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源忍不住失声大叫,在听清楚这位军士所言后,他当即拔剑出鞘,拉起这位军士就要往门外走去。却不想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惨叫,当朱源果断转过身时,原本端坐于堂上的魏霄海,竟已化为了一具枯骨,骷髅头都滚到了他的脚边。
“将军…”
一只手搭在了朱源的肩膀上,他听得出对方因恐惧而走调的音线,也感觉得出对方手上的无力与颤抖,同样心有余悸的他,忍着心痛把自己的手也搭了上去。朱源本想安慰这位将士几句,可他却猛然惊觉,自己握住的,不是一只人手,而是一只骷颅爪。
饶是朱源这等铁骨铮铮的汉子,在亲身遭遇到这般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之事时,眼神也不禁变得空洞起来,待他呆呆的转过了身,却看到了他此生所见最恐怖的画面。只见那名军士自脖颈以下全部化作苍白的骨骼,宽松的军服滑落在地上,他胸腔中的心脏仍在跳动,可上面的血肉却如抽丝剥茧般逐渐消失,重复着这个过程的还有他的脑袋。
此时军士的双眼都被抹去了一半,残留的瞳孔中毫不加以掩饰对这个世界的眷恋,失去血肉的双唇还在微微耸动,从中朱源读出了他未说完的那两个字。
“…救我!”
安邑城中的魏军有二十万之巨,在经过白修三人的一夜屠杀后,这个数量也没有减少许多,是以昨夜的篝火晚会,并不是所有人都聚在一处,而是将全军打乱编制分成了十数个较小的团体。一夜狂欢过后,随着从四方城门处传出的号角声响起,多年的从军生涯让这些军士稀稀落落的站了起来,习惯性的回到了自己所属的队列。
七国的军制一般都相差无几,一般说来,步兵的编制分为六级,即:五人为伍,设伍长一人;二伍为什,设什长一人;五什为屯,设屯长一人;二屯为百,设百将一人;五百人,设五百主一人;一千人,设二五百主一人。如此一来,整支部队的人数清点和人员调动就会方便易行,同时也因为这个原因,当部队集结完毕时,人数的缺失就成了显而易见之事。
没有前来集结的军士很快就被找到,那是昨晚处于不同方位欢聚的两个数千人的小团体,毫无疑问,他们被发现时,地上只有一具具苍白的枯骨。勉强还能保持理智的一些人细细清点了他们的数量,如果再加上刚才死在朱源面前的两人,那么人数恰好是一万人,与前天晚上死去的军士数目正好保持一致。
这个数据,让血之瘟疫一说更深入人心,不少军士竟瘫坐在地上痛苦起来。隔着老远,朱源就听到了那些此起彼伏的哭声,其实他也想哭,奈何他是三军统帅,哪怕刚经历了丧友之悲,他也只能在众将士面前摆出一副稳如泰山、镇定自若的样子。
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榜样的力量是十分惊人的,随着朱源迈着坚定的步伐走遍全军,四围的哭声竟逐渐减弱,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朱源这才召集了所有百将以上的军官,将一条军令传至安邑城各处。
“众将士听令,各自备好行军所需的粮食衣物,全军即刻动身,从南门撤出安邑城,于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
听到这个命令,很多将士都是喜出望外,可其中也不乏那些心理素质过硬、大局观尚可的将领。
“将军,秦军的营寨在西门外二十五里处,若我们倾数撤离,岂不是要把安邑城拱手相让吗?”
在魏将甲说出自己的顾虑后,他旁边的魏将乙顿时冷哼一声,嗤笑着说道:“这不正好吗,城内有血之瘟疫流行,何不让秦军也享受一番!”
魏将乙的想法得到大多数将领的赞同,可最终的决定权只在朱源一人手中,他不同意也是枉然。朱源仔细考量了一番,还是更为偏向魏将甲的看法。
“血之瘟疫一事,本将总觉得事有蹊跷,让秦军接受安邑城也实为不妥。这样吧,留下空城,设下陷阱,本将要让秦军知道,我魏国的城池,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到手?”
军令如山,朱源的命令下达后,城中的所有将士便一同行动起来,其中魏将甲受命在魏军撤离后设下陷阱,魏将乙受命督促军士们的撤离。朱源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魏将甲领命离开时,他的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背光而行,他的面容似乎有几分不太真实……
安邑城外,秦军营寨中,大将军营帐里,历经一夜的屠杀浴血而归的白修,这次并没有昏倒,反而还显得神采奕奕。十二岁左右的面容上,不但有着超出这个年龄段的成熟和睿智,还夹杂着几分不应该出现的****,而引动白修****的,正是站在他身边的幽莲。
昨天晚上,白修与幽莲一道出发,为了配合城内墨灵的行动,破晓时分,白修先行离开,而幽莲则是拿着杀生刃留了下来。死在朱源面前的两人,就是幽莲和墨灵共同行动的结果,趁着魏军撤出安邑城时的一片混乱,幽莲才顺利的返回到了白修身边。
因为幽莲没有修习血海经,而最近吞噬了两万生灵杀生刃血性又太重,只是用它杀了两个人,幽莲的双手便已是血红一片,同她日后大司命的形象一般(当然,这两者间有本质上的区别)。白修会被幽莲引动****,一来是她的双手给他提供了一个好借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房间中的另一个女生不太给面子,手中一直把着一根铁棍在虎视眈眈(作为白修现在的主治医生,端木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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