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懵懵懂懂,“老爷爷,在修练者之中,以光为火性天赋种子算什么水平?”
对他来说,这是一相非常要紧的问题,他很想知道自己的资质与其他人相比如何,毕竟,他今后要对抗的是臆兽寄主的残念,必须非常强.info
老伯说道:“列入仙宗名目的火性天赋种子不下百种,光排在第二,仅次于热。但修练者的修为境界主要还是取决于自身的努力,古往至今的宗师级人物,资质大多并无过人之处,却并不妨碍他们成为载入史册的绝巅强者。”
张风笑嘻嘻地连连点头,“我一定勤加修炼,绝不辜负你今日一番好心。”
老伯淡然说道:“我们各有所求,我帮你并非出于好心,你以后修炼是否勤奋我也管不着。不过你现在确实得尽力体悟那光之种子的妙处,你收获越多,我们救人的希望也越大。”
这老家伙说话真不中听!
张风讨了个没趣,悻悻地盘腿坐下,闭目进入冥想。
断崖城的仙宗学馆虽然从未引导学生进行实际修炼,但对修炼方法却有很系统的介绍。张风早就晓得,种灵之后需以冥想培育天赋种子,以此得到可以演化神通的念力。
所谓冥想,就是回忆或想像一切与那种子有关的景象。他以光为天赋种子,便不断地回忆闪电、篝火、太阳等景物,种种画面在脑子里闪回,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一道道火光,或明或暗,速来速去,渐渐形成了节奏强烈的光影韵律,使他目不暇接。
他简直感到眩晕了,却不肯停下来,咬着牙,憋着一股子劲按学馆里教授的法子坚持冥想。过了许久,他隐隐感觉到那光之景象中溢散出了丝丝热力,他的身子似乎温暖了起来。
这下子更让他来了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悟透火性念力真义。
那丝热力越来越明显,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到体内的寒意正在消散。
莫非从小伴随至今的先天之症马上就要袪除了?
他心下狂喜,更加卖力地回忆光之景象,一会儿功夫就想到了好几十种不同的景物。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忽然,他毫无征兆地看见了一片雪域,体内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暖意竟随之一扫而光。
他觉得很不对劲,想转念想点别的,但那片形象逼真的雪域却定格在他的心念中,不能移除。无穷无尽的寒意从中溢散而出,他冷得惊心,仿佛整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冻僵,令他无比恐惧。
这样下去非得被冻死不可,他慌乱了,再也顾不得修练念力,赶紧睁开眼睛。
然后,他便看见自己身上已覆上了一层坚冰,这也罢了,那古树林中居然纷纷扬扬地落着雪花,地上已是一片雪白。
他茫然站起来,跳了几跳,把身上的坚冰抖落,跟着便问老伯:“怎么突然下雪了?”
老伯从地上捡起一块冰,看了看,又随手扔掉,淡然说道:“冰是真的,雪却是幻觉,只有你自己能看得见。”
修练者初习念力时,常常会产生幻觉,这事张风也是知道的。可是,自己修练的明明是火性念力,怎么会产生飞雪幻觉呢?
他隐约猜到跟亲娘的残念有关,便问老伯:“在断崖城时,仙师曾说我体内留着臆兽寄主的残念,刚才我冥想时突然看见了一片雪域,是因为引动了那屡残念吗?”
老伯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你脸色转润,变得跟正常人没有分别,应该是火性念力生成暖意,使你血气舒畅了,后来你回归前状,脸色白得与死人无异,想必是惊动了你母亲的残念,激起了抵抗。”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在断崖城中与人打斗,曾被灵树降下百花咒,你母亲的残念觉醒,才助你脱困。今日若想顺搭救小主人,主要还得依赖那屡残念。”
张风怔住了,亲娘的残念他可以自行运用吗?若当真行得通,那就威风了。臆兽寄主念力无敌,就算只是一屡残念,肯定也足以震慑强者。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笑了,即刻请教老伯:“怎样才能使那屡残念为我所用?”
老伯说道:“就像刚才一样,以火性念力激它抵抗,直到你产生幻觉为止。”说罢,不容张风继续追问,马上下令:“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救小主人了。”
张风得令后立刻从捡起宝剑和行囊,准备动身。老伯微怒:“小子,你这包裹里究竟装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让你一直不舍得丢。”
张风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讪讪地笑了笑,说道:“只是一些不值钱的衣裳,但毕竟是我的全部家当,丢了怪可惜的。”
老伯说道:“你要带就带吧,一会与敌人对决时可能会燃起大火,把你的那袋子衣裳烧坏了你可别心疼。”
张风仍不肯放下行囊,说道:“我先带着,快到地方了我就丢下,等事情了了再取。”
老伯不再跟他啰嗦,拎起他和疤脸走夫,抬腿就跑。
那时已至傍晚,古树林里密枝遮天,十分幽暗,像提前进入了夜间似的,老伯不知从哪里召唤来一只身长尺许的火鸟在前面引路,依靠火鸟烈炎绽放的赤光辨位,疾行不停,速度跟日间并没有分别。
张风吃惊地盯着那只火鸟看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过来,那应该是老伯以灵气和念力凝化而成的。
这种神通算不上特别高明,进入化灵境即可施放。但他以前从没想过,仙宗神通居然还可以用来照明,今日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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