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倒是丝毫不在乎那众多震惊的目光,随着他身形冲上百层之上,那来自石阶上的压力竟是陡然之间暴涨了一倍,那种强到极致的威压,另的辰逸极速奔行的身影蓦然间一顿,那急速压下的身形,却被一双微微颤抖的双手,死死的撑在了石梯之上,
这一幕却是另的上方的三人微微松了口气,一百层如同一个分水岭,百层之上,每提升十层,那压力的提升幅度都是惊人,这也是南宫浩踏上一百零九层之后迟迟未曾再进一步的原因。
若是此人真的能在一百层以上保持着那等速度,那就真的有些恐怖了!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南宫浩嗤笑一声,喃喃道。
杜月蝉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看着那半跪在石梯之上,轻微颤抖的身影,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惊异之色。
她有种直觉,此人真的并未曾动用任何修为,而是光凭ròu_tǐ走到了这一步,尽管她并不清楚此人为何会这么做。
且不论他修为如何,单论这身体的强度,只怕也是另的在场之人汗颜!
辰逸不知三人所想,他微微颤抖着,那压力,另的他五脏六腑都隐隐有些错位,一丝丝血迹,竟是自皮肤的表面渗出,片刻已是在那残破的青衫之上染出了斑斑血迹。
这一幕,异常的触目惊心!
“秦兄弟,这石梯之上,压力太大,且缓一缓,再登也不迟!”云澜见到辰逸的状态,却是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台阶上,林炎眼中闪过的一抹不渝之色。
辰逸闻言,那微微颤抖的身子微微一顿,转身看了一眼下方的云澜和眼中带着关切之色得薛彩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无妨!”
淡淡的声音回荡在石梯之上,旋即那道浑身带着斑斑点点血迹的身影,便是在众人的诧异的目光之中缓缓的立起,那身影虽有些颤抖,却似擎天支柱一般。
咚!
辰逸眼神微沉,抬脚,竟是一只脚踏上了那一百零一层之上。
噗!
他身形一顿,张口便是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顿时将那石阶之上染出一片血色。
“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石阶下的修士忍不住喃喃道,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所应该做的,明显已经不足以抵抗那压力,却是硬要强闯,这在众人看来是极度不明智的。
当然,那众多修士却是如同四大派中的绝大多数人一般,并不认为辰逸是完全凭借身体强度走到那个位置,尽管脑海中在某个时间点,曾经闪过这个问题,但也是片刻便被否决了。
开玩笑,纵然是炼体境的修士,想拥有这样的肉身强度,没有个上百年的淬炼也是断然不可能的,可是这小子才多大?
咚!
这沉闷的一声,犹如敲在众人的心脏之上,他,又动了!
这一步,另的那张脸上暴起道道青经,显得异常的狰狞。
薛彩铃心脏,也随着那脚步的落地声,剧烈的颤动了一下,那微微一缩的眸子中,印出一片鲜红得血色。
血液顺着那染红的青衫,在辰逸的脚下,化作红色的泉水,涓涓而流,而那裸露的肌肤更是如同被锻压的腐肉一般。
那身影,便似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一般,狰狞而可怖!
薛彩铃身体也跟着轻轻的颤抖起来,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未能发出声音,那血人再度踏出的一脚,已是将她所有想要说的话,都压回了喉咙之中。
“咦?”杜月蝉却在此时,目中露出惊异之色,她惊异的不是此人的不理智,而是此人脖子之上肌肤如同腐烂一般,那脸上虽痛苦不堪,却未曾有丝毫的破损迹象。
“原来是只见不得光的老鼠!”秦羽那一番争斗之后,总算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目光落在辰逸身上,平淡的似一潭死水,只是那微微攥紧的双手,却是显示出了他此刻内心的挣扎。
他秦羽,作为天魔宗的首徒,何曾吃过这等亏,若非此行有要事在身,容不得半点闪失,又怎么可能隐忍到现在!
原本倒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都关注到这一点,只是秦羽话一出口,所有人皆是楞了片刻,旋即便是洞悉了他话中的意思。
“是了,此人竟然通过某种方法,掩饰了本来的面目,只是不知这是何种手法,若非他强闯石阶,竟是一丝痕迹都难以察觉。”有人不由惊叹道。
薛彩铃听得众人的言语,看了看辰逸那始终保持幻化后的容貌,不由的微微松了口气,毕竟,就算众人知道了辰逸此刻显露的并非真容,也顶多只是好奇而已,若是让他们知道了此人竟是从祭灵谷中出来的,只怕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显然,辰逸并未打算让她省心。
就在所有人都猜疑之时,他再次抬脚,落下,整个人已是立在了第一百零二道阶梯之上。
旋即,辰逸的面孔,便是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略微一波动,显出了一张面目全非的脸,那脸上竟是布满了鲜红的血肉。
这一幕,纵然是南宫浩三人亦是不由的浑身一凉,只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真是有些耸人听闻了。
“好狠!”沈妙涵目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纵然是之前辰逸出手杀了洛九幽和楚寒墨之时,她虽然为之心惊,但也未曾有过后悔之意。
但这一刻,她是真的后悔了,一个对他人凶残的人不可怕,一个对自己如此狠的人,那才是真正的让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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