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邪,莫得的莫,邪恶的邪。
一个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但却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我的故事从西川的一个小山村中说起,我家身处大巴山深处,就是传说中的蜀山,蜀道。
那是一九九八年,这一年有两个五月,所以就有了两个端午节。
当人们送走第一个五月后,第二个端午节也即将来临。大家包粽子,扎龙舟。准备着这个十多年才能轮到的多出的端午节。
而杀牛将莫老头将这两天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儿媳妇杜晓莲已经临产三天了。肚中痛了三天,但是肚中的孩子却迟迟的不肯落地。
这里是山村,生孩子并没有到医院。但是接生的却是从乡医院请来的张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除了接生,还分管着计划生育。
已经来到这里三天了,她现在只在心中默默的念着一句话,就是“千万不要初五才生啊!这可是后五月啊!太邪了!毒上毒啊!”
等到五月初四的晚上八点的时候,张医生终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也不管正痛的哭爹喊娘的杜小莲,背起她的药箱就要走。
一个传说渐渐的涌上她的心头,这是一个让她胆战心惊的传说。
无论莫家人怎么留她,张医生还是坚持要走。等留的急了,才说:“这孩子,你们还是不要的好。如果明天早上还没生的话,我就只有保大人了,让他死在肚子里的好。
我现在要回去准备点药,你们就安心等着吧!”
说着就背起药箱离开了,其实张医生撒了慌。对于一个干了二十多年接生的医生来说,她的心在滴血。
她已经见惯了产妇和肚中的孩子的生死,但是这是她第一次放弃。眼泪流了下来,加快了脚步向家里赶去。
张家的堂屋,九十多岁的张稳婆正看着张医生,问了一句:“遇到了!”
张医生默默的点头,然后看着自己的奶奶。
奶奶是个远近闻名的稳婆,从解放前一直干到八十年代才收手。
用她老人家的话,自己接生的孩子数量就不说了。
单是一家,就有四代人都是她接生的就不下一百多家。
张医生是张稳婆唯一的徒弟,当她还是个姑娘家的时候,就已经跟张稳婆学接生了。
就在第一次入行的时候,张稳婆给她看过香。她这辈子会接一个祸胎,这个祸胎出生在农历闰五月,五月除五。
二十多年了,虽然也有过两次闰五月的年份,但是却从来没有在这个月生孩子的。
所以张医生也就从来没在这个月接过生,所以渐渐的把这事给忘了。
张稳婆看着满脸泪水的张医生:“走吧,奶奶再陪你去一次。别哭了,都四十多的人了,还哭的像个小姑娘。”
“奶奶,难道就真要他生下来,难道不能让他胎死腹中吗?”
“孩子,我是怎么教你的。每个来到这世上的孩子,都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我们做稳婆的只有权救,可没权杀啊!”
“可是他是个祸胎啊!不但会害他的家人,恐怕跟他有关的都会被他害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天意天意啊!”然后张稳婆背起张医生的药箱,替她擦了下眼泪,向着莫家赶去。
九十多岁的张稳婆,带着张医生在黑夜里赶路。初四五里的夜晚,并没有月亮。天黑的有些诡异,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张医生拿着手电筒,一路上照着,就仿佛一朵鬼火一般。在黑夜里闪烁,只能将她们的脚下照亮。
一道黑影从她的眼里闪过,吓了她一跳。
等她回过神来,却什么都没有了。心跳的加速,让她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继续往前走着,张医生始终感觉有一个东西在跟着她们。但是回头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快要到莫家的时候,张稳婆喃喃的说了一句:“走吧!你已经送了一路了。我帮你就是了,走吧!”
这句话说的十分突兀,既像是跟别人说话,又向是自言自语。
张医生下意识的,向着后面一看。一只黑色的小兽出现在她的眼前,离她只有几米远。
小兽就站在不远处的大石头旁,那清澈的眼睛望向张医生和张稳婆。
鼻子很大,眼睛很亮,全身都是黑色的,只有脸上有着一道白色。从额头的左脸一直延伸道右脸的下巴处,就像是一道将脸分开的刀疤一样。
还有一双长长的耳朵,一张小嘴长在鼻子下面,鼻子和嘴凸起在脸上。
张医生看的清楚,是一只黑色的狐狸。虽然这里身处大巴山山区,但是狐狸仍然已经几十年没人见到了。
再联想到奶奶的话,张医生感到一阵阵诡异,汗毛马上就立了起来。
她的嗓子就像堵着了东西一样,想喊又喊不出来。只感觉这本是大热天的后五月,一股股寒冷不断的吹打着她的单薄的身子。
大热天的咋这么冷,冷!透着邪气的冷,冷的像要把骨头都冻僵一般。
狐狸一直就这样看着她们,张稳婆却并不回头,只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往前走。
可是现在的张医生,却双腿发软根本迈不开步子。也发不出声音,就这样呆呆的站着。看着奶奶越走越远,看着一直盯着她的长相诡异的狐狸。
直到好一会,那只狐狸才将两只前腿翘起,只是两只后退着地。
张医生还担心它会不会扑过来时,狐狸却将两个前爪合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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