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的等待,这种等待的感觉几乎让夏磊疯掉,对方既然找到了自己,一定有着什么目的,可是他为什么后来一直不来找自己?
夏磊的期待终归还是来了,在第四天的夜晚,夏磊醒来的时候,就见到对方端着一杯葡萄酿,就坐在自己的书桌上,月光把对方的身影拉的长长的,而夏磊身旁的侍妾,在身旁睡的跟死猪一样。
“你,你来了。”
夏磊拨开了身边侍妾的胳膊,看来一眼熟睡的侍妾问到:
“她怎么样了?”
“她没有事,只是会睡一觉,明早就好了,怎么样,现在知道我跟你说的话是真的了吗?”
“你到底是谁?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夏磊有些警惕的看着那个面容不清的年轻人,对方既然找到自己,一定想从自己这里获得什么。
“你一个已经永远不能继承皇位的太子,又能给我什么?”
对方的话让夏磊张口结舌,对方毫不留情的在自己的伤口上狠狠的又插了一刀。
对方的面容隐藏在阴影里,自己怎么看,都像是有一层的迷雾遮挡了自己的视线:
“你到底想要什么?”
夏磊的声音从喉咙里面慢慢的挤出来,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对方的眼睛也如同隐藏在迷雾当中,让夏可看不分明。
“我吗?这个世界不允许有着永生不死的君王,你的父亲已经触犯了神灵的戒律。我是让这一切都回归到正规上而已。”
对方摇晃了一些酒杯,对着月色轻轻的抿了一口那深色的液体。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这样含糊的说法并不能让夏磊满意,夏磊走上前继续沉声追问道。
“真的没有什么,如果说有的话,我希望把那张药方和修炼的法门带回去。”
“药方我可以给你,可是修炼的法门,只有父王知道,我并不知道。”
“修炼的方法,我可以自己去拿,不过你真的做好准备,要坐上那个王座了吗?”
“我不管你是谁。你不会伤害我的父亲吧?”
“这句话不应该问我,应该问的是你自己,你认为夏普会乖乖的把王位让给你?不管任何人坐上那个位置,不到死亡,是舍不得让出那个位置的。”
说话间,对方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这样的瓷瓶极为常见,对方轻轻的把瓷瓶放到了书桌上面:
“这种药物可以无色无味的融入血液当中,如果血浴的时候投入,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夏磊看着桌子上小小的瓷瓶如同看到蛇蝎一样,不禁倒退了两步:
“你,你这是要我弑父?”
“我先放在这里,当然,你也可以丢掉,所有的一切,都在你自己的决定之下。”
夏磊正待说话,只感到冷风一闪,面前的黑衣人已经渺然无踪,仅仅是书桌上一个小小的瓷瓶,留下了原地。
夏磊呆呆的看着桌子上面那个小小的瓷瓶,瓷瓶的影子被月光拉的长长的,像是一条蛇的影子。
夏可几步走上前,死死的握着这一个小小的瓷瓶,这小小的瓷瓶似乎有着千金之重,几次想要把瓷瓶丢出了窗外,最终犹豫不决的夏磊还是打开了书桌下面的一个暗格,把瓷瓶放入了里面。
当夜夏磊做了好多的噩梦,在梦境当中有无数的声音在让自己把毒药投入到了血浴当中,只有这样自己才会坐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去,也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在凄惨的等待中死去。
一边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而另一边则是自己在孤独的等待当中慢慢的老去,无数的声音像是老鼠一样的在讥笑自己,嘁嘁喳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不绝。
当次日夏可被叫醒的时候,内衣已经有些湿透,今天可是朝会的日子,顾不得换下有些冷湿的内衣,夏磊抹了一把脸就急急的赶去了宫中。
这几天接连不断的变故,让夏磊有些憔悴,夏磊偷眼观看着坐在宝座上夏普那挺拔的身影,现在夏普的头发已经全部变黑,脸上的皱纹也少了许多。
夏磊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开始出现了,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只要座位上的那个男子不在了,那么那个位置就是自己的,下面的大臣就会对着自己跪拜。
无数蚂蚁在噬咬着自己的心灵,这样诡异的感觉让夏磊不自觉的走出了几步,当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这让夏磊身上额汗一下子涌了出来。
面对着儿子的失态,夏普看了夏磊一眼,几天没有睡好的夏磊黑眼圈挂在眼睑上,面色苍白,周身汗津津的,这让夏普不仅皱了皱眉头。
“你在做什么?”
“啊?父,父王,儿臣现在肚子疼的厉害,想要,想要,,,”
夏磊随手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毕竟自己不是十几岁的青年了,这样的理由张口就来。
夏普皱了皱眉头,你一个公国的太子,现在下面的大臣正在回奏,你上前来说你肚子不舒服?你的老师就是这么教给你的?
这样的事在朝堂之上,最小也是一个失礼,夏普有些生气的一挥袖子:
“下去吧,以后解决好了再进来!”
夏普的皱眉,自然是落入了夏磊的眼中,走出大殿的夏磊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父亲在厌恶我,他开始厌恶我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脑子里的想法嗡鸣着,没有人注意到,把自己关在书房的夏磊眼中,多了一道诡异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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