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冷风习习,愈演愈烈,在那一瞬,天色骤然黑了下去,毫无征兆,乌云遮住了月色,夜晚被浓浓的墨汁侵染了。黑暗深沉中仿佛只有那么一人毅然的踏着步伐,一起一落。
“呜呜呜~”
一阵大风吹过,发出凄厉鬼哭般响声,又如百米巨浪一样猛烈,下方的微粒石块都有些躁动,隐隐承受不了这狂烈的势头。黑夜中,人的心不知怎的突然猛的一沉。
柳辰的身子任由狂风拍打,衣服似波浪一般卷了起来,夜风如冰刃侵进了他的皮肤里,冷意幽幽,丝丝的刺痛感。但这并不能阻碍他的脚步,强大的信念决不容许他退却半步。
他的样子像是换了一个人,多了一份无惧的毅然之色,也许只有经历过生死,才会有真正的蜕变!
他冷冷视了严城迅一眼,然后慢慢的走到了刘震身边,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似乎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敢相信,在那万分危急之下竟是眼前的男人救了自己。柳辰盯了他片刻,轻轻念道:“你的伤,没事吧?”
此刻刘震还在捂住伤口,只是鲜血总算是止住了,但他的脸色依然难看的要命,苍白无比,也不只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不过至始至终他的没叫出声来,倒也是条汉子。他看着柳辰,头微微抬起,眼神一瞥,没有任何好的脸色,哼了一声道:“小伤而已,不劳你费心了。”
也不在乎他的讥讽之语,柳辰脸色不变,诚恳道:“之前,谢谢你了!”
刘震眉头一皱,有些意外的看着柳辰,但又想到什么,或许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伤貌似是因这小子受的,顿时脸色一黑更加难看了。心中已闪过无数念头,暗暗骂道:呸,我是哪跟筋抽了,居然会救这小子?本想就此骂他两句,泄泄心中怒火,但看到柳辰一副恳切的样子,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无力回道:“你自己多留心些,别虎头虎脑的,他可不像执事们训练你一样对你手下留情,一不小心,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冷不热的话,却似一股暖流入了人的体内,柳辰心头为之一热,轻轻笑了出来,随后用力在身上扯下了一块布,慢慢蹲下,对着刘震道:“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总是这样用手捂住不方便的。”
刘震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说的在理,只是感觉怪别扭的,但想了一会还是放下了手让他包扎。
也是这一瞬,柳辰的身子为之一滞,眸中的黑亮珠子静静跳动,是惊恐,又或是燃了几分怒火?看着这血淋淋的伤口,那凹陷下去的血肉,旁边还有着未完全凝巴的血迹,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的气味,令人闻之欲吐,触目惊心!
柳辰的的心中,就这样再次沉了下去。
那一刻,周围的黑暗如潮水一般涌来,簇拥在柳辰的周围,让他面目不清,让他隐匿于夜色中,间断性的空洞。只有他的生声音渐渐响起:“你为什么会救我?”
那是一声连他自己也觉得迷茫的声音!
刘震神情一动,有些奇怪,哪里有人被救还会这样问的?他看着柳辰此时低着的头,默默为他包扎伤口,随后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眼瞎了,便救了。”
但便是这样没好气的话,反倒让柳辰沉重的心情松了下去,渐渐的竟让他开怀一笑:“呵呵,其实你也不像表面看的那样坏啊!”
刘震觉得没头没脑的,瞥了他一眼,凶巴巴道:“去去,少特么给老子说漂亮话,别想跟老子套近乎!”话刚出口,刘震忽然又发现哪里不对,想了想,顿时脸色一黑,张口就骂道:“呸呸,什么叫我不是坏人啊?老子特么什么时候成了坏了,嘿,你小子给我说清楚。”
“包扎好了。”柳辰迎着他笑了笑,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被岔开话题,刘震也没继续追问,当下看了一眼,接着又轻轻的甩动一下臂膀,意外发现疼痛似乎减少点。
“唔,有模有样的,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会做这些,我倒是小瞧你了。”刘震竟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以前一个人生活了三年,这些琐事自然就会了。”柳辰轻笑回道。
这时,何忠与牧南山也赶了过来,急忙上去慰问几句,刘震自然是逞强硬说自己并无大碍。
不过,再一旁看着的严城迅耐心终于被磨灭,冷笑讥讽道:“喂喂,你们几个怎么跟婆娘一样墨迹啊,赶快过来让我好好享受啊?”
这一叫,顿时便让四人的脸色沉了下去,成功的吸引了他们仇恨的眸光,尤其是柳辰,不知名的愤怒在心口燃烧,或许是因为刘震为了救自己受伤的缘故吧!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失去理智无脑的冲上去。他回头看了刘震一眼,道:“你就不要参与进去了,在这休息一会吧?”
“是啊,你伤的怪重的,一身实力也去了七七八八,还是老老实实的休息吧。”牧南山也跟着点点头道。
然而刘震听着就不乐意了,板着脸道:“一点小伤,碍着什么事,我还能继续战斗,不信你们瞧瞧。”说着,马上甩动那受伤的手臂,只是刚甩了一圈就有一股锥心的疼痛袭来,瞬间一股恶汗流下,面色难看无比。
“得了,别逞强了,乖乖待着,伺机守在这里,指不定还能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呢。”何忠摇了摇头,好心劝道。
“额,那好,我这下也非得从他身上扯下块皮不可。”刘震眸中染着熊熊烈火,但没有继续逞强。
随后,牧南山又问道不知何时走过来的郝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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