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啊——不对,你是一鸣吗?”我想她有些反应过来了,于是放开了鼻子,说:“我是一鸣啊江阿姨——我不说你脸红了好吗?”
“嗯——肖教,你是肖教吗?”看来雪红还不是很有把握,已经被我搞蒙了。
我又松开舌尖,恢复了正常语气:“我是一鸣他——他爸!江阿姨啊,我好想‘精神’哪!”
“哎呀我的吗呀——坏!讨厌——好讨厌啊!哼,不理你了!你咋这样呢?你……”
“我,为什么我?还不是怪你,我拿起电话,气还没喘一口,你就大发感叹,又是精神又是玄峰又是夜不归等明天的说过没完——我本想装小香的声音,但你太熟,而且你知道小香在广州的,不行,装我儿子正好……”
“好好,你倒好,把我给害苦了,幸好我还没说错话……”
“唉,就想听你说错话——我这边可是够遭罪的呃,舌尖都抵麻了,鼻子也捏酸了,喉咙还挤痛了,就为了听你江阿姨一句心里话……”
“嘻嘻,功夫下得倒挺大的嘛,是说咋把我都欺骗了?活该!你自己要夜不归,还装模作样当儿子……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苦吗?坏,讨厌死了!”
“嘿,对不起精神——我有罪!你这一来,我真开心哦。”
“嗯,开心就好——嘻嘻,我一直在想你,就担心你……”
“谢谢你哈,精神——真的谢谢你,我一下午心里都很压抑,没想到竟然醉了……”
雪红惊讶地道:“哎呀,真醉啦?咋搞的嘛,我们在一起你喝那么多都好好的——他们说些啥嘛?没事吧你?要不我过来——马上过来……”这一席话,令我不胜感激,我心中的爱妻,就应该是这样的。唉,天意啊天意,让我只能感受温暖却得不到暖和,想来真有些伤感哦。
“谢谢,你真好,谢谢精神——都过去了,能与你说这一席知心话,我真开心了。明天我要去看望母亲……”
“不,母亲可以改天再看望嘛,关键是香香要回来了,我哪里还有机会与你在一起呢?即使我今晚不过来,你明天也要到我家里来哈,有重要的事与你商量——亲爱的玄峰!”
雪红诚邀要我明天去她家,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肯定是有大事与我商量的,而且是有关我和她的关系发展的事,一想到这些,竟然有点心跳。嗨,别看我这人发起怨气来快刀斩乱麻,恨不得马上就脱离关系;真要是现兑现,人换人(去了阿香迎来雪红)的时候,还是下不了决心,总愿意被动行事,希望最好等拿到离婚证书之后再考虑新娘的问题,好处就是问心无愧。
但看雪红如此真心,以她所见,没有对不起谁,都是自找的,生活赔不起,时间更赔不起,感觉到位就上,敢爱敢做,这才是值得拥抱的生活啊!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雪红的柔情焐热了,接受她的邀请,母亲那里没有消息就是平安,反正哥也没联系上,明天先去雪红家再说……
考虑好后,我正欲回话,雪红又说了:“哎呀,别犹豫了嘛,明天上午我等你哈?你多睡一会,十点半到哈——嘻嘻,告诉你啊,今天我已经把昨天在你那里收集到的资料整理成文后发给了朱鹏和汪康,另外还给朱鹏下了‘最后通牒’:钱再多也不稀罕,只求夫妻能团圆!今年之内他要是不与公司直销脱钩和不回国与我团圆的话,我们就打离婚!”
我知道她这是在故意刁难朱鹏,与公司直销脱钩可能是没问题,但要老朱在八个月之内舍弃其在美国打拼、经营了十几年的中餐馆,那是不大现实的——创业难,要做到老朱这样的程度就更是不容易了,他凭自己的手艺,把中华民主的餐饮文传到异国他乡发扬光大,其精神难能可贵,正如我当初希望自己能把中华武术传遍五洲四海一样,原想是先在国内把功夫艺术搞出特色来,再推广功夫外交……但没料第一步就被前妻给毁了,阴差阳错总不如意——所以我理解老朱的创业宏愿,心里是不大赞同雪红这拖后腿的举动的。但这样的想法不好出口,各人的人生价值观及对爱情、婚姻、家庭的认同感是不一样的,我只能暗中帮助朱鹏,让雪红打消分手的念头。
我看餐饮与武术一样,墙内开花墙外香,国内人才太多,大家都见惯不惊,的确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到国外去发展的好。我当初放弃了国外发展的机会,完全是因为爱情……现在老朱要是回国的话,那就太一般了,可惜。当然若他把爱情和家庭看得重的话,也不遗憾——我儿时在体操队的队友不就是在美国帮别人训练一直到去年,才把那里的别墅卖了,一家老小都回来了,说是回来要创办一个快乐体操俱乐部什么的,具体情况还来不及与他深聊,可能真实情况也不是那么简单。还是那句话,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各人心里都有一把铁算盘,怎么都理解。不过我倒觉得雪红和她儿子都可以到美国去与朱鹏团聚的,而且雪红的英语水平还满高,这并不是不可能……唉,别人一家的事我这里操哪门子心哦,自己的事都还没有搞醒豁,听她说就是了。
雪红问我为啥不说话,是不是不敢上她家的门?我说太敢了,只是希望她不要逼朱鹏过急,家庭和睦为上。
她笑了,说我就是心太软。我说一家人不能太绝情,我还是认为她们一家是幸福的一家。她哼了一声说:“今天儿子来电话说他们舞队的同学在那里玩
喜欢阿猎和阿香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