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忽高忽低,时急时缓, 夹杂着身心愉悦的低喘,起初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急骤的畅快,到后边又像极了春雨润无声的绵柔,金桂银桂站在门外,二人背对着而立, 脸红若晚霞, 尤其是银桂,她和吴琅的亲事宁樱已经说好了,等莹莹她们出嫁,吴家就上门提亲,此时听着屋内的声音,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吴琅刚来京城时,清瘦,白皙,俊逸的脸颊, 她揉着手帕,恨不得揉出个窟窿来。
起风了, 微风拂面, 在脸挠起轻轻的痒意,屋内的声音没了,银桂侧着身子,眼神询问金桂的意思,金桂脸色绯红,顿了顿,没有立即示意银桂敲门,谭慎衍在这方面不是节制的人,如果二人没有完事,她敲门打断谭慎衍,事后谭慎衍追究起来,她哑口无言,又等了会儿,听着内室响起脚步声,金桂呼出口气,朝银桂比划了个手势,银桂会意,转身小跑着走了。
宁樱脸上红扑扑的,靠在浴桶里,简单擦拭了下身子,顾忌肚子里的孩子,谭慎衍不敢太用力,饶是如此,也够她面红心跳了,尤其里那些书里描述的情景,让她羞赧的同时愈发放不开,心境影响,晕过去了两回。
她擦拭好身子,拿起旁边的衣衫一件一件往身上穿,谭慎衍还靠在浴桶壁上,微仰着头,神色餍足,听到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响他也没动,微闭着眼,餍足道,“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宁樱系衣绳的手微微一僵,想起什么,软着声道,“还坐月子呢。”
谭慎衍回眸,如墨黑的眸子闪过促狭,“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过了那个月,还不是我说了算?”宁樱怀孕后,他不敢碰她,方才也只是解解馋,真要灭心头的那股火,还得等宁樱坐了月子后再说。
宁樱撇了撇嘴,微微肿起的红唇娇艳欲滴,比成熟的樱桃还要多几分诱惑,谭慎衍眯了眯眼,身子一沉,浸泡入水,宁樱不解,顿了顿,系好绳子,穿上外衫走了出去。
五皇子风头正盛,随着三皇子离去,支持五皇子的人多了起来,但有三皇子的事情在前,众人不敢一边倒,如今朝野上下透着不太寻常,聪明的人都不会过早将自己暴露于夺嫡之争中,果不其然,几日后,关于恕州劫匪的事儿就有了其他风声,恕州境内州泰民安,从没发生过劫匪抢劫之事,此事怪异,寻着劫匪的身份追查,竟然查到是晋州百姓,说起晋州,最为轰动的莫过于晋州金矿案件,齐家就是因为这件事栽了跟头,怎么劫匪会和晋州有关。
皇上将此事交给清宁侯查办,清宁侯府和承恩侯府休戚相关,皇上的用意是什么,明眼人瞧不出来,内里人是清楚的,皇上是要借齐家的势力打击某些人,想来也是,皇上身强力壮,上奏请皇上立储的奏折一天比一天多。
皇上,是忍无可忍了呢。
为此,朝堂又安静下来。
谭慎衍手里事情少了,陪宁樱时间多了起来,宁樱肚子显怀,孩子在肚子里会动了,第一回吓了宁樱一跳,她以为身子不对劲,大惊失色,闻妈妈在边上整理小孩子的衣物,明白是胎动,笑着宁樱解释了通,宁樱才欢喜起来。
她没有怀过孩子,那种感觉很奇妙,感觉他在肚子里动,好似才有了生命,她刚吃饱了番,肚子左侧像心跳似的,一下一下跳,跳了十来回就没动静了,宁樱轻轻托着肚子,如花似月的脸上浮起了丝疑惑,问身侧闻妈妈,“他为何不动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孩子在肚子里,不舒服不会说,没什么反应,想到这点她心里有点着急,闻妈妈失笑,手轻轻搭在她肚子上,感受了两下,缓缓道,“小主子约莫是累了,夫人您别担心,前几日薛太医不是才来看过吗,一切好着呢。”
宁樱想想也是,可她还想听听他的动静,左右走了几步,但肚子怎么都没动静了,可能真像闻妈妈说的那样,他是累了。
谭慎衍从衙门回来得早,他给宁樱带了酒楼的芙蓉汤和八宝鸭,听陶路说宁樱的肚子动了,他面色一滞,以为宁樱出了事儿,结果是宁樱有胎动了。
陶路自顾说着,没留意谭慎衍越来越冷的脸,宁樱高兴,赏了府里的下人,这会儿上上下下都知道小主子胎动的事儿,说完青湖院的事儿,陶路又说起谭慎平的亲事,胡氏想来真的迫不及待,竟然把谭慎平的亲事定在八月,存了心思要娶个儿媳给宁樱添堵,陶路将府里的大大小小事情禀告完才惊觉谭慎衍脸色不对,一时住了声,不知自己哪儿说错了。
午膳后孩子动了会儿就没了动静,宁樱有些意犹未尽,很想多抚摸自己的肚子,但闻妈妈说常常抚摸肚子的话,肚子上容易长妊娠纹,为了爱美,她得忍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宁樱又高兴起来,笑意盈盈的迎上前,眉梢漾着生动的笑,“今天孩子动了。”
谭慎衍心里不舒坦,当着宁樱的面没表现出来,嗯了声,吩咐金桂去厨房传膳,宁樱缠着他问了许多事儿,谭慎衍心平气和的回答,五皇子冒出头,白家握在他手里,为了应付清宁侯,五皇子估计忙得焦头烂额吧,当日那些名义上的“劫匪”全部被杀人灭口了,不得不说,五皇子拉拢百姓将自己暴在朝堂上的方法确实好,可有一批劫匪就有第二批,他故意引导,将那些劫匪冠上新的身份,死无对证,就是五皇子,明知那些劫匪不是晋州人又能如何,暴露越多,漏洞越多,不管怎样,五皇子接下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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