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遥侧身看向他,似乎要从他的眼中看出真意。萧晟只笑着将头靠向她“看清了吗?”
“看不清!”两个人的头紧紧靠着,林夙遥喃喃的道“这辈子都看不清,只要你一世都这般!”
“好!”萧晟回道。
三日之后,皇帝下旨彻查前陈家一案,不想却查出新的证据,永安伯府与陈家有数封迷信往来,涉及二十五年前文帝年间围场一案。此案致使前太子薨逝,一时之间朝野震惊,皇帝大怒,下旨彻查。一系列证据表明,当年围场一案却是陈家与永安伯府所为,其中甚至有前朝余党牵扯。
朝中众人无人敢再出言,唯恐牵扯其中,有心怀叵测者试图将借永安伯将睿王牵扯进去,毕竟内外皆知睿王的一大依仗就是太后,永安伯府身为太后母族自然与睿王亲厚。
可惜此举不过白费功夫,永安伯自始至终不曾投靠睿王,而是与齐王和诚王来往密切。不过这些事情都将皇帝暂且按下。刑部大理寺在皇帝的授意下很快就将此事判决。陈家已满门不存,尸体都找不到,自然也就无从加罪,而永安伯,朝中本以为陛下会看在太后的份上从轻处置,更有些心思深沉者思及当今乃是当年的受益者,心中闪现些不敢对人言的想法。却不想永安伯府满门抄斩,皇帝半点情面皆无。
宫中太后更是自此事事发就称病闭门不出,至于到底是真的还是另有原因谁也不敢妄言,只因永安伯竟然当殿言及,此乃太后之意。
虽有大臣当即痛陈永安伯离间天家亲情,其罪可诛,但是话落人耳,心中生疑,谁人敢问,谁人敢言。满朝文武却是无一人敢为太后出言。
天色微沉,入冬之后京中连着数日的降雪,到今日才有些晴意,但到底还是不明朗。
往日端庄肃穆的寿安宫,如今却是寂寥无声。内侍宫女皆是小心行事,生恐触怒主子招致大祸。
殿前轮值的内侍缩着手脚轻声的议论“这天可真够冷的,如今连炭火都不够用了。”想寿安宫何曾出现这般困窘之事。那内侍口中带着不满之意。“胡言什么,如今这时候,咱们也只得忍忍。”年长些的内侍忙斥道。
前头说话的内侍闻言只得收声,内务府踩低捧高是常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是心中不忿,寿安宫被禁,外头的不知道,宫里的却是明白,太后是陛下生母,内务府就算再如何也不敢在这上头使坏,因此主子却是无碍,但是他们这些下头的却是再没往日的好日子。
白雪皑皑,远处突然有身影出现。年长的内侍忙推了下一旁人,两人看去,明黄的车架,是皇帝。心中欢喜。
寿安宫的正殿内,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柳太后却似老了十余岁,垂垂老矣的恍若行将就木之人,只怔怔的看着那柱石,就算是身为帝王的亲子进殿也不曾抬眼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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