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不会让人挑拨宁静芸和榆钱的母子关系,榆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是吗?”柳氏抱起榆钱,让榆钱踩在自己膝盖上,意味深长道,“纸包不住火,榆钱总有知道的一天,要大伯母说,也是你姐姐狠心,榆钱多乖巧懂事,她如何下得去手,换成别人,不知会怎么捧在手心宠着呢。”
宁樱身后坐着的宁静雅察觉今日柳氏的情绪不太对,好似每一句都别有深意似的,她担心宁樱多想,再次插话道,“娘,您说的什么话,榆钱自然是好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榆钱长大了,会原谅五妹妹的。”
听大女儿开口,柳氏抿了抿唇,抱着榆钱,没有再说。
翌日,宁静芳妆扮好,在鞭炮声中离开,宁樱和谭慎衍站在屋檐下,望着宁成志备上大红色的嫁衣,长长叹了口气,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她只感觉到冷清,想当初她和黄氏回府的时候,府里一派繁荣富貴,才五年的光景,老夫人死了,宁伯庸流放,柳氏也要走了,大房,败落了。
柳氏离开的当日宁樱没去相送,倒是吴琅出城拿货遇着柳氏,吴家一家是蜀州人,他提亲相应的物件都是依着蜀州的规矩来的,其中有两样家具,吴管事专门托人从蜀州运来了京城,他赶着马车去城门取货,折身回来恰好看到了,柳氏和宁成志站在马车前说话,宁成志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脸色煞白,柳氏背对着她,吴琅看不清柳氏脸上的神色,但他心思聪慧,马车经过二人身侧时特意放慢速度,留意了会儿,但柳氏声音小,他离得近也听不清楚,他看宁成志脸色不对劲,心里暗暗揣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吴琅想得多,宁老夫人死前只有柳氏在身边伺候,他不由得猜测,难道柳氏和宁成志说的是宁老夫人的事情?
因此,和吴娘子来国公府提亲时,吴琅将自己在城门外看到的事情说了,“志少爷神情不对,奇怪的是大夫人身边没有旁人,奴才觉得不对,和您说说。”
柳氏的几个儿女孝顺,柳氏离京这等大事,不会只有宁成志陪在身侧,除非是柳氏有话和宁成志说,特意把宁成志留下了,如果是这样,柳氏和宁成志说的一定是大事。
宁樱听了吴琅的话一阵沉默,宁老夫人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谭慎衍说老夫人背后有人,查到老夫人背后的人,就知道下毒毒害她和黄氏的真凶了,难道是老夫人死前和柳氏说了什么,柳氏忌惮那人的身份不敢说出来,柳氏走之前告诉宁成志是让宁成志握着那人的把柄,但如此一来,也让宁成志成为那人的目标,柳氏该不会那么傻,把自己的儿子推出去。
想了想,宁樱道,“你找两个宁府的人盯着宁成志,他有什么不适宜的举动再说。”
吴琅顿时会意,点了点头,边上的吴娘子不耐烦,踢了吴琅一脚,“今日来找世子夫人有正事说,什么事情下回再聊。”
闻言,吴琅的脸红成了柿子,撇了眼吴娘子,不敢再乱说话了,柳氏和宁成志的事情没有根据,只是他的猜测,或许是他多心了而已。
吴娘子将提亲的物件拿出来,和宁樱商量好成亲的日子,宁樱的生产的日子该是在八月底九月初,银桂的亲事最早也得到十月中旬,等她出了月子再说,吴娘子想了想,将日子定在了明年,宁樱看重银桂,银桂帮着宁樱照顾孩子是应该的,尤其像国公府这样子的大门大户,内里怕有些阴私,吴娘子说了自己的打算,宁樱皱眉,“会不会等太久了?”
吴娘子拉着宁樱的手,朗声道,“您生完孩子,身边离不得人,您也说银桂性子稳重,办事妥贴了,让她多跟着你,出了月子,手里事情多着,没个信赖的人帮你守着孩子怎么好?左右亲事定下了,银桂就是吴家的人,跑不了,您也别太担心了,就明年春天吧,惊蛰过后,天气也暖和些了,办喜事多好?”
宁樱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因而没有再说什么,吴娘子重视银桂,送来的聘礼重,银桂现在和金桂一间屋子,宁樱叫银桂进屋,商量着吴家送来的聘礼她先替银桂收着,等银桂出嫁的时候再还给她,她不是没昧银桂的东西,偏院下人的屋子小,吴家送来的一些家具,搁在屋里,屋里就小许多了,再者,金桂还没说亲,整日瞧着吴家送来的聘礼,想到她和福昌有缘无份,难免会心生苦闷来。
银桂红着脸,重重点了点头。
吴娘子大嗓门,她和吴琅前脚一走,后脚吴琅和银桂明年成亲的消息就在府里传开了,偏院有好些婆子媳妇,遇着银桂免不得打趣银桂两句,闹得银桂没脸见人,宁樱听后哭笑不得,吴娘子嗓门天生的,便是她,早先和吴娘子差不多,不过碍着身份,收敛许多罢了。
宁樱怕银桂不自在,和闻妈妈提了提,果然,没过两天,打趣银桂的声音没了,至少没传到宁樱耳朵里来。
天气越来越热,走出房间跟被蒸笼蒸似的,皇上被朝堂上的事情闹得心绪烦躁,去山庄避暑的事情都没提,齐家和五皇子互相攀咬,不得不说,齐老后也不在朝堂走动,但人脉关系在,靠着一众门生的唇枪舌战,五皇子救百姓的功劳都没了,相反,自己还落下个居心叵测的名声,文人的阴谋论,的确厉害。
太阳西沉,天边残余一抹火红的霞光,日照西墙,如火焰似的通红,宁樱又收到王娘子来信,王娘子在顺亲王府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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