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爱你的皇位么?”元晟苦笑,双手紧握成拳,“因为你是皇帝,才可以将她囚于宫中。”
韩旻笑笑,却有更深的悲哀从眼底渗出,“朕可以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你,如果你愿意,朕还可以直接让位于你。只是当你得到这些,你一定会将她从朕身边夺走。阿晟,别和朕争,等朕百年之后说这个江山就是你的了,朕只要她。”
“皇兄……”元晟握紧的双拳慢慢送拿开,无力的跪下去,凄凉而无奈,哑声说;“我从没想过和你争,可她不是一个物件,她是一个有想法,有感情的人!”
韩旻站起来,俯身扶起他,“成全你们,朕做不到。”他声音竟透着积分请求;“朕给你时间想清楚,你也给朕一点时间,你随朕回去,她就留在彭城,我们都见不到她,我们三个,总有一个人会先想清楚。”
怀瑾的禁足令是在被软禁的第十天解除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方才听说韩旻已经离开彭城,沈馨儿随驾返京,彭城的守军将领是宗询,元晟亦带着大半数元家军随韩旻离开了。
从彭城到建安一个月的行程,怀瑾又在行宫中住了一个月,计算着时日,元晟应该回到建安,安置好他的母亲和族人,她也是时候找机会离开了。离开,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然而,她想不到的是,一度几乎被她遗忘的龙廷潇会突然找来。
依然发生在深夜,龙廷潇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床边,身上透着的危险气息将让她从熟睡中骇醒。
她大睁着眼睛定定瞪了他一会,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抱着被子坐起来,打着哈气说;“您老人家真是阴魂不散啊,怎么还带着包裹,里面是什么重要的宝贝?”
龙廷潇摸摸她的头,“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瘦了,没好好吃饭吗?”
怀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躲开他的手,冷笑道;“怎么,受我的影响您老人家也茶饭不思了?”眨了眨眼睛,又对他邪恶的笑了笑,“师父,你说是不是我爱上谁,你就会爱上谁啊,如果我深深爱上韩旻,你也会是很深爱上他的,对不对?”
她说完脑袋上挨了一记爆栗,龙廷潇冷着脸说;“应该不会,我现在还没爱上元晟。”
怀瑾轻咳一声,一口气差点呛到肺里,“你又要我做什么,还是要将我绑架到什么地方?”她不想继续和他废话。
“东丹。”龙廷潇答,又补充;“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去。”
“去东丹做什么?你难道已经被端木雍通缉了?”
龙廷潇不理会她的讽刺,道;“你可知为师这几个月都做了什么?”
怀瑾轻哼一声,“反正没做过好事。”
“东丹皇帝已死,是被女真人所杀。”龙廷潇笑了笑,“你说女真国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结果却杀了皇帝,是不是很可笑?”
东丹皇帝?怀瑾回忆一下,想起她离开安阳时,东丹的皇帝败给豫亲王,然后被豫亲王带兵追的东躲西逃,“女真人怎么会杀他?该不会是豫亲王指使属下扮成女真人做的吧。”
龙廷潇点点头,“你说对了一半,不过为师我可不是豫王的部下。豫王登基后对女真穷追猛打,那个完颜乌真的死对头已战死沙场。女真民风彪悍,并不好征服,成晖虽重伤其元气,但也想将其收为己用。”
“那现在完颜乌真还活着吗?”怀瑾静静听完,问。
“他还活着。”龙廷潇意味深长的说;“瑾儿,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直接去建安找元晟,第二,和师父去东丹,成为南楚使者,劝说成晖联合楚攻魏。”
两个选择?说得好听,她还有别的选择么?“我去哪都无所谓,不过为什么要我劝成晖?联楚攻魏一直以来都是成晖的主张,还用你我去劝说么,你应该劝的人是楚国的端木雍和温党那些主和大臣。”
龙廷潇道;“此一时彼一时,成晖刚平息内乱,东丹国力大减。何况他对女真有拉拢之心也只是我的猜测,毕竟他在打败女真后没将王室灭门。何况人心易变,也许他真的会改变主意,诛灭完颜氏全族将全部女真人流放漠北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事实上女真人完全可以成为他与魏国抗衡的助力。”
龙廷潇说完,解下肩上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物件。
这是一块玉,淡淡的月光下,怀瑾一眼认出玉上的图案,不禁一怔,低声说;“这……这不是东丹皇帝的玉玺吗?”龙廷潇真的杀了东丹皇帝,并拿走了他的玉玺?
龙廷潇道;“用玉玺和成晖做交易,虽是逼他出兵,待事成后他也会念着你的好处。”
他倒是想得周到,不过,怀瑾还是有些困惑;“不过你自己去找他就好了,为什么要带上我?你怎么得罪他了?”
龙廷潇又轻敲一下她的脑袋,“为师还不是为了你么?”
为她好?怀瑾揉着脑袋,龙廷潇轻叹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伤感;“瑾儿,师父不能一辈子陪着你,你现在的处境,让为师很不放心。”
怀瑾避开他的眼睛,淡淡道;“好,我和你去。”
龙廷潇退到外殿,怀瑾换上一套夜行衣掀帘而出,他突然说;“知道是什么让为师下定决心来找你么?”
他的话真假难辨,怀瑾懒得猜,懒懒地说;“您老人家高深莫测,徒儿望尘莫及,有话快说,别卖关子了。”
“我见过元晟,她让我带你走。”龙廷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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