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茶楼吧。”
“去茶楼做什么?”
“看书。”
“……”
不多时候,路承西将车停在江家门前。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透过后视镜盯着大门的位置。须臾,江姜拎着布包,戴着黑框眼镜都到他的车门前。
市中心一家环境清幽的茶楼中,路承西选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店员上来询问客人要什么茶,江姜依旧点了壶普洱。
“先生,您要什么茶?”店员问道。
路承西看眼对面的人,“一样的。”
“好的。”
对面捧着书本的江姜似乎愣了下,她下意识抬眼看看路承西,很快又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他能够喝的惯普洱吗?
茶水很快送上来,店员转身离开。午后的茶楼中,客人不多,二楼的临窗位置比较安静,适合谈话或者看书。
其实无论环境是否安静,江姜总能一丝不乱的捧着书本,心无旁骛。每当她沉浸在文字中时,总好像整个人都融入到另外一个世界中。
与世隔绝。
对面的人安然而坐,路承西来时烦躁的心情逐渐沉淀下来。他把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开始处理没有处理的公事。大概一个小时候后,他就把事情全部处理好。
“呼。”
路承西看眼腕表,有些不可思议。他的工作效率竟然这么高?
望着对面椅子里的江姜,她的双眸始终落在书本中,似乎没有任何偏移。路承西端着茶碗,抿了口杯中的普洱茶,不自觉挑了挑眉。
杯中酱油一样颜色的东西,初尝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喝了两杯过后,倒是有种特别的香气萦绕在舌尖。
嗯,还不错。
“喂!”
处理完公事的男人,心情颇好的仰起脸,“你整天都在看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东西很多,只在于你能不能看得到。”江姜手指轻抬,翻了一页书。
这话差点没把路承西噎死,他瞪着面前静坐的江姜,又无法把那天穿着白色长裙的她,同此刻面前的人联系在一起。
路承西深吸口气,好看的剑眉微蹙,“你以后能不能穿一些颜色鲜艳的衣服,不要总是穿粗布。”
“这是亚麻和蜡染。”江姜依旧看着手中的书本,红唇却缓缓动起来,“蜡染是一种古老的染色术,历史悠久,起于秦汉时期,六朝时开始流行,隋代宫廷特别喜欢这种手工艺品……”
“停停停!”路承西立刻出声打断她。
不是吧,他就说个让她以后穿衣服穿的好看些,结果她就给他上了历史课?!
我擦!
文化人了不起吗?
“咳咳。”
路承西轻咳了声,一把扯过江姜手里的书本,反扣在桌面,“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江姜诧异。
“去了你就知道。”
话落,不等江姜再问,路承西已经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里,江姜被迫随他下了楼。
半响,路承西将车停在一家配镜中心。他锁了车,带着江姜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店员热情的拉开大门,路承西拽着江姜的手,直接拉她进去。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配眼镜吗?”店员上前询问。
路承西指了指身边的人,“她配。”
下意识抬手护住眼镜,江姜皱眉,“我有眼镜。”
“呵呵。”
路承西弯起唇,双手按住江姜的肩膀,再次看向店员,道:“给她配一副隐形眼镜。”
“我不要隐形眼镜。”江姜立刻拒绝。
“你需要。”
“为什么?”
“好看。”
抵不过路承西的力气,又拗不过店员的热情,最终江姜还是被拉进验光室。检测过后,店员记录好数据,拿出来给路承西过目。
“先生,您要选哪种隐形眼镜?”店员捧着价目表过来。
路承西看也没看,直言道:“最贵的。”
“好的,先生。”听到这话,店员笑眯眯的走开,急忙去开单子。
江姜走出验光室时,恰好听见路承西的话。她把眼镜戴好,皱眉走到他的面前,“配眼镜的钱,我自己付。”
女人同男人交往,多数都应该花男人的钱,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路承西仰起脸,看了看面前的江姜,脸色有些不悦,“钱我已经付过了。”
低头打开背包,江姜拿出钱夹,“那你告诉我多少钱,我给你。”
路承西站起身,低头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神色更加不悦,“忘记了。”
店员将单子送过来,江姜转而问道:“眼镜多少钱?”
“不许告诉她!”
路承西眯了眯眼,店员顿时白了脸,转身跑开。
“江姜,你什么意思?”路承西沉着脸。
江姜抬头看着他,“还你钱。”
她的表情看不出半点嘲讽的意味,路承西按捺住火气,“一副眼镜而已,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需要算的这么清楚吗?”
“应该要算清楚的。”
“……”
路承西心底开始冒火,他一把拽住江姜的手,直接把她拉出眼镜店。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这女人的脑回路果然同别人不一样!
银色跑车停在别墅门前,江姜低头解开安全带,犹豫片刻后才说道:“配眼镜的钱,请告诉我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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