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握着他的手,泪盈于睫,恳求道;“那是他和韩旻的事,总之元家不会被牵扯进来,别再想这些了,多想想我们的未来好吗?”
“好。”他摸摸她的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再次拥她入怀,就这样抱着她,合上眼,只要她在身边,他什么都不要,只要有她……
“元帅!”一个将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帐内的两人恍如梦醒般分开,怀瑾转到帘后,元晟让门外的将士进来。
那个魏将是来禀报染病将士的情况的,禀报完就退了出去。怀瑾从帘后走出来,元晟问;“瑾儿,你到底有没有医治时疫的药方?”
怀瑾点点头。元晟好奇地问;“你还精通医术,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怀瑾不以为然;“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到了年底,紫荆关的疫情已经被控制住,染病的人多数已经痊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魏国的青州沦陷,宗询率部投降。不等元晟调集军队支援安阳,安阳竟被攻破,守将陈禹甚至不敢退回朔州,直接率部逃往紫荆关。朔州岌岌可危。
令魏国举国哗然的战报传到南楚,亦令举国振奋。
如今常州的守将正是展氏兄弟,这日晚上,将军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展穆走入待客的厅堂,女子摘下风貌,绝美的容颜暴露在烛光下,展穆怔怔地看着,心中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惊。
挥手屏退所有下人,展穆走到女子面前,压低声音问;“公主怎会在此?”
“展将军先看看这个吧。”怀瑾并不解释,取出几叠信,交给展穆。
展穆随手撕开一封信,看了内容,面色微变,沉声问;“这些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怀瑾面沉似水,“着你不必知道,我只问将军,这些,你信不信?”
这些都是温氏数十年来所犯下的罪行,足以将温氏连根拔起,“臣也问公主一句,我信与不信能改变什么?”
怀瑾道;“将军以为,楚国现在的势力真的可以向魏国正式宣战么?”
魏国和东丹开战的几个月,南楚表面上一直中立,暗中也派了精锐部队乔装在东丹军中作战,还有暗中为东丹提供补给。东丹前后出动近三十万大军,庞大的后方补给南楚在暗中出了不少力,可暗中支持和正式出兵的性质在本质上截然不同。
展穆恍然大悟;“公主的意思,臣明白了。不过这些证据公主又是如何拿到的?”
怀瑾淡淡道;“你相信就好,别的不必知道。”她站起来,郑重道;“怀瑾告辞,望将军好自为之。”
展穆收好信笺,送她到府门口,目送她走远。
“跟上她。”他低声吩咐身边的随从。
那随从应了一声,跃出府门,跟着前方走远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展穆对朝政看得十分清楚,温氏这几十年在朝上一手遮天,掌控楚国半数军队。虽然族中也有有才能者,可整个家族已经完全腐朽,犹如一块庞大的朽木,再无可救药。现在的楚国不过是外强中干,远远不及东丹强大,而楚国若要强大,必须先除去温氏。
温氏的罪证,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能猜到七七八八。展穆感谢怀瑾带给他这些确凿的证据,同时也好奇怀瑾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还派人跟踪,可惜千算万算,唯独没想到某个人……
黑暗中,怀瑾感到自己躺在一个解释的怀抱里,“阿晟……”她张开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她感到自己的心仿佛正在慢慢地冷下去。她一个激灵,突然感到自己能动了,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孔,却不是元晟。
“怎么是你?”她挣扎着跳下床,穿上靴子,瞪着斜倚在床边一脸悠哉的龙廷潇。
她环顾四周,烛台上扑闪的烛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难道她又回到了翼州,这不是翼州的那个宅子里的她住得房间吗?
那天晚上她从展府离开,没走多久,就发现展穆派人跟踪她,正和那个人交手,龙廷潇突然从天而降。再后来,她的世界就陷入黑暗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里是不是翼州?你一直在跟踪我?”
龙廷潇不急不缓的下床,抱着手臂,悠悠道;“你已经睡了十天。”
怀瑾泄了气,“师父,您老唱的又是哪出?”
龙廷潇走到她身边,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笑道;“让我猜猜瑾儿对展氏兄弟都说了什么?该不会是把你给元恪的东西都给展氏兄弟了吧?”
怀瑾松了口气,瞪着他,义正词严道;“给了,我给元恪的只是温氏的部分罪证,给展穆的是全部,就是您老为我找来的,我帮着楚国您老不高兴吗?”
龙廷潇点点头;“我徒弟真有出息,这可谓两全其美,对元晟有好处,对楚国也没有坏处。”
怀瑾淡淡道;“这还多亏了师父。”
“你失踪这半个月,元晟一直在找你。”龙廷潇盯着她的脸,薄唇浮出的微笑深入眼底,充满挑逗与暧昧,怀瑾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背脊莫名一阵阵发冷。
“他没有亲率军上阵,只留在紫荆关只是为了找你。可惜他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从一开始东丹散布宗询投降的假消息,消息传到建安,韩旻将宗询满门下狱,傅恒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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