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宗海将视线定格在绪方身上,阿町、间宫、牧村他们都看着绪方。
宗海默默地站在原地,双臂自然下垂,脸上仍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
而自宗海开始讲述他所隐瞒的事情后,便一直默不作声的绪方则继续沉默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宗海。
至于显海则焦急地站到了一旁,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了好久,绪方才终于出声打破了沉默。
而绪方所说的话是——
“……各位,我们走吧。”
说罢,绪方便不做任何迟疑地转过身去。
望着转身离去的绪方,宗海的脸上浮现出诧异之色。
“我可是一直将这些重要的事情瞒着你们哦。”宗海轻声道,“你不报复、惩罚我吗?”
“你打算让我怎么报复你?”绪方扭过头,看了宗海一眼,“一刀把你斩个半死吗?”
“你这种害怕其他人打扰到你和恩师的生活,而选择向所有岛民隐瞒利农河的河水有问题的做法,我不做任何评价。”
“就算真的要惩罚你,也应该是这座岛的岛民们来惩罚你,而不是我。”
“而且……你一直以来都有在为自己的这种自私做法暗自感到后悔,对吧?”
“一个铁石心肠,只顾着自己、只想独善其身的人,可不会分出一颗珍贵的药来救一名素不相识的、中了‘不死毒’的囚犯。”
“同时也不会将另一名囚犯收为同门。”
“更不会在遇到遭难的一男一女后,会及时出手相救,并给这一男一女提供住处、食物、饮水。”
“与其在这等待着被我给惩罚,倒不如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措施。”
说罢,绪方不再多言,径直朝天满寺之外走去。
阿町、间宫、牧村3人在面面相觑了一会后,便紧跟其后。
至于松本——他看了看宗海和显海,然后又看了看已经远去的绪方等人。
最后咬了咬牙,快步朝绪方等人的背影冲去。
天满寺的寺门,仅剩下宗海和显海二人。
望着绪方他们那越变越小的背影,宗海面露若有所思之色。
过了好一阵后,宗海才发出了几声轻笑:
“吓死人了……”宗海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朝身旁的显海说道,“小僧刚才真的做好了因为向诸位施主隐瞒重要的事情,而被愤怒的绪方施主给一刀砍死的准备的……有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啊……”
“宗海大师你又没做什么错事!”显海不服气地说道,“你也是这‘食人鬼之乱’的受害者啊!真正做了大错事的人,应该是和世、和直这2个医生!这2人一定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宗海没有去接显海的话,而是继续直勾勾看着绪方等人的背影。
望着绪方等人那快要从视野范围内消失的背影,宗海轻声道:
“补救的……措施吗……”
……
……
“哟,松本老兄。”牧村一把揽住跟过来的松本的肩膀,用半开玩笑的语调说道,“你怎么跟过来了?”
“当然得跟过来了……”松本用无奈的口吻说道,“在听完宗海他刚才的那番话后,我哪里还敢独自待在这种人的地盘上啊……”
“哈哈哈哈!”牧村爽朗地大笑了几声,“说得也是。”
“我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松本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一路上就拜托你们的照顾了……如果你们受伤了,我可以帮你们疗伤。”
“放心吧。”牧村将揽住松本肩膀的手收紧了些,“我这人啊,最擅长保护别人了!”
在牧村与松本在那热情地“你侬我侬”时,走在绪方身侧的间宫嘟囔道:
“没想到那个宗海竟然隐瞒了这么多事情啊……”
“喂……”绪方偏转过头,朝身旁的间宫投去无奈的目光,“我昨天应该是有把我所知的那些情报告知给你的吧?你难道没有自个发现利农河的河水有问题吗?”
在昨天结束了对幕府研究人员驻地的探索、领着间宫他们前往天满寺的这一路上,绪方与间宫等人便已经交换了彼此目前已知的所有关于这座岛的重要情报。
像天满寺有水井、宗海的恩师死后没有变成食人鬼——这一重要的情报,在返回天满寺的那一路上,绪方统统告知给了间宫。
“算是我糊涂了吧……”间宫苦笑道,“我一时之间,还真没有想到水源的问题……”
“阿逸你既然早就注意到了宗海有问题,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呢?”阿町没好气地说道。
“因为我想给宗海他留点脸面。”绪方轻叹了口气,“如果他肯自个主动说出自己所隐瞒的真相,我就把他欺瞒我们的这一事当没有发生过……可惜啊……”
说罢,绪方扶了扶腰间的刀。
“好了,这话题就到此为止吧。”绪方正色道,“我们努力一下,抓紧时间赶在天黑之前抵达丰和村!”
……
……
此时此刻,岛内某处——
“哈……哈……哈……哈……”
七卫门贪婪地将每一丝空气吸进肚中。
即使双腿已经发软、发痛,但在求生欲的作用下,他仍旧拼了命地向前奔跑着。
七卫门的身旁,是他其余的同伴们。
七卫门的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食人鬼。
在被绪方和阿町二人灭了一半的人手后,七卫门便率领着残余的同伴们一边向岛中心进发,一边寻找着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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