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山长老刻意抬杠道:“若他还是不回来呢?”
宋清文说道:“他会回来的!”
岁山长老继续不服:“你怎么这么确定?”
宋清文却已经不理会岁山长老,而是看向宗主墨霆渊。
不与愚蠢的人做争执,这是做人的要旨。
岁山长老不蠢,但是他爱杠,一个存心找茬的人,你便是给他一万种解释,他还是会不满意。因为无论你说什么,怎么做,他都会找到攻击你的理由和途径。
这种人又何必纠缠呢?
墨霆渊赞同了宋清文的观念。
就如在柯孝良之前的十魔宗十二魔子,也曾在天鸣寺做到了传法佛子的位置。
或许等到天鸣寺方丈圆寂或者飞升之后,便有机会继承天鸣寺,成为一方正道大德。
这位十二魔子动摇过吗?
那一定是动摇过的,甚至也有过与魔宗一刀两断的念头。
然而最终,他也依旧选择,残害月晦禅师,盗取了金鸣蝉与天蝉经,返回十魔宗,做十魔宗的十二魔子。
享受过更大的自由,便不会再情愿受到束缚。
对强者而言,十魔宗所能给予的权利与自由乃至于实惠,都远超那些所谓的正道大派。
十魔宗这样的魔道宗门,一直奉行的便是强者吃饱,弱者吃屁的丛林法则,弱小才是罪过,背叛、跋扈、背德、出卖···这些在足够强大的底气前,都可以被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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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权利所具备的诱惑,他们也相信,无人能躲。
柯孝良是人,不是神不是佛不是圣,他一定也有yù_wàng。
当外面的世界,每一处都是敌人,每一处都要他的命。而回来却能享受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时,他会如何选,这本就不用再多说。
这实则是比任何的威胁、控制、追杀,都要管用的手段。
有能力、有实力、有骨气的人,只会屈服于自己的野心和yù_wàng,而不会是强迫与威胁。
当然,为了推动某个‘结果’的快速到来。
十魔宗也不介意用点小小的手段。
比如夸大柯孝良的凶残与卑劣,比如将一些无头的血案,直接就安插在柯孝良的头上,并且十分骄傲的替他进行宣传。
再将柯孝良便是李隆景的事实公之于众。
相对比十魔宗的‘处之淡然’,血魔宫的修士,自上而下便已经闻风而动。
古神之血是他们的立派根本。
古神之血有失,或许数代之后,从未感受过古神之血辐射的血魔宫修士,便再难继承和修炼出血魔宫的某些特色法术。
到那时,血魔宫这五大魔宗祖庭的地位,怕是要跌落。
甚至被正道当做软柿子剿灭也说不准。
所以,他们对柯孝良的追杀是切切实实,毫不作伪的。
无论柯孝良是否拿走了古神之血。
血魔宫不需要真相,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可能性。
柯孝良还活着,他现身了,然后他实力大涨。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时间,整个云州大地,都布满了血魔宫的眼线。
柯孝良还没找到,血魔宫就已经先后和云州的几个正道大派打了几场。
此时星落湖畔,柯孝良正在吹笛子。
他本是不会什么乐器的。
但是成为道祖后,就什么乐器都会了。
悠扬宁静,却又带着些许悲伤的曲调中,杨真真将小小的脑袋,微微的埋在他的胸口。
然后终于又哭了出来。
有时候哭泣是一种很好的发泄。
擅长将情绪压制,全都埋在心里的人,反而是最苦的,容易走极端。
一边抽泣着,杨真真用略有些沙哑声音说道:“我···我想师父了!我小时候不爱吃饭,师父就每天抱着我,到处飞给我找好吃的。每次出门,他都不会忘记给我带礼物,都是各个地方特色的小零食和小特产,他还会教我练功,我练不好···他虽然生气,却从来没有打骂过我。有一次我被大育峰的师姐欺负,脸上涂满了染料,洗也洗不掉,师父那一次发了好大的火,他闯上了大育峰,和大育峰的师叔打了一架,回来后吐了两天的血,还被掌门罚了三年的供奉。他却还冲着我笑,对我做鬼脸。”
杨真真就这么不断的絮叨讲着,说着师父对他的好,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而柯孝良只是听,没有出声,没有打断。
终于,杨真真说累了,也哭累了。
倒在柯孝良的怀里睡着了。
柯孝良随手一招,以柔软的草叶做垫,摘下一段月光做毯,盖在了杨真真的身上。
“你方才吹的曲子···叫什么?”师娘碧涵真人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响起。
这是她到星落湖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之前她都始终像是个木头人似的,不说话、不睡觉、不休息也不吃东西,就守在连云子的墓前,仿佛要陪同着他一起坐化。
“doarden,我在废土世界听到过的一首曲子。”
“翻译的话,可以叫‘柳园里’···当然也可以叫做‘我的爱曾在这里’”柯孝良说道。
“教我!”碧涵真人说道。
柯孝良道:“没问题,这首曲子虽然不算特别简单,但是咱们都是修士,灵觉敏锐,手指灵活,很快就能学会。”
“不!我是说···让你教我修行,教我法术,教我神通···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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