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皇宫的天牢位于其西面,由重兵把守,看管十分严格,非皇上或皇后的手谕,均不得探视。
天牢里一共有三层,地面一层,地下两层。罪行越重,则被关押的层数越低,牢房也越往里面走。
荆红灏只在天牢里关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转移回了谨慈宫软禁。而可怜的羽裳则非常不幸地被关押在了最底层最里面的那间牢房。
那里不仅暗无天日,而且潮湿阴冷,空气里随时都飘荡着发霉的气味儿。羽裳身着囚服,平静地背靠墙壁坐着,脸色暗淡无光,眸子如墨点漆黑,手脚都被锁着笨重的镣铐。
天牢的守卫在照例巡逻和换班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偷窥羽裳的惊世容颜。时不时地,她还会听见他们在小声议论:
“这名女子怎么和顾倾城那样相似,美得跟天仙似的……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天底下那么多女子都长得漂亮,可我家那位怎么就难看呢?”
“那——只能说明你没福气呗!”
“你——”
“哈哈——”
羽裳自视清高,最讨厌的莫过于污浊的男子盯着自己看,要是过去她定会戳瞎他们的眼睛,割掉他们的舌头!然而,此刻尽管心中怨恨,却也只有仰头靠在石壁上,几缕发丝垂下,遮住了将近一半的容颜,两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闭目静气。
一声尖细洪亮的“皇后娘娘驾到”让她眉头一皱,顿时心烦意乱。
荆红嫣满眼嫌弃,捂着鼻子,吩咐守卫打开牢门。
她带着碧汀及两名护卫躬身进到里面去。
羽裳像是没有听见她进来一般,只管一动不动地坐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荆红嫣倒是不介意,如今的羽裳就是她的阶下囚,她还犯不着小气地和她动气。反正她也没想着让羽裳活着走出天牢。
“你——是叫\羽裳\对吧?”荆红嫣一脸得意,胸有成竹地问道。
羽裳心头一惊:她为何会知晓我的名字?霎时间,一阵痛苦的酸楚将胸腔填满——莫非他欺骗了她?
羽裳没有作答,依旧平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荆红嫣轻蔑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继续着:“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听着就好!羽裳姑娘,在这牢里关了两天,感觉还不错吧?放心!本宫既然让你进来了,就没想过让你活着出去!”
这时,她瞧见羽裳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心中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了羽裳面前弯腰用右手虎口紧紧捏住她的下巴,直到羽裳因难受而睫毛颤抖,睁开双眸。
“你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无视本宫?你信不信本宫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荆红嫣愤恨阴险地说道。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羽裳竟然蔑视地瞟过了她,喉咙里发出朦胧却有明确的一声“哼”。
荆红嫣不满地点了一下头,甩开了羽裳的脸,直起身子,继续她想说的话:“羽裳姑娘,本宫知道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但那又怎样?现在他和顾倾城逍遥自在去了,顾得上你吗?你只不过是空长了一副让他倾心的皮囊而已……”
羽裳又闭上了眼睛,默默承受着荆红嫣那毒妇挑拨离间的话语。
荆红嫣瞟眼看她,发现她还是无动于衷,瞬时计上心头,准备击溃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铜墙铁壁,她嫌弃地踢了踢地上的草垛,风淡云轻地说道:“你知道本宫为何让你活上了两天,而没有及时处置你吗?那是因为本宫给大哥的面子!本宫知道大哥倾心于你,你与他一起离开皇宫不好吗?偏偏要在这里碍着本宫的事!”
听到此处,羽裳的心里已然崩溃:原来,果真是荆红灏欺骗了我,公子说的没错!我不干该相信他的!
“毕竟,本宫和我哥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我们俩都有一个共同的性格特征,那就是:得不到的东西,我们宁愿毁掉!”她的眼神露出凛冽的杀气。
说完之后,她转身走出牢房,碧汀与两名守卫紧随其后。
在牢房之外,荆红嫣阴笑着对那两名守卫说着些什么,那两名守卫脸上泛红,笑成了一朵花,不停地点头。
临走之前,荆红嫣特别眼神示意,让碧汀交了一包东西递给其中一名守卫,慷慨地甩出一句话:“这东西,够你们十个人用了!”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恭送娘娘!”两名守卫激动得合不拢嘴,忙不迭地弯腰鞠躬。
羽裳由于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忙着在心里怨恨着自己和荆红灏。所以,除了那句“这东西,够你们十个人用了”以外,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靠着阴冷的石壁,一股凉意刺透心脏。她紧握着拳头,闭着眼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荆红嫣兄妹碎尸万段。
慢慢地,她闻到一股气香弥漫在了她小小的牢房之中,与上次在谨慈宫内闻到的不同,这次的剂量估计是上次的50倍。
很快,她就感觉到握着的拳头毫无力气,四肢乏力。她睁开眼,隐约瞧见大约十名守卫正笑呵呵地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而那燃香的香炉正安静地放在门口处。
她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愤恨地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记住他们每个人的样子——她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此时的羽裳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她清晰地感受着那些守卫是如何粗暴地扯开她的衣服,粗糙的手是怎样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动作又是何等地粗鲁。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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