间揉揉眼睛也没什么变化,他说能隐隐看到些东西,却又不是很清楚,除此之外冷汗一直往外冒,看起来像是体虚。
冷曼给他擦着汗,一面询问着他的感受。
“目前还很好,只是头有些晕,总有东西在眼前晃却又看不清,可能是药效比较慢吧,它是通过抑制我体内同化作用的药剂来完成‘打开’的。”梁夕雾说得很轻松,抬手摸摸有些湿的鼻翼,抬手看时已是一手的血。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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