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郎君,妾身鲤白九,这是我的妹妹鲤花七。我姐妹二人听闻郎君愿意帮助我族,是我们的大恩人,想着与妹妹一起来感谢郎君,料想郎君孤身一人,无人服侍,便自告奋勇前来服侍。”
一位端庄典雅、身段婀娜的素衣女子款款说道。
“呃?不用不用。洗漱清洁用净身术足矣,何必劳烦你等!”连河摆手拒绝。
“嘻嘻!郎君乃苦修之士,于世俗享受全不动心。不过偶尔享用一番,不失为一种历练嘛!公子就当体谅一下白九姐姐,她可是鼓起好大勇气,才来见公子的呢!”身材小巧、声音娇俏的鲤花七说道,倒是羞红了鲤白九的双颊。
“这……也好吧。”
连河一想,既然下山历练,确实要多多经历体悟,方能有所收获。
他不是不知道,有许多修为不高、定力不强的修士,在下山之后,就迅速被世俗富贵所迷,在世俗享受上比王公贵族更甚,欲壑难填,导致修为难得寸进,心性更是一落千丈,纵然之后醒悟,也因时光蹉跎,大道无望。
因此,有人将修士下山历练称作“红尘劫”,意指稍有不慎,便坠入红尘,断了修行之路。
“二位的名字...”连河看着她们二人手脚麻利的整理一应漱洗之物,也顺手用之,随口而问。
“郎君有问,不敢不答。”鲤白九手上动作未停,头也不抬道,“我龙鲤这微末支脉,集聚于此也有千年...据说,昔年为了镇守一个异宝,叫什么通天鼓,后来不知缘何此祖先传下的异宝下落不明,我族才慢慢没落!”
关于此秘,连河昨日已听鲤老说起,他也喟叹不已。称那通天鼓乃龙鲤一族,还丹圆满后,跃龙门的圣物,却被失落,实为憾事。
而今,龙鲤这支微末支脉在这里繁衍出红、黑、金、白、花,共五小族,能开窍者,少之又少,一般,就按在小族内开窍顺序取名,当然也有个别除外。
“所以我等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郎君当时明晓了。”鲤白九说着,连河暗自点点头。
连河见鲤白九收拾屋内很是麻利有章,不有赞叹一句。
却听得鲤花七笑道:“嘻嘻,世俗间都流传着的红鲤报恩,跌床铺被的故事,姐姐这么做,倒也是很像哦?是吧,连郎君,你是不是也觉得如此呢?”
连河:……
嬉闹间,连河已漱洗完毕,跟着二女,往正厅而去。
昨日,稍显空寂的大殿内,聚集着七十余只龙鲤,有些窃窃私语、依依话别,更有些相拥而泣,互相安慰。
广场的边缘,鲤老和一位中年女子并肩而立,正笑呵呵的同一位身着天河宗执事服饰的矮小男子交谈。
连河和两姐妹走上前去,鲤老笑道:“小友昨夜睡得如何?这位是老夫的族妹,筑基修士,鲤水清。这位是小友同门,想来不需老朽介绍了。”
矮小男子看向连河,又扫过鲤白九姐妹,眼中惊艳之色一闪,接着抱拳行礼,讨好的说道:“连师兄,在下荀楚生,乃司药台执事,在宗门内多次得闻师兄大名,好生景仰。只惜司药台杂事繁多,师兄又甚少到司药台去,故而缘悭一面,以后,还要请师兄多多照拂!”
司药台,是天河宗善功堂内下设的四大台之一,专司宗门丹药炼制、灵草培植、搜集等事宜,与天工、演阵、司符并称。
这四台,连河都甚少去过,唯有司符台,因为赵守仁的缘故,加之自己在钻研符箓之道,因而去过两次。
所以,眼前之人,连河却不认识,看年龄像是上届入门弟子,看修为还未采地煞入体,虽然说修为达者为先,此人这般尊称自己师兄,连河也没托大,诚恳道:“荀师兄客气了,师兄之称,实不敢当,我入门未久,涉世尚浅,倒是要向荀师兄早晚请益才是。如是师兄不弃,叫我师弟便是。”
荀楚生连忙说:“咱们份属同门,相互扶助是应有之义。为兄痴长二十载春秋,你既自谦,我便不再推让。”
“荀师兄,此次也下山可是寻觅地煞机缘吗?”连河从善如流。
鲤老笑道:“荀道长高义,下山时被水清妹子碰见,此次也要一同护持我族去往龙脊岭去。”
“师弟也要去一观那斗宝盛会?说来惭愧,我卡已先后两次下山,都未寻得地煞机缘,此次想趁着三十年一期的斗宝大会,寻些机缘。”
“我此次下山游历,旨在磨砺自身,倒是没有什么明确目标,只是斗宝大会声名在外,小弟也想着见识一番。”连河心下谨慎,并未说出真是目的。
其实,早在两人互相介绍时,连河已经悄悄使用明光掌教赐下的令牌,发了一道讯息至宗门。
就是想调阅这位荀师兄的情况资料,也好以后好打交道不是。
“如此,有二位天河宗高足相伴,此去龙脊岭便是康庄坦途,且受老夫一拜。”鲤老说着,稽首为礼。
“鲤老切莫如此。你族长居于此,同我天河宗也算近邻,这点事情顺手而为罢了。”
“连小友,年纪虽轻,却是甚识大体,此语我等闻之,如沐春风。”中年女子的声音稍显嘶哑,语气却万分诚恳。
鲤老适时说道:“二位恩人稍待,老夫再交待一番,我等便可上路。”
听此,连河与荀楚生自觉后退几步,将位置留给鲤老和鲤水清长老。
连河还下意识的暗自扫了一眼荀楚生,刚才已经接了宗门的回复,神识扫过,对着荀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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