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将军!”书房外,一阵混乱声响起,惊得树上的鸟儿乱飞。
桌案上,张子初抬头,就看平澜猛地推开门,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直奔桌案。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慌张?”张子初问道。
可能因为刚才跑得太着急,平澜扶在桌案上大喘着气,面对张子初的问题半天一句话说都不出来,显然是累坏了,看着他那着急的模样,张子初嗤笑,“先坐下说喝口水吧,不着急。”
平澜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子初的话堵住了嘴,退后了几步坐在椅子上坐得也不安稳,随随便便灌了几口水平复了心情后才缓了过来,“将军,皇帝不但没有处罚张苍,而且还下旨大肆嘉奖他和张迟玉,赏了将军府好多东西,说是将军府保护四皇子回京有功,对张若歆今日所作所为也只是从轻处罚,关了她三个月禁闭,以示警戒,下不为例。这明摆着就是偏袒将军府,简直是太过分了!”
看着平澜一脸的激动与不平,张子初无奈,起身来到他面前,在额上给了他一记爆栗,“你啊,怪不知道子承说你傻,你还真是傻。是谁告诉你皇上赏了将军府的?”
“啊!”平澜捂着额头,一脸的委屈,“是皇上让柳公公亲自带着几大车赏赐的东西去将军府宣的旨啊,旨意一下几乎所有南陵百姓都知道了,要不是这样门口那张若歆怎么肯罢休?”他也不可能真大光明地从武承殿大门走出去。
“这样啊,哈哈,那估计张苍得被三弟给气死,将军府里恐怕热闹的很。”张子初笑了两声,看着平澜那一塌糊涂的模样越发想笑,“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懂,我给你捋一捋。”
“嗯嗯!”平澜应了两声,原本呼之欲出的点头动作却在这里僵硬下来。脑子里突然出现秋紫梧那张平静略显淡漠的脸,很是认真的盯着他说,“以后他们耍计策,你别跟着也别问别听,要你做什么就照做,别不学好,那些东西不是你该懂得,知道吗?”
一瞬间,平澜脑子里重放了那段话,从椅子上惊了起来,说话有些结巴,“额,将,将军,我,我笨,听了估计也不懂,还,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
“嗯?”张子初表情疑惑,“平时不都挺好奇这些个吗,今儿怎么不听了?是不是子承那小子又在私底下数落你了?”
“不,不是!”平澜连忙摆手解释,“是紫梧,她,她不想让我参与这些事,说那些东西不是我该懂得。”越往后面说他的声音就越小,有些害怕张子初会责怪秋紫梧,可他又不会撒谎,尤其是在将军面前。
“原来是紫梧啊……”张子初若有所思,眉心轻挑,“嗯,既然是紫梧说的那就按她说的吧,可是有些东西该知道还是要知道的,你懂吗?”
“嗯嗯,平澜知道!”平澜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但具体是该知道什么却是一塌糊涂。
“嗯,知道就好。”张子初沉了口气,“子承呢,他回来了吗?”
“没,还没有……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你啊,我就随口一问,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又伸出手象征性地弹了他的额头,“好了,你先下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那好吧,我再去看看有什么新的情况好了。”说完,得到张子初的示意后才退了出去。
这小子,不是再给自己找不愉快吗?看着平澜消失的身影,张子初内心暗道,不过好在也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果然,事情发展都很顺利,江崇陵在赏了将军府,方家更是进了官爵,从侍郎封成了尚书,简直让人眼红。不过,让张子初惊讶的是,皇帝竟然还赏了秋紫梧些许小物件,按理说一个女子除非是盖世救主之功否则是不可能有什么封赏的,那这个赏……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江临尧求来的。
夜幕降临,回到南陵的第一天可没少折腾,好在这些事没有白做,以后要应付的东西可能更多。
立于窗前,张敛之看着窗外已经沉下来的天色,正巧今夜无事,不如和阿初一起去西市散散心。
这般想着,他便借着月光到书房前,只见书房里烛光微动,在窗上印出来个人影。
修长的手指轻叩门框,里面人影一顿,问道:“谁?”声音比平时多了些许低沉。
张敛之楞,下一刻才反应过来,“哦,没事,我找阿初,她不在就算了。”
“她已经出去一段时间了,我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不过公子不用担心,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公子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等她回来我会传达。”
“不,不了,我就是想来看看她。”张敛之连忙拒绝。
“那好吧,公子请便。”
张敛之沉眼,转身,步履缓慢地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夜,又恢复了寂静,这么晚了,阿初会去哪儿呢,是临时起意还是突发急事?不过,她一般用替身的时间都不长,大多数情况都是需要张子初和秋紫梧两个身份一起出现,才需要这个替身的帮忙。而除了他以外更是无人知晓这个替身的存在。
“唉。”看着这偌大的武丞殿,除了张子初的书房就再无其他一星半点的灯光,估计子承他们是又出去玩了,南陵的夜晚可是要比白天还要繁华。
“咳咳。”晚风带着凉意,张敛之穿得有些单薄,轻咳了几声,心里有些酸苦,还是先回屋子吧,免得受了凉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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