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只是梁茵的怀疑。
因为她觉得谢涵有朱泓在,想上达天听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而且这件事的处置风格也有些像朱泓的手段,快、狠、准,不给对方留余地。
不过梁茵也只是怀疑而已,她并没有找谢涵求证。
非但如此,她还叮嘱了家里人等一律不许把郑氏被逐的真正缘由说出去,为的就是不想给谢涵惹麻烦。
可这会徐王妃找上门了,梁茵想拦也拦不住了,只得笑道:“我们涵姐儿可能在她自己房里做针线活,我陪王妃过去看看她吧。”
“也好。”徐氏抿嘴一笑,她正好也有事情想问问梁茵呢。
不过徐氏跟梁茵打过几次交道,多少了解些她的性格,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便又转向了纪氏,“不如宣抚使夫人也一同过去吧。”
“好嘞,正想着有日子没陪王妃说说话了。”纪氏忙不迭地答应了。
于是,梁茵和纪氏陪着徐氏从后门出去,沿着两边的抄手游廊进了二院,谢涵本来正和司琴、奶娘两个商量着司琪、司书两人的嫁妆,听见外面的动静,谢涵迎了出来。
“有劳王妃又亲跑一趟,谢涵给王妃道乏了。”
“这孩子,都要成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徐氏上前扶起了谢涵,并携了她的手一同进屋上了炕。
奶娘和司琴两个忙退了下去,唤了司画和司宝进来伺候。
“才刚你祖母还说你一个人在家没意思,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本妃想着可不是如此,自从澘儿出阁后,滢儿这孩子也成天嚷着没意思,成天就盼着你进门,说你能和她玩到一块去。”徐氏一边抚摸着谢涵的手一边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说道。
这话倒是令谢涵有几分不解了。
以她的理解,成亲后朱泓还得在京城做人质,那么她肯定是要在京城陪朱泓的,怎么可能会留在幽州?
不说别人,沈岚和朱浵成亲后不也跟着朱浵留在京城了?
莫非说徐氏打算把她一个人留在府城?
正疑惑时,只见纪氏陪笑道:“我们涵姐儿可真是有一个福气的人,还没进门呢,就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尤其是王妃,每次见到我们姐儿都喜欢得不行,看你们这亲热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对母女呢。”
“可不是母女,最早本妃是打算认养谢姑娘的,可惜谢姑娘没答应,没想到倒成全了我们泓儿,要不然我们泓儿上哪找这么一个贤内助去?”
“这说明啊,我们涵姐儿就该是和王妃成一家人的。”梁茵也凑趣了一句。
“是啊,兜兜转转的没想到我们都成了亲戚。对了,说到亲戚,本妃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涵姐儿,这些日子你可去看过知府夫人?”
“胡夫人?”谢涵抬头来看着徐氏,“年前去送过一次节礼,正月里请吃年酒时见过一次,后来便没再见过,怎么啦?”
“没什么,这事你表姨娘应该清楚吧,本妃也只是听说胡知府好像牵扯进了一桩什么案子,可能麻烦还不小。”
谢涵听了这话看向梁茵,梁茵忙摆手,“回王妃的话,这事我可真不清楚,公务上的事情外子很少和我提及,我也只是听闻他那天亲自带人去查封了好几家钱庄和当铺,觉得蹊跷特地问了他几句,他说他就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律不管,也不让我打听。”
“王妃问的是放印子钱一事吧?我倒是听了几句传言,也不知真假,听说好些官员牵扯进来了,啧啧,还不知会如何处置呢。唉,好容易挨到战事结束了,想着过两年太平好日子,哪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纪氏拍手道。
“王妃的意思是胡知府也牵扯进来了?”这事谢涵还真不清楚。
“本妃也只是听闻。说起来他在知府的位置上也坐了这么多年,早该动动了,哪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徐氏一脸的可惜。
“不能吧?难不成他家也缺银子?”谢涵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无辜外加无知,“退一步说,即便他缺银子想入股,他干嘛要用自己的真名去入股,干嘛不用一个假名?”
“真是个孩子。”梁茵笑着摇了摇头。
“可不是个孩子,这种事情谁会用真名?可假名也架不住审啊,那些主家和掌柜的,哪个搁得住几下板子?更别说这次是皇上亲自下旨严查,谁敢隐瞒?稍有不慎就是一家子全下大牢。”纪氏说道。
谢涵见纪氏不知轻重地卖弄起她知道的内情来,心下不由得有点着急起来,她是怕顾錾忘了她的嘱托把实情告诉了纪氏,万一纪氏不知轻重说了出来,这事岂不麻烦了?
正忐忑时,只见徐氏问道:“带头抓人的是李守备,怎么反倒顾太太比李太太还清楚内情?”
纪氏听了一笑,“我这个表姐不好出门打听这些,我不一样,我这个人闲的没事就爱出去和朋友聚聚。”
“原来如此。”徐氏点点头,“不知顾太太还听到了什么?”
“就这些,我们听到的也就是一点外围的消息,哪里有王妃的消息灵通,不知王妃可是听到了什么内幕?”纪氏说完凑了过去。
谢涵见她眼睛亮亮的,忽地莞尔一笑。
她差点忘了,纪氏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喜欢打探这些市井新闻,也喜欢传播这些市井新闻,并不是真的从顾錾那得知了实情。
而徐氏见了纪氏的神情,也明白她其实并不清楚什么内幕,不过就是好打探好显摆,知道个一鳞半爪便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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