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噙着泪水,脸上泛着红晕,沉浸在回忆的幸福中:
“是耶,如你所说,接下来的事完全就按照唐副司令的提议办了——我与唐先生于1989年7月中旬完婚,这以后我就开开心心地在美国攻读学位了——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他在国内忙他的,我在国外学我的,每年飞来飞去见上几次面,这样的婚后生活也是别有一番甜蜜——然而,命运捉弄人,怎么也想不到在两千年的春节后,刚返美国没几天,我、我就接到先生他…他遇难的……”
红涛再也说不下去了,泪如雨下……她脸朝窗外,不停地咬着嘴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
我默默地抽着烟,此时最好的安慰就是无声地、静静地望着她,眼里在说:这就是人生,就是现实,就是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再好的先生也没了——我敬佩他,也想结识他,可都过去了,都与曾经做过的梦一样,留下的仅仅是回忆……好了,我现在关心的是你讲了那么多过去的事、到底为的是什么呢?什么意思呢?如此高智商的红涛女士不会只是为了“偶遇”消磨时间才讲这些往事吧?不过我还是能理解你的——
当然,如此伤心动情自有她的目的;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当再回过头来时,我看到的已是面带微笑、满脸诚意的她了:“肖教,谢谢你能这样耐心地听我和唐先生过去的事,知道为什么要在坦白我所做的‘劣行’前插述这段‘奇缘’吗?”
“知道——知恩图报,不为名利,不为权势;重情重义,守住这份情,珍惜这份家业——生活不过如此,活出超凡人生!金钱虽重要,人心更可贵!心心相印福中福!”我想这就是红涛要告诉我的,她是在以具体的过去和现在的言行举止如实阐明的——我理解的就是这意思,就这样直接回答了她。
她颔首抿笑,美目放光,看得出对我的回答十分满意:“啊是——大体就是这意思,你懂我的心意,了解我的为人,就能正确理解我之所以造‘劣行’的心态,我不坏,是无奈,是为弥补心灵的愧疚,实现母亲的遗愿……”
“红涛女士,我真认为过去的那些事完全可以不提了,即使是你所谓的‘劣行’我都不在乎,更何况你已经说了这么多,结果是除了对你的敬佩还是敬佩——当然,如果你真坚信只有‘坦白’了过去更能换来我对你的敬佩的话,那我就听!”
“真的免啦?”红涛睁大眼睛看着我问。
“真的!”我笑答并点着头。
“对过去真无所谓?”她问;“真无所谓!”我答。
“可以说你认识香香后所遇到的‘是非’都是我利用了别人故意给你造成的,你也不在乎?”她直视着我的眼睛问。
“不在乎——小香的父母都说过,不就是大军和小香过去的那些事嘛?还有这次去广州…没啥可说的,我成全他们!”
“现在不是成全他们的问题,香香的心不可能回向大军了……我在乎的是你——你真的能‘宽恕’我吗?”
“真的不存在什么‘宽恕’啊红涛,你没做错什么呀?”
“做了,做了很多……目的就是让你和香香没好日子过——事业不成,是非不断,感情不合,问题不少……当然,我说了,我只是利用了别人;我不是‘元凶’耶,是在你们已经发生了的事的基础上煽风点火、火上浇油……以促使、加速你们的分离!”
“嘿嘿,没那么邪乎吧——红涛你咋越说越离谱了呢?”我偏头看着她,开始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了,似乎表情也不那么轻松了;我掏出一支熊猫牌香烟来,潜意识又在向雪红求援了。
看红涛盯着我的眼神是越来越火辣,说话的语速也明显加快了:“香香与许丽娅的矛盾加剧后,我了解到她们俩的合作原来只是口头协议,没有任何书面协议及合同什么的,大有文章可做,于是就挑起许丽娅向电视台曝光的——电视台的人也是我请的……你们琴台路那个点的老学员也是我出面叫他们‘死灰复燃’借此机会要你们退学费的……”
我吐出一口烟,接着她的话道:“你这样做的目的还是为了搞垮我们,所以逼得我廉价卖了房子来赔退学费?”
“是的,本意是这样的,但没想到你们都挺过来了,而且你的做法还感动了香香和她父母……唉,其实我是想过等你们离婚后,香香与大军重归于好后,我会赔偿你损失的……”
“你是有钱,钱能赔偿,可情感呢?事业呢?时光呢?你懂的,事业链一旦脱链的损失可不是简单的赔偿能弥补的,很可能就是‘贻误战机’一蹶不振,一辈子的事呐!你……”我感觉自己说话有点激动了,她更是自信地直视着我;我马上意识到什么,这带怨气的反应又被她言中了——
果然她连连点头说;“对对,所以我说自己是‘劣行’没错吧?所以我才恳请你耐着性子听完呢,这才是开始,还只是提纲而不是细节耶——我早知道,想求得你的宽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对吧?”
我笑了,假笑,为了承诺而苦笑,虽然心里已是笑不出来了;强装笑颜实属无奈,我想是逃不过红涛睿智的眼光——我默认她是正确的、有预见的,先前近乎唠叨的反复强调、解释、倾诉必‘坦白劣行,祈求宽恕’的作法看来是不无道理的——她不是说了这才开始嘛,还是提纲耶,我这就不行了,心里已经接受不了咯……眼前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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