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浩宇小脸憋的通红,尤为不服,强自争辩道:“就是‘唯我独尊’,就是‘唯我独尊’。”说罢抢过颜玉蓉手中的灯迷撕了个粉碎,丢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几脚;王小雀轻轻的在颜浩宇小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骂道:“你这小鬼,本事不大,偏偏还想着‘唯我独尊’,岂不是痴人说梦么?”颜浩宇道:“哼!等我长大了肯定能够做到‘唯我独尊’,比爹爹还要厉害。”颜大海听到儿子的豪言壮语,乐得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我颜大海的种,有志气。”说罢将颜浩宇抱入怀中,正待呵他痒痒,逗他开心,却猛然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体内的真气倾刻间便消散了大半。
颜大海心头大惊,反手拔出颈上暗器,见是一枚细如发丝般的银针,针长仅有三寸,其上蓝光闪烁,显然焠有剧毒;颜大海情知不妙,将颜浩宇向王小雀怀中一抛,伸指疾点,封住了‘承满’‘乳中’‘气户’三大要穴,护住心脉,阻止毒素继续蔓延,随即定定的看向王小雀;颜、王二人夫妻多年,早已心意相通,不用开口说话,王小雀已明白颜大海的心思,递给颜大海一个小心的眼神,便带着两个孩子向东城郊外盟主府邸跑去;没了后顾之忧,颜大海凝神静气,一面留意四周动静,一面运功抵抗体内毒素,心中却暗自疑惑:他在学艺之时,曾有过一段奇遇,在深山寒潭中误食了一条怪异的银尾褐斑双头鱼,从那以后,他虽说算不上百毒不侵,但一般毒物都对他无效,而针上之毒虽不能取他性命,却能散去他体内真气,这种毒素从他自出道至今,还从未见过。
暗算颜大海之人下手极为隐秘,周围来往人群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依旧往复如常;颜大海知晓对方肯定不会只是单单的为了刺他一针这么简单,心想若当真是在这闹市之中动起手来,只怕难免会伤及无辜,当下,颜大海决定将敌人引至郊外再做计较,可他还没走上两步,便觉头脑昏昏沉沉,口里又腥又甜,强自咽下一口逆血,跌跌撞撞的向城外跑去。
颜大海观灯之处距离城门不过四五十尺的距离,若是换作平常,他只肖几个呼吸便能走完,此时却用了足足半刻钟时间才到城外。
堪堪行出二里地,颜大海便见一个身着灰袍的枯瘦老者挡住去路,还未等他开口发问,身后又陆续走来十多名面容冷峻的青年男子,衣着与老者一般无二,皆是灰衣灰袍,胸口处绣着一朵腥红的血云。
颜大海初时还以为敌人乃是西夏或辽国的外族高手,毕竟这些年来,碧野盟带领中原武林人士协同朝庭抵抗了无数次外族侵略,与外族之间可谓是有着血海深仇,但此时才发现这波人无一例外,全是中原人士;可任凭颜大海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中原有哪一个门派是以血云作为门派标志的,更不知道对方因何来暗算于他。
那老者冷冷的看了一眼颜大海,向后挥了挥手,两名灰袍男子自暗中走出,将两具尸体重重的抛在颜大海面前,颜大海定睛一看,却是先前逃走的玉小雀与颜玉蓉二人,他本就强自忍着毒性,此刻见到至亲死于非命,心中又惊又怒,只觉胸口仿佛被巨锤敲打一般,几欲癫狂,‘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颤抖着双手摸了摸早已冰冷的妻子和女儿的脸颊,冲灰袍老者嘶吼道:“为什么?”老者冷冷道:“碧野令在哪儿?”
颜大海一听到‘碧野令’三个字顿时一激灵,神智也随之清明了几分,这‘碧野令’乃是皇帝亲赐的信物,意义重大,碧野盟为了对皇帝表示尊敬,轻易不会动用,在以往只要‘碧野令’一出,便定有十分重要的大事发生,为隐秘起见,碧野盟派出的人往往并不为世人所熟知,所以江湖中人向来只遵从令牌行事,认令不认人,这帮人冲着令牌前来显然是有着重大的阴谋。
他平日里为保证令牌万无一失,一直将‘碧野令’随身携带,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敢取下来,此时虽然心中悲痛万分,但颜大海却明白自己绝不能死,悄悄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间,颜大海才想起来今rb来只是陪着家人前来观灯,自己的兵器‘汾水刺’并未带在身边,观那灰袍老者呼吸绵长,老眼中精光四溢,显然身负绝技,颜大海纵横江湖多年,眼力分外老道,自忖就算是全盛时期也未必是这老者的对手,更何况此时身中剧毒,功力已散去多半。
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沿途一个人都没有,眼下只好忍住心中悲痛,拼死一搏,念及到此,颜大海抓住妻子和女儿的尸体,猛的抛向老者,然后顾不得压制体内剧毒,运转全部功力,纵身跃过老者头顶,脚踏‘烟罗残雪步’向碧野盟总部奔去。
那灰袍老者见二尸飞来,冷哼一声,运掌成刀,将两具尸体从中砍成四段,随后恍若鬼魅般足不沾地的向颜大海追去,不出三里,便遥遥看见颜大海的背影,当下提掌打去;颜大海被毒素侵蚀,眼中所见事物俱已模糊不清,感觉到身后劲力恍若万马奔腾般袭来,心中惊骇万分,暗道世间怎会有此等高手,本能的调转身体,撑开双臂抵挡;老者单掌按在颜大海双手小臂交叉处,但听‘咔咔’两声轻响,颜成海小臂骨骼立时寸寸断裂。
老者掌力余势丝毫不减,重重的拍在颜大海胸口,颜大海本就是强驽之末,又怎能经受的住,哼都没有哼出一声,还未倒地,便已身死;直到此时,先前抛尸的两名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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