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战车都是采用独特的机关原理和人力推动的双重动力,其速度不快亦不慢;
等到战车队伍到达城下时,汉军已然折损了近万人手。
看着那些或是被烧成焦炭、或是被砸的支离破碎的残尸;
听着那些惊心动魄、凄哀婉转的哀嚎惨叫声,冯易却是始终沉着脸,面不改色。
并非他铁石心肠,而是他很清楚一个道理,或者说一个事实。
“战争”二字意味的不仅是胜败,更是无数的死伤!
这个事实任何人无法避免,任何人都需要直视!
而作为一方势力的头脑,他更需要每时每刻都保持冷静;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避免出现更大的损失!
人类社会历经数千年,几乎每月每天,甚至每小时每一分钟都在某一处发生着或大或小的争端;
争端一起,饿殍遍野、浮尸遍地,这是无法避免的现实。
万物皆是阴阳两面共存,有善便有恶,那些理想家的永世和平理念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人们所能争取的唯有努力将善的一面扩大,进而减少恶的一面所占的比例。
这也正是那些雄才大略者所毕生为之奋斗的原因所在。
天下大同、礼法归一。
只有整个天下同归于一个势力的掌控之下,只有这个势力的主人不是恶念丛生之辈;
那天下的兆兆民众才有绝大部分人有机会安享理想中的桃源生活。
冯易此时对这些倒没有什么深入的思考,他的目标很简单也很粗暴;
拿下所有江山!收服所有喜爱的猛将!睡了各国绝世妖娆!
眼前的黄巾只不过是他大业路途上的一块很小的垫脚石,他的路,还很远很长……
“倒火油!”
“沸水呢?快!快!快抬过来!”
“砸!给我狠狠地砸!”
“混账!发什么愣?赶紧抱起檑木给我往下推!”
“竟敢怯敌潜逃?来人!给我拖下去斩了!你们都看清楚了!谁若再敢后退,跟此人一个下场!”
城头之上,黄巾的各方小首领不断声嘶力竭的呼喝着。
十万大军,除了在其他三面城墙各留了一万人之外,其余的七万士卒全被集中到了这南面的城墙。
天公的命令只有一个——战至最后一人!
他们身为“圣都”的镇守者,身为天公最信赖的部下,天公的话便是上天之旨意,即便粉身碎骨也要遵从!
火油倾洒在云梯之上,响起阵阵“噗滋滋”焦响的同时,更会带来不断的惨叫声。
云梯都被轻铁皮覆盖,虽然如此做避免了云梯被烧毁,可却也使得其对于高温的耐性大为降低。
很多士卒都不敢用手去抓扶梯,生怕会将手都烧的跟铁皮粘在一起。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人被溅射的火油灼烧了部分裸露出来的身躯甚至是面孔。
那般疼痛是难以想象的,若是毅力不够强悍,很有可能会失去理智直接从云梯上一跃而下;
而那代价便是轻则骨折,重则当场惨死!
汉军士卒顶着盾牌拼命的往上冲,可在火油、大石、檑木的不断宣泄之下;
一时间却很难登上城头,反而还损兵折将、损失惨重不已。
只不过,有两路云梯部队却是顽强的扛过了所有阻挠,杀上了城头!
那两路第一个纵上城头的却正是钟会和周仓二人。
这二人作为高级武将,根本不是一些普通的檑木大石所能阻挡的;
城头上亦并无出名将领镇守,仅有的一个不知名初级武将想要阻挡,却还被钟会给一刀斩杀。
随着后方的士卒不断攀上城头,并在钟会和周仓二人的率领下杀到其他云梯车的方位接应,黄巾军再无力阻止汉军大军杀上城头。
一时间,城头之上到处都在厮杀;
只不过,黄巾的几个小方首领虽然舍身忘死,可手底下的士卒却并非都是愿意慷慨赴死之辈;
激烈的战局随着越来越多的汉军士卒攀上城头,优势地位开始明显的倒向了汉军一方。
而同时,高五六米、宽二十多米的城门亦开始摇摇欲坠;
在粗大而又厚重的牛首撞角的不断轰击之下,眼看便要崩裂开来。
十余息后,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已然被撞得变形的两扇厚达一米多的沉重城门猛地裂开了一道一人宽的口子。
城门后的三处铁栓皆是被震得从木门上脱离掉下,而冲车的使命也就此完成,开始缓缓被推离城门位置。
“长恭,去吧。”
看着被士卒彻底推开的城门,以及其后堵在城门楼中密密麻麻的黄巾士卒,冯易淡然一笑看向一旁的高长恭说道。
“诺!”
高长恭微一抱拳,而后便策马朝着大军前方奔去。
那里,早便有十几万士卒在严阵以待。
最前方的乃是五万刀盾兵,其后五万长枪兵,再其后是五万弓箭手,最后则是三万骑兵。
他们将在高长恭的率领下,与城头上的大军一道,彻底击溃南城门的敌军,并分兵占领其他三处城门。
“火油、火矢等物可置办齐全?隐刺军可准时来到?”
“主公放心,都已准备妥当,就算是一只牛亦可烤的里嫩外焦,更何况还只是一只羊。
另外,一千隐刺军亦通过广平城的传送阵于半柱香前抵达。”
戏志才闻声微微一笑,肯定的点点头回道。
冯易微微颔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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